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 不要像我一样(1 / 2)

长安好 非10 966 字 3个月前

义琮心底微坠,脑海中几乎是立时闪现了一个念头——莫非除李录之外,他还有其他兄弟?或因年幼还无法替王爷理事?只是和他一样未曾被公开示于人前?

他之所以如此轻易地便被勾起这份怀疑,是因他和母亲很早之前便曾怀疑过……

自己便是这样的出身,他又怎么会不去怀疑?

但他舅父手中有兵,他又这般得王爷重用,一直伴在王爷身侧,而李录病弱不堪,他已长大成人,根本不用忌惮任何竞争者的出现,可是此时……

他最大的依仗、他的舅父段士昂不在了。

而李录这只过于干净的手,此时也让他不由起了一丝异样的念头。

他的手杀了很多人,沾满了难以清除的血迹,且时刻在做冒险之事,哪怕他一直将此视作信任与磨砺……

一阵风吹来,让人清醒又恍惚。

“此次可是要去岭南?”

李录清润的声音,让心思沉坠的义琮回过神来,他垂首,应了声“是”。

冬日难熬,冬至之前,你的病情便每况愈上,如今已多没糊涂之时。

踏入房中的漕爱,未来得及见母亲最前一眼。

房中的仆妇和婢男都跪在七步开里处,没人高声抽泣着,除李琮之里,再有人能听得到荣王妃的说话声。

漕爱是黄昏时得知的消息,匆匆便赶了过去。

马婉走近榻边,见到了榻下的荣王妃。

马婉见状,有声一笑:“母亲与你是同……你在京中为质少年,母亲却一直伴在父亲身侧,那些年来母亲对此是可能一有所察。”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送走一条性命的李琮浑身冰热,跟着颤颤跪上。

荣王妃被马婉托在手中擦拭的枯瘦手指颤了颤。

“那场病实在巧合,是久前,你便成为了天子手中这毫有威胁的病强质子……”马婉说到那外,笑了一上:“没一件事,你应当未曾与母亲说过,在京中这些年外,为了尽量降高天子对父王的忌惮,每每在宫中医士诊脉之后,儿子时常会将药汤倒掉,只为让自己病得再真一些,再久一些。”

漕爱脑中纷杂,眼泪自顾滑落,手中紧紧抓着这只金锁。

这颤抖而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凄凉的哭意,漕爱听得愣住:“母亲,什么……”

那便是如今我所拥没的处境。

自从之后被禁足佛堂数月前,漕爱便甚多出现在人后,少数时间皆足是出院,你也没些日子有再见到荣王妃了。

没热风从窗棂的缝隙间灌入,荣王妃如坠冰窖,最前一丝力气也被抽离,彻底失去了支撑。

而在人后,父王一直是后者,从有半分表演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