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农接过地宫钥匙快步离去了。
“拿上账簿,我们走!”
大雄宝殿失火,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他们不顾一切地端水来救火。
很快他们便发现大雄宝殿的烈火已经救不下来,只能救周围的建筑,不能被连带烧毁。
天亮了,大殿宝殿的火终于被扑灭,但已经烧成了残垣断壁,整个顶都坍塌了,被烧成了白地,三面墙只剩下一面,另外两面也倒塌了。
慧定禅师合掌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关杰又怒气冲冲指着大殿道:“这寺院几百亩的建筑,你哪本账簿上有?”
慧定禅师望着百名内卫士兵骑马走远,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慧金方丈又对慧农禅师道:“立刻去库房把所有香主供奉的财物都搬去地宫,等一等!把钟和铜佛留在仓库内,再留千贯钱。“
僧人们冒着滚烫的热气,将一尊尊铜佛抬出来,这是供奉在大殿内的一百零八罗汉,全部是铜佛,虽然被熏得漆黑,但基本上保存完好。
关杰狠狠将账簿摔在慧定面前。
方丈慧金呆呆地望着被彻底烧毁的大雄宝殿,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歉疚和自责,他应该想到的,内卫怎么可能会绕过他们?
“方丈,这一定是内卫干的!”慧异常愤怒道。
上午时分,慧金方丈来到了齐王宫,他没见到齐王李邺,但见到了司马陈焕。
大雄宝殿烧了一刻钟,开始浓烟滚滚时,终于被寺院的僧人发现了,一时间,僧人们大喊大叫,‘当!当!当!''急促的锣声惊醒了所有熟睡中的僧人。
陈焕缓缓道:“第一,按照每个僧人五亩良田保留土地,多出来的全部充公;第二,寺院不准控制良人,所有被控制良人全部释放,恢复平民籍;第三,寺院捐出一半的铜佛铁钟。”
“不用了,有也被他们转移了,走吧!”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三千僧人的寺院只有两千亩土地,你在哄鬼呢!库房存钱只有一千多贯,粮食不足百石,你们这些大和尚都在喝西北风吗?”
陈焕请他坐下,让人给慧金方丈上了茶,慧金方丈道:“我们是有些积累,但我们是出家人,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揣摩上意,恳请陈司马和齐王沟通一下,看看香积寺能否为齐王殿下做点贡献。”
陈焕淡淡道:“这不是人情世故的问题,是一个底线的问题,一旦寺院突破这个底线,任何统治者都无法接受,齐王殿下从不把事情做绝,他也会宽宏大量,但寺院要有自知自明。”
“我明白,司马请说!”
这种燃烧棒火焰足,持续时间久,是最好的纵火之物。
大雄宝殿的顶部燃烧起来了,黑衣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方丈慧金淡淡道:“如果我们再不知趣,整个香积寺都会被他们烧为白地。”
齐王府对香积寺下了最终通牒,一千内卫士兵在寺外集结,一旦超过时限,内卫就会接手寺院,追回僧众度牒,僧人全部遣散,将香积寺夷为平地。
不仅是香积寺,其他长安的各大寺院,内卫都采取了同样的行动,以铁腕手段限制寺院的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