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图报,是义,恨兄所恨,是情,有情有义,杨兆清少爷倒也没有看错你,不错!……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丰臣一秀嚣张跋拓,辱我中华在先,自取其辱。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徒增烦恼!”
仅仅亲临DJ几个小时,斐奇几天来的一举一动姜文已知之甚详,难怪斐天擎闻知哑老亲自坐阵日本也放下心头一块石头。对于面前这个有着中国一半血脉的女人,哑老知道,凭她身具妖瞳的潜力,如若归心,自会助斐奇破除圣日,日后一统日本黑道,成就斐道。反之为敌,也将会足以威胁到斐奇的存在。既然斐胜将他派来日本,他就绝对不会对任何可能威胁到少爷的存在视若无睹。仇歌的话虽然博得了他一丝好感,却也没有降低他的防人之心,一旦仇歌的表情触及到他心中的底线,他会毫不犹豫将这个还在摇蓝中的巅峰存在抹杀。
“哥哥平日所作所为,仇歌自是不屑,可是,如果没有这件事情让他大失威信,他也不会被丰臣秀男逼迫而死,老人家,叫仇歌如何释怀!”
感受到哑老姜文眼中一闪而没的杀机,仇歌却没有表情出丝毫的妥协,依旧紧紧的盯视着面前的哑老姜文。
“聪明的人犯起错误来总是可怕。丰臣秀男与水月平天狼狈为奸,区区一个丰臣家族早就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将丰臣一秀的死牵扯到杨兆清少爷身上,理由何在……?”
“理由何在……理由何在……?难道是我错了……”
“错不错没有关系,恨不恨也无所谓,我不会让任何人轻易将我抹杀,因为我有我所爱的人。丰臣惠子,临别前再给你一句忠告,除非足够强大,否则不要来找我和水月平天任何一个人报仇。哑老,麻烦您安排一下,将她送往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便与我斐奇再无瓜葛。……你我再见,便是生死相博时!”
不知何时,斐奇和庭玉丽已经相牵走入别墅之内。斐奇双目之中还残留着一抹赤红,表情也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彻骨的冰冷。看到哑老现身别墅内,斐奇并没有显露过多的惊讶,扫过窗前所立的仇歌,漠然出声。不待仇歌和哑老反应过来,他已手拉着庭玉丽向二楼走去。留给仇歌的,只有一个灰暗陌生的背影。
“如此也好,我这就去安排!”
哑老轻叹一声,侧头看了一眼僵立在窗前的仇歌,转身而去。空荡荡的大厅内只留下一个柔弱的身影,一阵无力感袭来,仇歌突然颓丧倒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亲口对我说过,世间已经没有丰臣惠子,只有仇歌!你说过,不论如何,你都不会允许我离开你的身旁,为什么不能再霸道一回,为什么不能够再霸道一回!斐奇,我恨你,仇歌恨你,仇歌恨你……!”
翻然悔悟,已物是人非,斐奇漠然的语气没有半丝的责怪,却让仇歌感觉到一种深深的陌生,不久前的霸道,不久前怒中所隐的温柔,已经离她而去,让刚刚获得新生的她再一次陷入绝望之中。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固执和犹豫,自己已经失去了追随在斐奇身边的资格。
“没有我的允许,就算你自己,也不能抹杀你的生命!”“你我再见,便是生死相博时!”前者霸道,后者冷酷,即将决别,仇歌悲衰的发现,自己已前爱上了前者的霸道,恐惧后者的冷酷。
滴滴清泪顺颊而落,点点清泪染脏了新换的衣裙,仇歌心疼的狠狠擦拭着止不住的泪水,不想让这件饱含着关心的礼物再染上半点污痕,只是任她如此擦拭,汹涌而出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侵透着她身上美丽的衣裙。
“不要……不要这样,仇歌知道错了,仇歌已经知道错了……仇歌在骗自己,明明是已经知道什么叫安心的感觉,却固执的强迫自己恨你!……斐奇,你为仇歌之主,为什么要轻易抛弃仇歌,仇歌恨你,仇歌这回真的恨你,恨你一生再加一世……再对仇歌霸道一回,求求你再对仇歌霸道一回好不好……!”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得到这件衣裙时喜极而舞的情景,再看现在污痕逐渐扩大的衣裙,仇歌悲由心升,无力的缩倦着身体,埋头失声痛哭出声。
二楼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渐近,转眼便已经来到倦缩在地的仇歌面前。感受到来人停止在自己面前,仇歌绝望中升起一丝希望,擦拭了一下自己模糊不清的双瞳妖眸,猛然抬头。
最后一丝希望毁灭,立在身前的,并不是斐奇,而是一脸冰冷没有半丝感情流露的紫眸庭玉丽。在她的手中,拿着一件衣物,破损不堪,布满血渍,可以想象这件衣服的主人曾经历过何等惨烈的战斗。
“这是你的衣服,主人说看着伤神,让你带走!”
将手中的衣服抛给仇歌,庭玉丽转身欲走,却被仇歌轻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