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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淌在地下的水,捞起来都能当黑油漆使了,不过看在眼里,却甚是欣慰,为了金砖,这份肮脏值了!若够时间再搬两吨,洗出石油都甘愿!
“喂,殷妍,帮忙递块毛巾。”
“等等。”
秦江弄不明白,一回来殷妍干嘛就腻着自己,似乎有点热切过头了:“哎,你总在我房里獃着,就不怕别人说你被我潜规则了?”
“美吧你,没听说过女二号会被一‘道具’潜规则的。”
秦江不免悻悻:“也是。”或许有过共同历难的缘故吧,想当初两人就要一起被歹徒处决时,我还舍身掩护来着,这点小恩惠,自己想想都倍感动,她没理由不惦记的,就可惜她报恩的方式,有点不遂人意,如果能主动进来帮咱擦擦防晒油该多好……
咚咚咚!
此时,门房忽然被人急促敲响,殷妍不是屋主,男主人又在洗澡,这会儿去开门,被人撞见不免有些难堪,可瞅瞅衞生间,估计秦江还有一会儿没法出来,只好无奈道:“来了来了。”
门一半是拉的,一半是外面粗鲁推开的,豁然一看,却是廖明辉和赵美丽。
赵美丽无视地扒拉掉殷妍,风风火火闯进屋,便紧张地四处寻望:“江江!江江呢?!”
殷妍郁闷指指衞生间:“洗澡呢,一会儿就出……”
下面的话,赵美丽没听,呼呼地奔将过去,粗野地一脚蹬开房门:“江江!”
“哇!”秦江赤身裸体,弓着腰,双手捂住下边,一脸撞鬼的表情:“我靠!非礼你也不挑个时候!这么多闲杂人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美丽哪管这些,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
“噢~。”秦江猥亵地吐了口满足气息。
殷妍俏脸腾地冉起姹红,急忙背过身子,啐骂一声狗男女。“我有事先走了。”说罢,蹭蹭蹭害羞离去。
廖明辉也有些看不惯了:“嗨嗨嗨,差不多行了啊,留点给晚上。”
秦江不好意思的说:“您能不能也转转身。”
廖明辉骂道:“磨叽,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赶紧地,也好给我说说事情经过。”
秦江腼腆看看他:“不是,人直勾勾盯着,我老感觉被强|暴似的。”
廖明辉打了个寒颤,赶紧非礼勿视:“妈的!就你宝气!”
面对失忆兼粗神经的赵美丽,秦江倒没有太多羞耻感,也许她身份特殊吧,三下两下飞快套好裤子,披件衣服,才人模狗样走出来。赵美丽在后头亦步亦趋跟得紧紧的,生怕秦江又跑了似的。
主客坐定,秦江冷不丁发现,廖明辉容颜憔悴了许多,胡须渣子一撮撮的,象两天没睡的人。“老廖,啥案子,办得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不是她!”廖明辉没好气指指赵美丽。
想起来,廖明辉就抑郁,这两天,赵美丽象块牛皮糖一样,你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嘴裏还不停‘江江’、‘江江’的进行疲劳轰炸,你摆好脸吧,她不高兴,你板着脸吧,她哭鼻子,打也不是,骂也不行,简直烦不胜烦。
到晚上顶不住困了,想进房睡觉,嗨她也照样跟着去,要是俩人这么一呆一宿,别人还不误会呀?赶她出去吧,得,她就猫你宿舍门口,哭丧着小脸,跟遭了家暴似的可怜,四邻宿舍瞅这不清不楚的,人照样误会。
没辙了,只好陪她在办公大楼里干耗,更惨,想搁沙发上小歇会儿,可她竟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蹲跟前定定望着你,还别说,连过往的痞子混混之流,都投来鄙视目光,什么警察啊,披着这身皮,就可以到处去蒙人未知少女了?!日!相比起来,咱流氓都高尚多了。
赵美丽犹如一把软刀子,毫无火气的将人割得遍体鳞伤。本来为了任剑川的案子,廖明辉已几天没合眼了,这会儿为了维持形象,还得多挨两天一夜,在警察局里喝咖啡撑眼皮子,结果,就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廖明辉特纳闷,你说这姑娘傻了吧,怎么谁给糖果也哄不去?偏偏死心眼惦着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