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我可否fuck你爹(1 / 2)

超级七辣 乌小白 3452 字 5个月前

打到手痛,我停下喘口气,眼神还恶狠狠地:“老娘像生过孩子的吗?”

小八在旁边哈哈大笑,我咬牙切齿一回头,他赶紧忍笑解释:“七姐,你看一下你的造型,头发、衣服……他没说你是棒子的妈,已经算对你的身材很惊艳了。”

我怔了一怔,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衣饰。

刚从飞驰的摩托车上下来,又没有戴安全帽,头发确实乱得像鸡窝一样,差不多遮了半张脸,衣服也凌乱,对开的衬衣被风吹成了斜开的,刚才我光顾着观察环境,压根没想到整理整理。

何况我已经有一年没介入兴爷的业务了,刚入会的新人不认识我也正常,我决定原谅他。

“这次就算了,以后别乱说话。”

我慈蔼地叮咛,然后把手一松,他像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一样瘫在地上。其实我并没有碰他除了脸以外的其它部位,主要是被吓的。

我有些惭愧,声如蚊蚋:“下手是不是又重了?”

小八招了招手,示意那个同伙把这人扶到一边去,然后笑吟吟地回答:“刚才我还对他感到很气愤,现在对他只剩下满腔同情了。”

“其实每次打完人我都后悔……”

我发自内心地忏悔,“可下次打人照样不手软……”

“好了,别在这装可怜,我们又不会怪你。”

小八大度地拍了拍我的背,抬手一指仓库角落的仓管室,“去看看那个丫头你认不认识。”

被我扇耳光扇到晕眩的受害人牙齿咬得咯咯响,有吞回血箭的声音,我似乎听见他的内心澎湃着呼啸:操你妈!你凭什么代表我们说不怪她?有种你也先挨一顿试试,再这么宽容我就服!

仓库里只开了一盏日光灯,灯光倾泻到仓管室一角已经很暗了,裏面没有开灯,只露出两个阴森森的洞口,一个小窗和一扇木门。

我走过去,刺鼻的油漆味随着我靠近越来越重,将虚掩的门推开一条细缝,就着昏暗的光亮,我看清了裏面靠墙坐着的那个女孩。

她身材瘦小,大概十五六岁,穿着件卡通睡裙,双腿和仓管室里的行军床捆在一起,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和嘴都被宽胶带封住,一只鞋子踢掉在不远处,裙子也显得有些凌乱。

似乎听见了门外的异动,女孩惊恐地侧耳捕捉这一丝声响。

这一侧耳,我才发现她两只耳朵都塞着MP3耳机,不知放的什么歌,音量不小,掩盖了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劫匪都越来越有创意了。

我看了她一会,轻轻把门掩好,返身大步走向两个作奸犯科的瘪犊子。

其中一个的脸已经被我揍得像猪头一样,连我这后母型的心肠都下不了手,于是望向他身旁的同伙,沉声吆喝:“过来!我问你,刚才欺负人家没有?”

这同伙很瘦,尖嘴猴腮,战战兢兢又强装笑脸:“我又触犯什么天条了?”

“别怕,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个小姑娘我不认识。”

我慈眉善目地安抚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绑了个身材脸蛋都不错的妞,起码得吃人两斤豆腐吧,不然多亏!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这个我能理解。”

瘦子咽了口口水,脸上逐渐绽放出笑容:“隔着衣服摸了几把,我知道兴爷的行规是不碰女人和小孩,所以没敢怎么样,就是手痒……”

“手痒?”

我笑呵呵地走过去,抓起他的手,“来,姐姐帮你揉揉。”

瘦子一脸傻笑不明所以,小八面露不忍之色。

我固定住他的左手,使他手背向上,食么二指捏紧他小指头的指根,然后右手罩住他的小指往手背一压。我的这套动作比摸麻将还熟练,手法干脆利落,瘦子刚刚反应过来,左手的尾指已经被我撇折,软绵绵地垂坠在手掌上。

他杀猪般地叫起来,暴怒地想打我,我悍然回视他一眼,他的气焰立灭,只是捂住左手疼痛地呻|吟。

“记着,这是七姐给你的小惩戒,以后不要自作主张节外生枝,不该你碰的东西绝对不要伸手!国有国法,道有道规,规矩是用来守的,不是拿来坏的!咱们出来混是求财求势,没闲工夫给你擦屁股处理后事!”

我看他疼得满头大汗浑身直颤,就搬了把椅子放到他身后,换了温柔点的语气继续告诫。

“贪小便宜坏大局的混混,一辈子都让人看不起,改掉吧,听话,别再让人抓住把柄,说黑社会的名誉都是被中下层小瘪三败坏的!”

瘦子眼中闪动着泪光,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年轻们情绪不稳定,很容易被煽动。

“坐吧,等天亮去医院推拿一下就没事了。”

我拍了拍椅背,瘦子赶紧撅着屁股坐下去。

我走到小八面前,向他摊了摊手:“这个韩国姑娘我不认识,看样子吓得不轻,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小八挠挠头,很烦恼的样子:“留在这也没用,还得管夥食,给她送回去!”

“送她回去报警啊?”

我恼怒地瞥了他一眼:“先问清楚,你那两个小兄弟的脸被她看见没有?”

