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修(1 / 2)

不朽 都广建木 3171 字 2023-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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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青婧是向象国龙伯买了四只金翅鸟载她离开的,修觉得崽崽委实聪明。

海陆空。

空运是最快的,不管是载货还是载人,在这个没有飞机的时代,用猛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空运法子,只要不恐高不怕冷并且有能力保证自己不掉下来。毕竟猛禽速递不比飞机,后者是密封的,保证内部温度和空气都和地面一致。

造飞机需要大量的前置科技,修虽然都懂,却不想动手,有那功夫,黄花菜莫说凉了,都烂成灰了。

修干脆重金买了几只金翅鸟准备享受一下猛禽速递,反正他不怕冷不恐惧,更不怕高空湍急的气流。

想法很好,唯独忽略了一点。

动物的直觉比两脚兽更加敏锐,在修面前非常干脆利落的抖啊抖,飞和游还是不一样的,鱼哪怕游的时候抖也不影响游泳,而猛禽....太容易摔下来了。

修:“....被封印太多年,虚弱了太久,都快忘了。”

祂是神话生物,生命位阶的碾压之下,莫说动物,便是智慧生物在祂面前都要手抖,可即便祂能够控制自身的威压让智慧生物察觉不到也很难欺骗这些没有智慧纯粹靠直觉的普通动物。

随着祂的虚弱,愈发不能控制自己,对生命威压的控制就更差了。

不过话说回来,哪怕能控制的时候他也很少靠工具代步。

但懒得找代步工具和没法用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此刻修的心情不是很好。

心情不好的修将四只珍贵的金翅鸟拔光了羽毛,再用金翅鸟带着些许金色的羽毛编织了一身保暖又华美的女式羽衣。

不能飞,游也凑合。

海陆空,空运最快,其次便是水路,虽然仅限于农耕时代。

游至折翼海湾,修有一瞬的晃神。“神鸟折翼之地,就算所有记忆都被抹去,仍旧有残留吗?难道真的只有神才能成为神的对手?”

唏嘘着,棕黑色的眸子开始泛出冰冷癫狂的金色,圆形的瞳孔向梭形拉伸。

修赶紧按住心头不好的念头,对自己进行催眠。

会有机会的,只要还活着,只要活得够久,一定会等到机会的。

一番心理催眠后修终于恢复心平气和,眼神与瞳孔恢复正常。

擦了把冷汗,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继续向北,不做任何停留的穿过了折翼海湾至赤水入海口。

虽然很多海鱼每年都会洄游至陆地产卵,但不是所有的海鱼都能在淡水里活蹦乱跳的,更多的海鱼进了淡水直接变咸鱼。

不能再乘鱼车,修只得将缰绳给取了下来,拉车的大鱼瞬间向深海逃去,眨眼间便无影无踪。

修笑了笑,转身踏入宽阔的赤水河道,向赤水的发源地冀州方向游去。

降维打击!

无名的脑子里诡异的跳出了这四个字,尽管她自己也不懂这四个字组合起来的意思,但就是觉得适合眼下的局面。

平叛比预计得更快结束,正常人都不会有人能想到无名敢带着几名亲卫就去见叛军的主将,然后在叛军的大本营将主将给宰了。

叛乱不是任何一支单一势力的造反,而是诸多旧贵族结盟造反,主将即盟主,也是各方势力互相妥协出来的最合适的盟主人选,想在短时间内再推一个出来....那太为难了。

这可是战争,谁当盟主可是意味着那支势力会在之后的战争中损失最小。

偏心自己的势力,牺牲别人的势力是智慧生物的本能。

虽然再推个盟主人选很难,但无名主动送上门来,杀了她,平叛的军队同样会出篓子,如此双方便平局了。

贵族们有其自身立场所带来的短视性,但怎么也是人族中唯一接受了精英教育的群体,脑子还是有的。

然而,有些事不是单纯的有脑子就能解决的。

比如,无名强大的武力与术法。

让她单挑一支军队肯定做不到,但千军万马中脱身却是不难。

简言之,打不过难道还不能跑吗?

一击得手,无名不做任何留恋的就跑,而在她以对防风侯心怀不满而想向贵族们投诚,在帐中与贵族们谈条件时,她带来的亲卫们也与早就埋在联军中的细作里应外合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在马厩放了一把火。

趁着联军还在找马,无名飞快的带着亲卫们逃之夭夭了。

等联军收拾了秩序时,无名早跑远了,更悲剧的是喜迎另一悲剧消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大营这边吸引时,有一支奇兵抄到了后方烧了粮草。

逃走的无名都没歇口气,回去后喘了几口气权当休息便又回来了,带着大军。

这是新军的第一次真正亮相。

之前虽然也攻打过周围的几个小国,但那些小国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测试小国等于没测试。

因而对于新军究竟有多少实力,不真正的打一场大战,除了这些年亲自练兵,打造了新军的东郭绰,不论是谁,心里都不是很有数。

无名稍微好点,她哪怕对新军的实际战力没有东郭绰那般了解,但也知道新军甩开当世九成九的军队十条街。

别的不好说,只令行禁止这一条就非常难得。

大部分军队都只能打顺风仗的根本原因便是在于做不到令行禁止,因而只能进,不能退,一旦退了,整个军队的秩序就崩了。但生存是生物的本能,战场是绞肉的大磨,能控制自己不跑的人太少了。

顺风顺水还好,一旦逆风,逃兵是无法避免的事。

但无名又无法说新军这样真的没问题,潜意识告诉她,新军的状态很有问题。

是的。

新军令行禁止,不会逃跑。

但那是因为东郭绰用无数的血腥将一个道理刻在了新军的脑子里:逃兵是要连坐全家以及邻里的。

他们根本就不理解军令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怕死怕被牵连全家和街坊邻里。

当然,也不是一味的暴力镇压,新政重军功,重赏重罚,若能立下军功,回报也很丰厚,爵位、土地、女子与奴隶,都能有。

虽然最终能够获得的只是一部分人,混乱的战场上,被杀比杀人更容易,不是每个人都能抢到人头,但总归是有了希望。

听话是听话了,但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诚然,军队要的是如臂指使,上下保持一个思想,但无名总觉得,还有更好的做法,更有战斗力的做法。

但她又说不清,而东郭绰与卫辕所打造的新军已是这个时代,她见过的最精锐的军队。

至少,与贵族联军对上,无名的脑子里便不期然的冒出了降维打击四个字。

和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且令行禁止的新军相比,松散且秩序惨不忍睹的贵族联军弱得没眼看,让无名有一瞬的恍惚,这样的一群人,凭什么能够架空君王把持朝政,甚至干掉国君取而代之?

战斗结束得很快,至少正面对战结束得很快。

让无名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的反倒是收尾。

新军的悍不畏死勇往直前在战斗时很好,但战斗结束后就很棘手了。

因为军功关系着能否摆脱氓隶的身份,而军功是靠人头来定的,因而抢人头的事屡见不鲜,更有甚者在抢人头时杀死袍泽,用袍泽的头冒充敌人的头以增功绩。

征兵时是将青壮按出身的乡里编成队的,一个卒的人往往都是同乡,而因为人族氓隶没什么天灾人祸不会迁徙,同乡之间也往往有着或远或近的血缘。

同乡被人给杀了冒军功,剩下的人肯定不能忍,演变到最后很容易变成不同地方的军卒的械斗。

杀死氓隶冒功那就更是古往今来的传统。

女干淫掳掠什么的更是常态。

明明带的是五千人出征,无名却觉得比带五万人更累,在一口气绞死三百多名军卒后总算是将秩序给维护了,顺便收到了全军过半的仇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