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直插云霄的龙脉顶,离满天的星辰是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夜夜他都会来,她也会来,有时候温存,有时候嬉闹,有时候甚至也会吵架,甚至会大打出手。
在这龙脉顶渡过了太多太多的日子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那一丝不苟的太后此时正睡在他们脚下,他们却是放肆地相拥,耳鬓厮磨。
用白素的话来讲这是偷情,用司夜的话来说这不是偷情,两个人的事情不让别人知道,算什么偷?
两个人就这么凭栏而立,望着脚下夜景,就连天边的星辰都似乎在他们脚下了。
云雾不断从脚下漂浮上来,越来越冷了。
司夜不由得将白素拥紧,大手随即覆了过来,白素心下一紧张,不着痕迹地推看他的手,自己亦不敢在放小腹上覆去了,寻了话题,问到:“你到底是什么出身吗?这一身功夫哪里来的呀?”
“亦属魔道,寻仇而来的。”司夜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白素骤然蹙眉,道:“难不成同皇族有仇?”
“正是,同你亦有仇。”司夜仍旧冷着语气。
“好啊,你这是利用我啦?到时候再一脚把我踹开,告诉我真相,让我伤心欲绝?”白素说着转过身来,甚是认真地看着司夜,又问到:“老实交待,是不是就这么打算的?”
“哈哈,真聪明,一猜就对。”司夜笑着,捏了捏她那娇小的鼻尖。
“那你到时候踹我的时候轻点吧。”白素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过身去了。
“你对我下手的时候何曾轻过?”司夜说着牵着白素的手覆到自己心口上,这里的伤口可是一直都留着呢!
“你就看在我是女人的面子下,下手轻点呗。”白素说得很不经意,根本就不认真,亦不当一回事。
“哈哈,到时候再说。”司夜大笑了起来,这一笑更是代表着方才认真所说的不过是场玩笑罢了,说罢,侧脸贴着白素的侧脸,摩挲流连着,温存宠溺。
“被闹啦,你休想叉开话题,每每问你你都这么躲,难不成还真是有什么隐情?”白素认真问到,确是好几回问起他的身世,他不是开玩笑便是支开话题。
“方才不是老实同你交待了吗?我呀,同魔刹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寻仇而来的,想夺了帝位,夺了你魔尊,一雪耻辱!”司夜还是那开玩笑的语气。
白素沉默了良久,看着脚下的夜景,双眸骨碌转着,真不知道怎么从他口中套出话来了,心下隐隐有一丝不安,这家伙向来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她的,为何偏偏是这身世?
迟疑了须臾,又笑了起来,学着他那开玩笑的口吻,道:“难不成你真是人族,拍我耻笑你这身份?”
人族,是魔刹帝国里最底层的种族,世世代代为奴役,不得翻身。
“你看我像吗?”司夜低声问到。
“你呀,不像人,更不像魔。”白素脱口而出,这便是她对他的感觉,这家伙手段狠辣,残酷,从来不留情面,平日里一言不发,却同血影的一言不发不一样,血影是天生话少,而他却是城府计算,谙熟言多必失的道理。
“如何不像了?”司夜冷笑着问到。
“因为你无情,不会真正笑,更不会哭。”白素回答到。
司夜却是渐渐将她拥紧,低声在她耳畔问到,“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无情了?”
白素一怔,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嗯?”司夜的吻落了下来,就落在她耳廓上,惹得她心头一紧,伸手推开他。
手反倒是被他握了去,再次问到,“女人啊,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无情了?”
“你又如何有情了?”白素反问到。
情,这个字很难界定的。
他想说他对她有情吗?
这下子倒是司夜无话了,同她十指相扣地,迟迟没有开口。
“你也算是有情吧,同我偷情的情。”白素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羞耻。”司夜冷哼。
“还不同你学的。”白素反驳,心下突然沉了,他对她的情,算是情吗?
这份似乎很顺利,很自然而然,从未经受过任何考验,她也不知道,当考验真正来临的时候,这份情能支持得了多久。
爱,只是这么爱着,并没有深爱。
不过是巧合遇到了他,不过是恰好觉得他不错,似乎就仅此而已。
如果换一个人,换一个人夺得了魔煞的位置,换一个如他一样张狂不受羁绊,换一个人如他一样擅长魔尊宫恰巧被她救了。
或许,她一样会爱上他吧。
一个人在高高的宫殿里太过孤独了,只想有个人陪着,尚且不懂真正的情。
而情字对他,又有何意义?
他也不懂,他也不知道换一个人,同她一样有利用的价值,再同她相似一点点,不如聪明,不如淡然的笑,再比如冷静,他是不是也会爱上。
爱,也只是爱上而已吧,并为深爱。
方才想都没想便答应带她私奔,亦不过是他识破她的考验,做的一场戏罢了。
方才的玩笑,才真正不是戏,他确确实实是为复仇而来的。
他的母亲是人族,父亲是魔族,这不被皇室容许的爱恋以父母双双殉情而终结,而他,或许如她所说的,不像人,亦不像魔吧!
“那我又怎么不像魔了?”司夜再次问到,不再多谈那“情”了。
“因为……因为……”白素蹙着秀眉,不知道如何说是好,这只是种感觉而已。
“难不成因为我有情?”司夜打趣地问到。
“魔又不一定都是无情的。”白素白了他一眼,继续思索着。
司夜不语,看着她,不由得伸手替抚平紧蹙的眉头,不太喜欢她这幅模样,希望她笑,悠然淡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