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这位中年父亲还满脸质疑地看了看他儿子,说:“你可别一时糊涂,又被人给骗了。”林秋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极度的自信,他嘴角一勾,微微笑了笑道:“若治不好你的病,今天我分文不取。”这位中年父亲突然一阵苦笑,他微微感叹了一声:“我这可是多少年的顽疾了,跟我说过这句话的人太多了,历来都是骗子,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骗几个钱罢了……”“哎我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呀?你知不知道林秋他可是北海人人称道的林神医,起死回生也不在话下,何况你这区区的坐骨神经痛?”秦飞宇神情冷漠地盯着他,大声说道。中年父亲瞥了一眼秦飞宇,也没过多理会他,回过头来,他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那笑声病殃殃的。“我遇到的神医不计其数,但凡称自己是神医的人,没有几个有真本事的。”听到他的轻蔑时,田毅咯咯的在一旁冷笑出声。“林医生,看吧,就这患者都不相信你,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林秋再次掷地有声地重复道:“我说过,治不好,分文不取!”中年父亲狐疑地看了看林秋,回头摆摆手对他儿子说道:“算了算了,又是个骗子,咱们还是回家去吧。”青年苦口婆心地劝道:“爸你听到没有?林医生说了,治不好不收钱,你为什么就不试一试呢?”中年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冰冷,他强忍着怒意,咬牙回了句:“臭小子,病在你老爸身上,治不好治得好,我还不知道吗?别拿着钱出来乱挥霍了,回家吧。”青年也有些不淡定了,他反驳道:“那你既然不愿意治疗,那为什么开始还让我把你推到这里来?”中年父亲咧嘴一笑,回头乜了林秋一眼,脾气有些倔强地说道:“我本以为你给我找了什么老中医?要是有什么偏方,或许可以一试,但你看看这个看样子还没你的年纪大的医生,叫我怎么能够相信他?”青年真有些抓狂了,他指了指医馆内,此刻正站在田勇身后的那位老大娘,说:“你看,那位老大娘之前也是得了坐骨神经痛,这不,被林医生给用银针给治愈了。”中年父亲扭头把目光向老大娘投了过去,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真的……有这样的事儿?”大娘往后退了一点,急忙把目光收了回去,也没点头,也没摇头。这时候,突然传来了田毅的狂笑声。他满脸都是狡黠的笑容道:“小青年啊,你刚刚没听到吗?这位老大娘可是林秋当时找的托,她自己身体本就是健康的,没啥病,何谈治愈可言?”林秋听后,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青年心头对林秋的信任一时有些动摇了,他扭头看了看林秋,强挤出一抹笑容,笑得非常勉强。“林医生,你今天真的能当场治好我父亲的病吗?”林秋再次点了点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无比坚定地说道:“你父亲如果现在就让我下针的话,我可以让他在三点之前站立起来,如正常一般人行走!”中年父亲终于被林秋的自信说动,他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眼中流露出一抹倔强,看着林秋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今天就大胆尝试一下,屈尊当你的实验品吧。”青年咬了咬嘴唇,突然又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那林医生,这针灸万一治不好,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秦飞宇听后脸上的肌肉都愤怒的抽搐了一下。“你究竟治不治?不指就马上把人推出去,三心二意的。”田毅也冷笑着向那名青年抬了抬手,沉声说道:“那你就过去让他试一试,今天反正咱们这么多人在场,要是你老爸真的被扎出什么问题来的话,咱们也可以替你作证,放心,他跑不了的。”青年猛地吸了口气,一咬牙,对他中年父亲说道:“爸,那你就安心让林医生替你针灸吧。”中年父亲无语地向他翻了个白眼:“去去,正经又要把我推来,这会儿又担心这担心那的,你老爹这反正也只剩半条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到时候弄不好还能给你搞百十万的生活费,也算是值当了。”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林秋听的,他话里的意思很明了,如果扎出问题来,他一定会向林秋索赔一大笔赔偿费用。但林秋并未产生任何的心理压力,他回头看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冯远。轻声道:“眼下是个好机会,我准备再次施展一次七十二路银针刺穴法,你要结合着我给你的那本记事本里的各种要诀,融会贯通的理解,记忆一下。”冯远欣喜若狂,他十分兴奋地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说:“好的好的。”田毅坐在椅子上,鄙视地瞧了林秋一眼,不由冷哼一声。“老子今天就看看你怎么装逼!”等到柳菲将针包递到了林秋手里,林秋刚准备下针的前一刻,田毅突然再次出声打断了。“等等。”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了这位中年父亲的轮椅前,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心想,万一这青年和这位中年父亲又是林秋请来演戏的托,那他可不答应。田毅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看着这位中年父亲问道:“你这病多久了?”田毅说话似乎历来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觉。中年父亲抬头看了看他:“你是?”“哦,我是滨海针灸协会的高级顾问田毅,你可以叫我田顾问。”田毅随口回答。中年父亲突然眼前一亮,一听到是滨海省城来的针灸协会高级顾问,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精神都觉得轻松了许多。他试了两下,有些激动的想要起身,但却是徒劳,只好主动伸出手去坐在轮椅上仰望着他,和他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