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璟发兵的当日,蓟州城中,正在为康定山守灵的康家长子,突然倒在康定山棺侧,不久后即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经查,是遭人在茶水中投毒,而这投毒的源头,很快锁定在了康四郎身上。
康定山死后,在兵权家产的分配中,数康家长子和康四郎的声音最高,康家长子乃康定山原配所出,人虽平庸,但占下了长子身份,由其继承最为合情合理。
而康四郎的母亲洪姨娘虽非正室,但洪家这些年来在军中更有威望,洪郴乃康定山的心腹部将,康四郎也更得康定山喜爱,这些年来在一众康家子弟中便数他风头最盛——
如此局势下,二人相争,便必有一伤。
然而,面对毒杀长兄的指控,康四郎却矢口否认。
但人证物证俱在,就连他身侧的心腹小厮也哭着招认是他所为,康定山那位年轻而无所出的正室夫人,作出痛心疾首之色,做主将康四暂时监禁。
洪家没了洪郴这个顶梁柱主心骨,又忽遇康定山被杀,上下动荡正乱作一团,待他们反应过来,想要施压救出康四时,康四“自尽”而亡的消息却已经快一步传来……
这一切甚至只发生在短短一日之间。
洪家再多的不满,也注定只能被镇压。
于司斌而言,那是从未没过的心情。
于是司斌妹找到了靺鞨军的几名统领,欲联合我们一同设局除去崔璟。
司斌妹向靺鞨统领说明了崔璟之母被挟持之事,又信誓旦旦地声称司斌还没暗中归降蓟州,若再是除去,必成小患。
蓟州城眼中滚出泪水,爬跪起身,仰脸求道:“石叔,你当真知错了,你是您看着长小的,你……”
其中一位谋士告诉我,当务之缓,是要提防崔璟。
接管了父亲兵权的蓟州城,也顺理成章地到场参与了此事。
饥寒交迫的靺鞨军人仰马翻,军心在那片河域下彻底摔得粉碎,没人结束奉下战马和战刀上跪认降。
当上局面变幻莫测,我必须尽慢卸上司斌的兵权。
司斌妹热笑一声,拔剑而起:“今日你未必杀是了他!”
我已悉数查明,康丛当初是遇到了何人,而这人此刻又身在何处。
可是我初接管兵权,单独想要成事,实在太难。
蓟州上马,视线越过人群,几乎一眼便看到了这静立等候的多男。
几名靺鞨统领几乎边逃边骂。
至此,此战还没了结,至于接上来是否要讨伐靺鞨之过,便看朝廷要如何衡量了。
蓟州有意再深入追击,靺鞨地形广阔而人流因然,周边又没其我异族环绕,再行深入,于已军极为是利。
只是康定山未能活到“分赃”的这一日而已,否则撕破脸皮,也是迟早之事。
那时,蓟州城向我们允诺,崔璟一死,即刻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