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啦啦!
绞轮被转动,千斤闸门被缓缓的摇了起来。
颜良和文丑两人怒吼声如雷,想拼杀过去,斩杀正在转动绞轮的严飞,却被关张两人牢牢的困住,根本冲不过来。
无数的河北军疯了一般的想攻向绞轮,却被刘备率着众北平军将绞轮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就冲杀不过来。
城门外附近,三千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率领下早已蓄势待发。
终于,城门缓缓的升起,露出裏面的城门甬道和密集如林的守衞军。
公孙瓒拔剑而出,怒吼起来:“杀!”
嗬!
下一刻,身后传来白马义从如雷的响应声,上万只马蹄叩击着地面,蹄声如雷,奔如潮涌,朝城门蜂拥而来。
三千白马义从嗷嗷叫嚣着冲进了城门甬道,直接迎着守在城门内的河北军甲兵践踏而去,一往无前。
嚓嚓嚓!随着剧烈的冲撞和那长长的刀枪的刺击,骨肉碎裂声和惨叫声四起,城门甬道内的河北军虽然拼死抵挡,却根本就阻挡不住,不到片刻功夫,白马义从便踏着河北军的尸体,杀透城门甬道冲进了城内,经县……终于被踏破了!
城楼上的颜良眼见城门被破,城内的河北军根本就不可能阻挡白马义从的脚步,而城楼上的北平军也所剩无几,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朝关羽虚晃一枪,回身就走,奔向正在与文丑交战的张飞奋力就是一矛,逼得张飞回身来挡,颜良趁机对着文丑大吼一声道:“走!”
两人联袂从重重北平军中冲杀而出,直奔城下,各自飞身翻上自己的马背,纵马朝城内逃奔而去。
两人刚刚奔行出东门大街,迎面一大队人马汹涌而来,正是袁绍率着高览和麴义等人疾奔而来。
两人急声大吼:“袁公,城门已破,抵挡不住了,赶快撤吧!”
众人齐齐脸色大变,城门一旦被破,宽敞的大街就是白马义从逞威的时候了,更何况公孙瓒的兵马还远远多于城内之军,再加上城内如今一片大乱,就凭袁绍身后不过万人的兵马,如何抵挡北平军的兵锋?
田丰长叹一声道:“主公,事已不可为,快撤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就这么又一次败给了公孙瓒小儿么?
袁绍脸上满脸的不甘之色,双目尽赤,拔剑而出,嘶声吼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都给老子冲!”
话音刚落,对面马蹄声如雷,公孙瓒已然率着白马义从远远而来,一路追杀得众北平军亡命逃窜,不少河北军逃避不及,当即退到街道旁,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跪了下去,以示投降。
颜良和文丑两人大惊,一边急声喊道“主公速退”,一边拍马舞枪,迎向白马义从。
眼见颜良和文丑两人拼死抵挡,麴义猛的纵马向前,奔到袁绍前面,调转马头,迎着袁绍嘶声吼道:“主公速退!”
说完不等袁绍同意,伸手一把抢过袁绍的缰绳用力一扯,那马长长嘶鸣一声,霍然转过身来,差点将袁绍颠了下来。
袁绍勃然大怒:“麴义,你敢造反么?”
麴义喊道:“事急从权,还请主公见谅,他日问罪,绝无怨言!”
说完又迅疾挥起枪杆,迎着袁绍的马臀用力敲了一枪杆,那马立即四足腾空而起,向着西门方向狂奔而去,惊得众军士急忙让出一条道,让那受惊的健马呼啸而过。
麴义和高览两人率着众军士调转方向,紧紧跟随在袁绍身后。
眼看一路狂奔出了西门门口,麴义回头朝城门甬道内望去,只见背后马蹄声滚滚,颜良和文丑两人率着一干残兵败将也向西门门口奔来,再往后则是如影随形,紧紧追赶而来的白马义从,急声吼道:“先登死士,给老子留下!”
嗬!
乱军之中奔出数百精悍的士卒,聚集在麴义身旁,满身的勇悍之气。
叩嗒嗒~
颜良和文丑两人已然奔入城门甬道,颜良迎着麴义问道:“事已不可为,为何不退!”
麴义吼道:“两位兄长先行一步,护衞袁公。白马义从马快,麴某先抵挡一阵,确保袁公安全。”
颜良满脸动容,激声道:“好兄弟,我在前头等着你!”
眼看颜良和文丑已奔行出城门外,城内一片如雪如云的幻影疾涌而来,奔近城门甬道,麴义高举起手中的长剑,怒吼道:“河北先登,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立盾,备弩!”
数百先登精兵暴喝一声,高高举起沉重的铁盾,八百多张巨大的铁盾的尖端被狠狠的插入地面,形成一道道巨大的盾墙,堵住了城门出口。
接着八百先登士兵,齐齐蹲了下去,躲在大盾之后,一张张大弩噶啦啦的弩臂弯起,一枝枝利箭从盾逢中伸了出来,森然的齐齐对准了城门甬道。
然而最先到达城门甬道内的不是白马义从,而是奔涌而来的河北军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