别看小八这厮块头挺大,脑子比核桃还小,也没什么心眼,想事情都是直来直去的。

小八扭头看向他们,两人都摇头,瘦子说:“她还没醒我们就把她眼睛封上了。”

显然女孩是在睡梦中被绑过来的,惊醒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手脚已被绑牢,呼喊不得,又惨遭不明人士摸|胸……作孽!

我怒意又起,扫了那两人一眼,他们很夸张地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去吧,把她放了。”

我示意小八去把她弄出来,“经历过这件事,棒子如果再不知道害怕,那就是钢铁般的意志了。”

小八除了挥拳就上之外,一般没什么严密的思维,偶有几个主意都是馊的,过去我和他一起办事,他都是无条件服从我的计划,送死他去,背黑锅我来,这已经形成了惯性。

那两个小混混的神情似乎很惋惜,但又不敢说什么。

我知道刚出道的小混混都比较急躁,恨不得立刻做个大案子一鸣惊人,岂不知真正牛B的都是闷骚型人物。

倘若是案子做得太显眼,出名倒是能出名——全国报纸都在头版头条刊登有关你的新闻:“大快人心!残忍恶魔某某某今被枪决”旁边还附一张光头囚衣正面照——被一颗正义的子弹打穿脑壳有什么好处?何况还不一定只挨一枪,碰上枪法不准的得在你身上开好几个窟窿,要是不幸摊上个近视眼就得端着机枪扫射了。

小八把女孩抱出来,放在面包车后座上,女孩的身躯不安地颤抖着,却不敢妄动。

她脚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我叮嘱了瘦子几句,然后跟着小八跨上摩托车。瘦子忍痛驾驶面包车,小八骑摩托车载我跟在后面。

早知道这瘦子是司机,我就会等办完事之后再撇他手指。

到了一处没有路灯的黑地,面包车停下,小八也远远地停下摩托车,熄灭车头灯。

按照计划,脸肿得像猪头的小混混正在给女孩松开手上的绳子,片刻后,面包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女孩被人推了下来,虽然手脚都松了绑,但眼睛仍然被矇着,下车时脚步没有踩稳,兼之害怕心慌,一跤摔倒在地上。

车门又哗啦一声合拢,扬长而去。

女孩坐在地上,使劲用手撕开眼睛和嘴巴上的胶带,胶带粘住了头发和寒毛,撕开的过程中她不断发出低低的痛呼和抽泣。

这段路很黑,仅靠月光照明,女孩抹着眼泪左右查看,终于开始沿路飞奔。

我推一推小八:“走,救美去!”

小八打开车头灯,发动摩托慢慢向女孩追去。

我本以为她会主动上前拦车,毕竟能在这么荒凉的地区见到活人,是件惊喜的事,谁知道这个女孩子胆小得惊人,不但没有拦车,还低头侧身避到了路边,从肩膀不间断的抽动看来,她仍在无声哭泣。

而小八这个笨蛋没有见到计划中女孩拦车的桥段,居然傻傻地从她身边骑过去了。

“停车!”

我使劲敲他的背。

小八赶紧煞车,我跳下车,理了理头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问:“需要帮助吗?”

这一言一行里都有文章,理头发是为了向她证明我是女同胞,速度不紧不慢是防止她受到惊吓,避免歇斯底里不受控制的场面发生。

此外,虽然我知道她可能听不懂中文,还是必须先跟她用中文交谈,否则容易被逻辑缜密的警察叔叔抓住把柄:如果你不是事先就知道她不是中国人,为什么张口就跟人家说英文?你是言情偶像剧的猪脚?还是在四星级酒店搞餐饮的?

说实话,很反感那种成天把非专业英语挂嘴边上的中国人,什么“feeling”、“fashion”、“understand”何况说得还不算地道,等真的遇见外国人,随便你怎么用英文去聊,只要你们乐意,用黑猩猩语交谈都行。但如果在国内跟中国人还说英语的话,我们要母语干什么?中文系统装个英文输入法表示你很强,会说英文单词,还是表示你连这几个单词的中文都不会说?

女孩迷惘地望着我,脸颊犹有泪痕,嗫嚅着说了几句,貌似是韩语。

很好,这下有她是外宾的证据了,于是我马上改用英文询问:“May I help you?”

这句国际问候语起效了,女孩抽抽噎噎地说了一大堆,口齿还挺伶俐,可惜我的英文是个半吊子,她的段位又太高,没听明白。

于是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温和地微笑:“May I fuck to your father?”

小八停好摩托车走过来,刚好听见我这句话,突然两只脚互绊,轰然倒地,倒下的过程中还伴随着不断地口喷鲜血。

女孩震惊地看着我,摇着头大声拒绝:“No!No!”

我摸不着头脑,心想我就是跟她父亲谈谈,也许他懂中文,你这么惊恐干嘛?

小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拭去嘴角的血沫:“七姐……fuck是操的意思,你在一个小女孩面前赤|裸裸地表达出了想操她爹……这是骂人啊……”

我立刻一头冷汗,其实我想说的单字是“talk”两个词末尾都有一个K,害我记混了。

我恨不得拿手机往自己脑门一敲,死在现场算了,只是没种寻死,日子还是得过,我虚心请教小八:“这句话应该怎么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