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刚破入室内,仇歌已经醒来,经过一夜的休养,她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这不仅仅是斐奇为她处理伤口所用的药品都是特制而成,更要归功与她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
揉了揉微红的双眼,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触及身上的伤口而传来的刺痛让仇歌眉头微皱,嘴角却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抛去那整整半夜让人脸红的声音,有多久,自己没有如此安稳的拥有一个美梦了?
床头放着几件女人的衣物,不用说就是为她准备的。只是让她奇怪的是,明明这间别墅内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这些衣物又是何时何人放置自己的床头?难道是……
一片红霞在仇歌的颊上隐没,仇歌摇首将脑海中让人心慌意乱的念头抹杀,拿起床头的仔细的穿戴起来。
低胸的领口刚好掩遮住她身上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露出如玉般润渍的美颈和性感的锁骨。修长的玉腿隐匿于亚麻所织的长裤之中,却是在不触及她伤口的情况下尽可能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显然为她订做之套服饰的人费了不少的心思。穿好衣物的仇歌看着镜中涣然一新的自己,双眸突然变得湿润。
除了从已经逝去的母亲那里,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是一向被丰臣家族视为妖孽的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不理会伤口隐隐传来的痛楚,赤足微旋,仇歌就这样在镜前轻舞起来,一滴滴清泪随着她的舞动自颊间滑落,阳光下那一滴滴苦涩之中,带走的,是昨天的自己。
舞起,再也不能停止,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漫舞中的仇歌犹自不觉,自醉其中。
“很漂亮,也很漂亮。不过,要麻烦我包扎伤口的人,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停下来吧,等你真正想舞的那天,我会做一个合格的观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明白,对你,我只应该有恨,永远都不可以改变!”
“无谓你恨,只要不违背我的意愿就好。下楼吃早餐!”
“我不要……!”
一道白影闪过,仇歌只觉眼前一花,自己就已被人拦腰抱起。
“放开我……”
“别试图挑战我能够容忍的底线,有很多事情比死要来得可怕,如果你想试,我不介意!”
斐奇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仇歌虽然不再挣扎,却也迎视着斐奇的目光不甘屈服,单看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谁会想到这是决定仇歌命运的时刻。
“我妈妈是中国人,留学日本时被我父亲所辱,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妈妈才被父亲接回丰臣家族。从小我就受到别人的冷落,到丰臣家族依旧如此。唯一一次出面维护我的人,就是我的哥哥。我知道,他那样做很大的原因是我有能够利用的价值……。我叫仇歌,是你为我而起的名字……可是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再加一辈子……可是我也怕,我怕有一天我不再恨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知道,你不会忍心让我的身体被人凌|辱……!”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令人紧张压抑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仇歌倔强的眼神终于消失,将头侧过一旁,不敢与斐奇的眼神对视,短短的几句话,将她此刻内心的复杂表露无遗。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不是简单的双瞳,我是妖瞳。”
“妖瞳?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些什么?”
斐奇的表情突然变得戏谑无比,目光也落在仇歌胸前双峰之处,只不过那抹玩味的背后,却有着一丝难言的神伤。
“真的要我说?其实只要你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思,现在的我就无法看透……!”
凝视了斐奇良久,仇歌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黯然之色,紧紧的盯着斐奇的眼睛,语气虽然冰冷,却已不复方才那般冷漠。被她盯视,斐奇的眼神逐渐变得闪烁,就仿佛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看透般。
“算了,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我说出的话不会轻易改变,若恨,你便恨,只有一点,没有我的答应,你的生命就绝不可以轻易失去,违逆的后果你知道!……我为魔为佛,随我所愿!”
放下怀中的仇歌,斐奇整个人突然散发着一种难言的压抑气息,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波动,在他刻意而为后,仇歌再也无法读取他内心的世界。等到仇歌从那种压抑的气息中惊醒过来的时候,斐奇已经消失在房间之内。
“如果我是她们,只会感到幸福,不会责怪你的……虽然你是个花心的家伙!”
仇歌,与他和庭玉丽一样都是世人眼中的异类,这就是他暗示庭玉丽救下她的原因。只不过斐奇没有想到,仇歌竟然不是简单的双瞳,而是千百年难得一现的妖瞳。就在刚才,那种赤祼展露在人前的感觉让他感觉到妖瞳的强大潜力,他不知道,救下这样一个日后足以危胁到自己的存在,给自己代来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