门口,笔挺站着一青年,发蜡抹得脑袋瓜子油光闪亮,大约二十六、七,斯斯文文、细皮白肉,那俊朗,比明星还有一定距离,但比秦江,就显得份儿多了,此时,脸上满是恭敬、讨喜的笑容,手中还捧着束老大的百合花,咋看咋罗曼蒂克。
“请问,倪彩小姐在吗?”
秦江回头瞅瞅倪彩那副做错事的表情,再想想她方才的吞吞吐吐,心头没来由一惊,也顾不上答小白脸的话了,抑郁问:“倪彩……你不是趁我不在家这两天,就把哪啥‘杏’……伸出墙外了吧?”昭通小居一屋子女孩,个个一顶一漂亮,自然少不了追求者,搁外边是眼不见为净,可男人们赶上家来,就太添堵了。
倪彩可气又可笑地跺跺脚儿:“哪有!”
别看秦江多半时候象块木头,神经又粗,对女孩们貌似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任由她们去做,但就是有一点,不待见别的男人,特别是无端闯进自家小天地中的陌生男人。
比起以往若即若离,可以领略到秦江的这种在乎,倪彩还是蛮开心的。
话说回来,其实人倪彩只是想说父亲下属的事情。
而小香这人来疯,却亢奋起来:“哇~!帅哥送花来了!帅哥!怎么称呼?!要不要留个电话地址什么的?”小香的花痴品性,真是没治了,见着赵美丽如此,见着门外这位帅哥也是如此,仿佛只要是俊男美女,她就背信弃义当谁粉丝。
“没你事,别打岔!”秦江挥挥手,赶鸭子似的,驱走小香,调头黑口黑脸地问帅哥:“你找倪彩啥事?”
帅哥打从见到秦江后,变脸的速度就极其迅速,秦江一转头功夫,颜色便已暗了下来,眼神宛如见着了情敌。特别是秦江的口气,无疑在宣誓倪彩是他禁脔一般,令他很不爽。“你又是谁?”
“你管我是谁。”秦江突然生起一丝危机,和一丝不甘失去的念头,情知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
你说吧,既然喜欢柔顺的倪彩,又觊觎风情的宁婧,还不舍笨笨的赵美丽,可现实就是只能娶一位,而别的妖娆,都将投入别的男人怀抱,真挠心~。以前还不觉咋样,甚至于装疯卖傻,能拖一时是一时,这会儿竞争者杀上门来了,才不得不逼自己去面对心底的无奈。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男子白秦江一眼,不乐道:“对不起,请让让,我找的是倪彩。”
秦江没好气道:“我也对不起,这是我家,十分!非常!带有针对性的!不欢迎你,该哪凉快哪凉快去。”
“你!……”男子有点气急败坏,今天好好的心情,全让这尊莫名其妙的门神给破坏掉了。“好好说话的时候,希望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赶紧,让倪彩出来和我搭个话,否则,我有理由怀疑你,非法禁锢他人。”男子现在的心情,何止是不好,简直糟糕透了,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住在这个猥亵男人的家里,实在让人生不出什么好想法。
“得!敢情是个律师~。”秦江对律师向来不感冒,他们基本上只给有钱人家服务,能把黑的扯成白的,把白的染成墨的,冤枉的还是自己这些升斗小民。“跟我唠法律?告诉你,我昨儿刚揍了一象你这样死皮赖脸的公子哥,今儿不妨多加你一个,咱不在乎再多进一次警察局。”
宁婧有些伤脑筋地揉揉额头。
唉,秦江可真会来事,刚出局子回家,三言两语,又跟人扛上了,啥时候才会消停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