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者,皆各有所司,就想影,他主司血,为血族之首,像你手下七煞,皆各自有独特的本事,你似乎没有。”白素终于是说了出来,这亦是她对他的身份存在怀疑的最大原因。
“你如何知道我无所司?”司夜反问到。
“你这一层层打上来,虽我没亲眼看到,下人们可都传说着,母后也提起过的。”白素解释到,若原本不是魔者,后来才入了魔道的,到了他这个等级,亦是有所司的!
“要不,咱再打一场?”司夜说着放开了白素。
白素一笑,道:“这天口快亮了,再打下去,母后醒了可不好。”
“就过三招如何?”司夜笑着问到。
“成!”白素立马答应,她知道,他想告诉她什么了。
两人退开,白素还未动手呢,司夜却是冷不防将手中十分精致的金色小飞刀射出,十分狠绝而凌厉,根本没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
然而白素却是一点儿也不惊慌,取下发髻上一根珠钗来,在面前随意划了一个美丽的弧形,只听得接连几声碰撞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那飞刀落地的声音了。
她武功不济,但最擅长的便是防守了,只要她不愿意,任何兵器都休想近她的身。
司夜唇畔弯起了优雅的弧度,手中金色小飞刀再次飞射而出,这一次却是慢了,看得清楚刀影。
白素的动作亦是慢了,只是,任由他看得再认真,亦是无法看出她到底如何将那飞刀一一击落的,只能听得声音。
“还有一招,你再试探什么呢?”白素问到,显然是看出了他的意图了。
“没什么。”司夜笑着说到,这一回只有一枚金色小飞刀飞出,他竟然是可以把速度拿捏地如此好,慢的如同是他刺过来的剑一般,看得清清楚楚。
而她,轻易地优雅侧身躲过,缓缓将手上的珠钗插回发髻上,眯眼对他笑,道:“结束了,你该告诉我了吧?”
“呵呵,总是从你身上学不到什么,真真奇怪。”司夜笑着走近了。
“学?”白素蹙眉,任由他拥着朝一旁栏杆而去。
“嗯,我来自人族,对魔道好奇就入了魔,从最底层一层层打上来,对手的功夫都尽数学到手了。”司夜如实说到,他从来都是跟对手学的。
“你!?”白素却是骤然大惊。
“怎么这么不经吓,我又不学不到你的。”司夜随意抚弄着她软软的长发。
“你这不是学,是盗!”白素仰头看他,眉头紧锁。
这是魔道失传了数百年的技艺了,竟然是出现在这家伙身上。
“盗”、“幻”、“忍”一起为魔道三绝的,幻为七煞之一的蝶依的幻术,忍为七煞之一忍的忍术,而盗术是这三绝之首,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之所以说不是“学”而是“盗”,便是因为这被盗之人的武功便会尽失,如果她这躲避的技能被盗了,她便不再有这技能了。
这正是盗的可怕之处!
“你似乎懂这东西。”司夜亦是微微蹙起眉头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拥有这技能的,入了魔,便突然有了。
“当然懂,魔道任何技能我都了解,自小就当史书看的。”白素回答到,牵着他的手来,反反复复也瞧着,继续道:“我为魔尊,魔道任何禁术都奈何不了我的。”
“那什么奈何得了你呢?”司夜问到。
白素挑眉,道:“这可是秘密,你休想知道。”
“这么戒备,这心都是我的了,对我还不放心?”司夜邪佞地笑了。她确是个很奇怪的女人,身心都交付与他,却似乎从未真正属于他过。
“你凭什么让我放心?”白素反问,她确是从未对他真真正正放心过,她何曾对谁放心过了,母后都不能让她放心,还会有谁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聊着什么,闲扯着什么,似乎总会有意无意就说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是不是再亲昵,即便是将来为他生下孩子了,两个人之间还是会有不能深谈的一些东西呢?
她从未爱过,或许,爱一个人就该是这样的吧。
他亦从未爱国,也许,爱一个人也不过就这样吧。
巧好遇到,巧好喜欢。
只要是对的时间,不管人是不是对的,事情总会这么发生的吧!
“呵呵,以后你会知道。”司夜并没有在意白素如此不留情面的质问,此时的他,确是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放心的。
而以后,他还为确定。
白素没有再说话,朝天边看了过去,远处,天地交界处,已经开始泛白,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也不知道影什么时候回来,都快冬天了。”她突然感慨了。
这个露台,在他还未出现的时候,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影还未频繁地被母后差遣的时候,经常是影带她上来的,一起看日出,母后暗地里并不禁止影上到魔尊的宫殿的。
“应该快了吧,捷报连连,边陲的叛乱也不大,你母后总是这么小题大做。”司夜淡淡说到,心里自然清楚太后为何这么做。怕是这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把白素许国血影了,一来得了血族的支持,二来,血影可比他好控制多了。
“母后她疼影嘛!”白素淡淡说到,自然也多多少少猜测到母后的心思,只是,这事无论如何,还是要她点头了,她倒是要看看母后会如何同她来商量。
或许,不用司夜却争什么,她同母后这么多年来的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一直被软禁着,她怎么可能如表面上那么安分呢?
“那边,看见了没?”司夜突然朝下方右侧指去,哪里一片片光亮。
“是夜光林吧,我在影那里听一个丫头说过的。”白素笑着说到,要是她能下去该有多好啊,龙脉四周是一片山林,皇宫天然的屏障,而外才是繁华的街市。
“嗯,那儿有数百颗夜光树,一道夜里就一树光亮,犹如白昼,中央一颗最高大的夜光树的年纪是最老的,也是最亮的。”司夜说到。
白素沉默着,没有说话。
“先记着,想去哪里都先记着,到时候带你去。”司夜许诺到。
“你可说话算话。”白素说到,很不经意。
“当然。”司夜那深邃的眸子却掠过了一丝迟疑,怎么就这么许诺了呢?他真真没有决定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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