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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葳蕤并未立即开口。
身上的蓑衣不停地往下滴着水,落在石板上很快积出一滩水迹。
喻苏看到他沾了风雨衣摆和发丝,目光一顿,清冷的面容不再无懈可击。
廊檐外的疾风骤雨卷携着遒劲的力道,仿佛要将一切击碎。
宓葳蕤走近了些。
挺拔的身形将喻苏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喻苏看他的眼神像是带着防备的猫崽,明明有些胆怯却还挥着爪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给他来一下。
原本宓葳蕤心中藏着的怒气,见此散了不少。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沉着脸,直把喻苏逼退了一步才轻声道:“臣来陪殿下用膳。”
留在书房侍候的都是喻苏的心腹。
主子未曾开口,他们只得装作隐形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喻苏从宓葳蕤的眼中看出了不愉,他张了张嘴,在宓葳蕤迫人的视线下,终究一言不发地侧了侧身。
宓葳蕤顺势走进书房,见喻苏脚步未动,回过身,反客为主道:“殿下,晚膳就摆在书房可好?”
“嗯。”喻苏声音很低,但杜若和兰芷在话音落下的一刻就动了起来。
厨房准备的吃食很清淡,想来是考虑到喻苏未用午膳。
皇子分例不少。
五菜一汤,荤素搭配。
便是宓葳蕤突然到访,两人一同吃也是够的。
兰芷和杜若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放好,便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宓葳蕤见喻苏不动,也不着急抬手盛了一碗汤放在喻苏面前,“殿下不动筷,臣也只能陪着您一同饿肚子。”
“我不饿,你吃便是。”喻苏意思着夹了一筷子素三丝放入口中,吃的味同嚼蜡。
“刚在书房外需得做戏,如今进屋,殿下对臣也要这般么?”宓葳蕤笑着吃了口打了花刀的清蒸鲈鱼。
喻苏刚刚拿起汤匙砸进碗中,神色不定地看向宓葳蕤,“宓少师这话什么意思?”
“臣不知今日皇上召见殿下为何,但殿下拿自己的身子做赌注,臣心疼。”宓葳蕤说的很明白。
穿书至今,他终于看清了伽邑国宫中盘根错节的形势。
大皇子的目标显然是皇位无疑。
为此他和他的母妃德妃,三年前不惜朝柔妃和喻苏下手。
本以为柔妃身死,喻苏被逐白露山,便能一劳永逸。
可他们万万没料到,惠仁帝对他们做下的事心知肚明。
当年他能未免柔妃一家独大而假装不知德妃陷害一事,今日便能借着同样的理由重新让喻苏回宫。
大皇子和德妃仗着昆城地动,帝王宠信,三年的功夫下来,到底没了以往的谨慎。
私下勾结窦章,以为窦章倒戈。
实则窦章倒戈只不过是得了惠仁帝的授意。
这就是为何惠仁帝打消了对他的疑虑后,一定要将他和喻苏割裂开的原因。
他是窦章选定的下任国师,之前眼盲恐还需窦运作一番,现在没了这个顾忌,他又炼出了超品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