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在一个没有任何要求的职位前,谁的技能多一点,当然就多一点被选上的可能,更何况,颜安言是那么的漂亮。
难过失落吗?当然!谁也不喜欢输,尤其是输给情敌。
走出选拔房间的门口,我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余夏。
他靠在窗边站着,温暖的光打在他白色的衬衫上,像是一层薄薄的金色沙子围绕在他的身旁,给他的身影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眉眼之间的温柔,跟身上的光芒一样,让人挪不开视线,修长白皙的手指摆在裤子的两旁,嘴角的弧度淡淡扬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点点地靠近,很多年后我回忆起那个场景,心裏总是忍不住纠痛。
他的目光与我的撞上时,我的心裏为之一惊,立马别过视线,只见他朝我走近,轻声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看到他,心裏的难过一下涌上了心头,我红着眼眶撇撇嘴:“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被选上?”
“苏北,你这是在对我撒娇吗?”他笑着问我。
“是呀,所以你要不要安慰我啊?”我抓着他的袖子来回摇晃,“余夏,我好难过,你快点安慰我。”
“噗——”余夏抬手揉了揉我半长不短的头发,叹气,“我真该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发给盛一诺。”
“别!”我立刻恢复正常,“要是发给他,我估计会被笑上半年,我在他面前要维持我高贵冷艳的高姿态。”
“高贵冷艳?”
“嗯……要不文静优雅?”
“文静优雅?”
“算了,我们还是去吃东西吧!”我从不指望在他面前有这种形象,还是回到属于苏北的样子好了。
刚才摇晃他胳膊时,内心还有点小窃喜,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敢以格外亲昵的态度靠近他。
“余夏……”
我心裏只想着余夏,忘记了还有一个被人留下交代篮球队经理任务的颜安言。
回头时,她的眼中矇着一层雾气,推开门的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僵硬着没有挪开,人也站在门与房间之间,挡住了身后的人。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往前挪了一下。
“苏北,走啦!”余夏见我愣神,转身拉着我离开,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在颜安言身上停留。
这样的残忍,莫不是一种温柔。
走出体育场,余夏问我:“你要不要去学校电台试试?你平日里也有在写些东西,声音也算可以,而且许诗涵不也在那儿吗?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可能会更好一些。”
“可是我……”这一次真的让我备受打击,我不太想再次碰壁。
从小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受过一次打击就不敢去尝试第二次,生怕会再次受伤。
“放心,你一定会通过。”余夏安慰我说。
开始我只以为余夏的这一句是安慰,等到我真的被他忽悠去面试之后才知道,负责电台选拔的人是他的亲戚,上次他父母请客的时候我还见过一次。
怪不得他会那么笃定地说我一定会通过,原来是这样的过法啊!
我当然不会矫情地觉得自己走了后门进来就伤害了自尊,然后学着一些人大义凛然地说一番自尊多么重要,我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之后扬长而去。相反,我心裏是有些小开心的,骄傲如余夏,他竟然会为了我选社团这么小的事儿张嘴找人帮忙,这足以说明我在他的心裏是有一些分量的。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我欢呼雀跃很久。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自己感觉到了温暖,那全世界都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