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很晚了(2 / 2)

聂长欢反应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柳懿,赶紧点头:“她一再跟我说,要跟你道谢,说你的救命之恩,她铭记于心,会找机会报答。”

傅行野心道,给自己丈母娘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但他面上只淡淡的:“不必,举手之劳。”

一时无话。

傅行野又说:“你们的一日三餐我都订好了,到了时间会有人直接送过来。不过这边管得严,到时候你得自己到这道铁门外边来拿。”

房间里到处都贴着要照看好婴儿的提示语,聂长欢也知道,于是点点头,没有跟他再客气。

因为,他已经看见酒店的工作人员提着餐盒往这边来了。

等聂长欢拿了东西,傅行野转身:“走了,替我跟伯母问声好。”

聂长欢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跟了几步,但在他回头的时候,她立马停住了。

傅行野朝她笑笑,吊儿郎当地挥了挥手。

聂长欢忍不住笑了下,想起昨夜柳懿的那些话,差点没忍住就要叫住他,可最终忍住了,目送他进了电梯。

等柳懿的事情安顿下来再说吧。

经历过这次的事情,聂长欢看出柳懿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聂家决裂了,但她具体是什么打算,聂长欢现在还不好问。

同时,聂长欢也在心里盘算,自己是不是能把柳懿和小丑丑都接到鲸城去。

毕竟,不算傅行野送的那套别墅,自己在鲸城也还有一套房产,一百多平的小平层,还是早就装修好的,也够他们三个人住了。

只是,生活费不好解决。

……

傅行野回鲸城以后,就一直很忙。

而同时,柳懿在两天后出院,在成釜的保护下成功住进了月子中心,并且没让聂家人知道具体是哪一家。

傅行野留下来的那位女助理考虑周到,给柳懿升了最贵的套餐,也就是说柳懿可以在月子中心住两到三个月,期间不用担心饭食起居等,还有专门的两个人照顾她和孩子。

聂长欢因为有考试,在月子中心陪柳懿住了两天后,就飞回了鲸城,参加第二天一早的考试。

好在,聂曼霜请了假,在同时从鲸城飞过来照顾陪伴柳懿。聂长欢也就放心了很多。

这门专业课的考试完后,聂长欢被阎潇锋叫去办公室交代了下下学期初的特招生考试、以及私人子弟的事情。

由此,暑假就正式开始了。

聂长欢没有别的计划,唯一的计划就是回华城陪柳懿。

她订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晚上依旧回了聂曼霜那里,收拾了一些暑假回华城而必须的一些东西。

忙完后,柳懿主动给她发了视频邀请,聂长欢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柳懿沉默了那么几秒,问她是不是没有把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听进去。

聂长欢鲜少看到柳懿这样严肃的样子,一时既惊讶又有些忐忑。

柳懿终是叹了口气:“长欢,你回鲸城后,是不是就没跟傅三少联系过?或者妈妈问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过这个打算?”

聂长欢轻轻喊了声妈,想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但柳懿不依。

聂长欢察觉到柳懿这次的态度转变太快了,但她犹豫了下就没问,只好说:“我知道了,我会找他道歉的。”

但实际,聂长欢真的没办法单单因为柳懿的一番话就这么去主动联系傅行野要求见面。

但这会儿,凌晨一点多,聂长欢一个人窝在聂曼霜家的沙发上,又确实忍不住去想念傅行野。

其实,自从跟傅行野提出分手后的每一个夜晚,她都因为想念傅行野掉过眼泪……

聂长欢觉得心里烦闷,起身走到阳台想要透透气。

聂曼霜家的小平层楼层低,阳台朝向中庭,小区内的环境虽然不错,但是人车不分流,所以平日里行人就很少。这会儿半夜了,楼下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不远处的停车坪上,并排停着的许多车。

聂长欢眯着眼睛看了会又觉得没意思,收回视线准备进客厅,顿了顿,又犹疑着趴到栏杆边,往楼下望去。

路灯下,确确实实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一个全身黑色的英挺男人也确确实实正靠坐在引擎盖上抽烟,猩红的火光在昏暗的路灯下时隐时现,她甚至可以看见他夹烟的修长手指。

聂长欢的心突突地重跳了下,然后就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她没再犹豫了,冲回卧室裹了件薄外套在睡衣外面,就匆匆下了楼。

她跑出楼栋大楼,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叫他,却没叫出口。

她突然又有些退缩了,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许是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傅行野偏头看过来,眼睛微眯、嘴里还叼着烟,看到聂长欢后,他挑眉勾唇,颠倒众生。

聂长欢的心又停跳了下,嗓子眼隐隐发干。

傅行野站直身体朝她转过身,摘下嘴里的烟朝她道:“正准备抽完这根就打给你,你自己倒下来了。”

聂长欢脸有些热:“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原本想说,你最近不是很忙也很辛苦吗,为什么没又回去休息反而跑来这里了。

傅行野又抽了口烟,吐出烟圈后眯着眼睛隔着袅淡的烟雾瞧她。

他说:“来给你看看我的膝盖。”

聂长欢反应了两秒才知道他在说什么,立刻快步朝他走过去:“你的膝盖还没好吗?化脓了还是又流血了?”

傅行野看着她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她为了唐斯淮宁愿与他提分手,就真的能做到说不联系就不联系。

而他陪她去华城、替她处理了一堆事情,就是为了让她安心,结果自己伤了膝盖,她除了那晚陪自己去了一趟医院,后来竟一次也没再问过。

所以他只是懒懒地站着,一味地往嘴里喂烟,并没有接话。

聂长欢见他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今晚似乎心情不好,以前没见他这样抽过烟。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干脆在他面前蹲下,直接动手去卷他的西裤,卷到一半,才想起上次在医院就没有成功将他的裤腿卷起来过,只得又给他放下去,站起身追问他:“膝盖到底怎么了?”

她仰着头,皱着眉头,一双弯弯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在表达埋怨和担忧。

傅行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

聂长欢一僵,站着没动,但眼神明显慌乱了。

傅行野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躲开。

他就看着她那双眼睛,突然问:“你为了他,到底哭了多少次?”

聂长欢往后退了步,直觉她和傅行野实在不应该谈论这个话题,说不定又会吵起来。

掌心落空,她软滑的脸蛋皮肉从指尖擦过,让他指尖颤了下,他收回手,不动声色地捏起拳头。

他说:“为了唐斯淮,我已经竭尽全力。你放心,我会拼尽我所能来医治他,让他醒过来,让他好起来。”

若不是为了你,我不会为唐斯淮做这些。

“我知道,我都知道。”聂长欢偏头看了眼旁边的花丛,不知道傅行野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个,而且她一时之间很是愧疚,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理智还没做出反应时,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就要转移话题,“这么晚了,要不上去坐……”

“聂长欢,你该信我的。”傅行野打断她,幽深的目光沉沉地凝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和她那双大大的漂亮眼睛,像是叹息般地地补了句,“你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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