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发誓,想提出与沈星沫交往,是出于真心,还是私心,我说不好。
我急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人,帮我对抗这个人带给我的慌张。
他是一个凶残的猎人,而我就像是一只惊慌逃窜的猎物,实力悬殊太大,我怕他,我怕爱上他,更怕陷入与他,与沈星沫的情感迷局中,三败俱伤。
我在命运的喘息间苟延残喘,做好了准备,接受那个叫沈星沫的男生,他却告诉我,不能陪我了。
“林静渊。”陈锦墨脸色阴沉得吓人,我立刻大气都不敢出。
“你一直在为那个男人鞍前马后?还害得你妈进医院?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本事,了不起了。”他的话在我本来溃烂的伤口撒了一把盐。
“你放我下去。”我抬起头,语气不善。
“你喜欢上他了,是吗?那个时候在展览馆,他背你回去,你就爱上他了,对不对?”他倒出一罐子旧事,堵得我一句话也说不上。
“我跟林静湘吵架分手那次,你偷听我们说话,我都知道,那个男生跟你勾肩搭背,我也看到了。”他简直不可理喻。
“你不也跟我勾肩搭背!”我想也不想地大吼。
吼完,我们都安静了。
可他就在这时伸出手来,拽住我的手腕,触碰的温度让我浑身一颤,转过头,他微微眯起眼睛,无力地呢喃着:“为什么不是我?”
“我只是迟到了一步。”
“为什么不是我。”
“你别闹。”我打算掰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越来越大,甚至扣住了我的两只手腕。
还不待我完全反应过来,座椅猛地被放倒,我整个人躺了下去。我腿一蹬准备起来,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翻身过来,压住了我。
凉薄急切的唇在我的口腔内攻城略地,我的胸腔里燃烧出熊熊烈火,脑袋里炸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直响。
我的大脑有些缺氧,伸出手去推他推不动,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只手娴熟地爬上我的脖颈,竟然蛮横地解开了我的衬衫纽扣。
心中一凉,眼泪哗啦一下淌了下来,我用平生最大的力气推他,拽他,抓他,咬他,可是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大衣被他粗鲁地扯开,衬衫纽扣也被拽掉了几粒,胸前忽然一片冰凉,我死死地用牙齿咬他,嘴裏弥漫着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我的。
或许是血腥的气味刺|激了他的理智,陈锦墨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几乎是用弹的动作从我身上坐起来,他愣愣地看着我,看着我快被他扯烂的衬衫和一大片裸|露的肌肤,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渊渊……”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抓着自己头发,手哆哆嗦嗦地想帮我把扣子扣好,但最关键的那一粒纽扣被他扯掉了,衣服怎么拉扯也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