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征战北疆胡虏,寡人欲发三路北上,于鲜卑王庭汇合,三路大军合计二十万,征发民夫三十万。”“大王,三十万民夫是不是有点少?以往征战,多是发三倍,甚至五倍的民夫。此番二十万大军北征,若无六十万民夫,一旦北征之中补给出现问题的话,数十万大军岂不是要……”尚书令陈登闻言连忙警示道。前汉武帝年间,数次征伐匈奴,次次都是征发数十万的民夫。正因如此,国力消耗才极其巨大。“如今的诸胡可不是前汉那时团结一心。如今他们各自为战,我们当就地补给,以胡人辎重来滋养我等。”众人闻言,心领神会。诸胡之中,如今匈奴一部投入齐国麾下,匈奴人纵然是狼子野心,但出征塞外,有一部相助,征伐诸胡也能轻松不少。“三路大军在北平集结。西路军向羌氐进发,北路军直击鲜卑,东路军进攻蒙古契丹等族。”曹安民的声音在大殿之内流转,众人的脸色却各自不一。一战灭诸胡,看似容易,其实却难于上青天。诸胡之中,鲜卑控弦甲士就多达数十万之众,纵然将主力布置在中路军。以十万对付数十万,这种压力可想而知。而其他诸胡实力虽然不如鲜卑,但战事一起,也足矣凑齐数万,乃是十余万的控弦甲士。三路大军北伐,其中一路出现问题,甚至是败北,都将发生历史性的颠覆,说不定连齐国的国本都要发生动摇。“大王!臣有话要说。”李绩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讲!”“诸胡之中,强弱各异。敢问大王,此次征伐,我们是先易后难,还是先难后易,又或者不分先后?”曹安民闻言顿时一震,心中也有些打了退堂鼓。正如李绩所说,诸胡实力各不相同,若是一举压上,说不定还真的会出乱子。若是分化各方实力,徐徐图之,这一场大战又不知要持续多久。李绩见曹安民有所犹豫,继续进言道:“微臣认为,北疆胡虏,我们当执行以胡扫胡的政策。以草原部族为先锋,驱使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如今鲜卑一家势大,我们当先联合诸胡攻灭鲜卑,然后在拉拢剩下部族,借力打力,从而彻底消灭全部胡人。”“先灭鲜卑!”曹安民大脑之中快速回忆起来。如今的鲜卑,虽然分为四支,但相互之间实力上存在较大的差异,所控制的区域从贺兰到幽州,覆盖数千里。“卿所言,寡人甚为欣慰。就如卿所言,大军入北平之后,联合各部进攻鲜卑,先灭鲜卑,再诛诸胡。”自古忠言逆耳,加之君王一怒浮尸千里,大量臣子面对君王犯错误,都不敢进言。“臣等领命。”“战略已定,众将听从调遣。”“诺!”“此战,寡人亲自挂帅坐镇中军。前军主帅由征北大将军李绩坐镇,后军主帅由镇东将军岳飞领衔。除沛郡、广陵二地守军大将不调动之外,留平东将军杨延昭镇守徐州,卫东将军关胜,卫南将军程咬金辅佐,其余众将皆随本王出阵塞外,进攻胡虏。”众将闻之,纷纷领命。“寡人出征之后,国中大小事情皆由尚书令陈登负责,尚书丞王猛辅之。钱粮调配之事由少府糜竺,大司农张说负责。”“臣等领命!”点名之人纷纷站出来领命。纵然此番征战,他们不能随王师进攻北疆,但镇守后方,保国安民,使得后方无恙,也是卓越功绩。“此番征伐,快则一年,慢着数年,望诸卿恪尽职守,各司其责,确保前线战事无恙。”“臣等领命。”“叮!宿主激活特殊任务——诛胡,攻灭诛胡,克定北疆。宿主每诛杀胡人一族,奖励人物召唤卡一张,步兵召唤卡一万,骑兵召唤卡五千。”朝会散去,曹安民单独把定北将军陈庆之留了下来,叫道了书房之内。陈庆之虽然在当初讨伐诸胡和克定幽州的战事之中立下了功劳,但毕竟论功绩,他确实无法和斛律光、王彦章、冉闵等人相提并论。此番征战,大军调动开拔还需要一些时日,在此之前,曹安民还有一件要紧事要托付给陈庆之。麾下众将之中,猛将者不少,善谋者也多。但向陈庆之这般文弱书生领兵者确实没有。这也是曹安民挑中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大王!”陈庆之单独前来,心中也是格外紧张。虽然不知曹安民将他单独留下所为何事,但从这紧急的情况推断,定然是一件要紧事。“坐!”曹安民挥挥手示意陈庆之入座。待众侍从退去之后,曹安民才淡淡说道:“寡人有一件要紧事想要托付,却不知将军可有这个胆量,入龙潭虎穴,为寡人完成此事?”陈庆之心中一震,站起身抱拳施礼道:“大王不嫌弃末将乃是微末出生,委以重任,如今身居定北一职,尝思自己功绩不够。如今若有要事托付,末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报大王知遇之恩。”曹安民满意的点点头道:“诸胡之中,寡人独挑中匈奴,你可知为何?”陈庆之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此刻还是摇摇头。“匈奴虽为狼,但却是一匹已经吓怕的狼。塞北有诸胡的敌视,关内又有我们的仇视。纵然他家大业大,但也架不住众胡威逼。前番匈奴使者前来,寡人曾言,与他和亲。如今大军即将动身,在开拔之前,寡人意先派出和亲车队,前往北疆。”陈庆之抱拳道:“末将遵命。”“将军莫急。此次和亲,并非将军想的那么简单,寡人打算用这次和亲,再给诸胡之间的矛盾添一把火,让他们相互之间更加仇视。你的车队出塞外之后,想办法走漏消息,让鲜卑人知晓,促使他们来劫掠车队。待鲜卑人出现之后,你们不可与之交手,直接退却,让他们将车队全部带走,再把这个事情告诉匈奴人。”陈庆之闻言,心中紧张万分。难怪曹安民未在大殿之上当众宣布,而是在这里单独吩咐自己。和亲之事,虽然汉室一直都极力反对,但也是时常发生。作为两国邦交的重要手段,一般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匈奴人纵然野蛮不通教化,相信他们也都明白汉人的这个习惯。但如今曹安民等同于是以此为突破口,促成两族内斗,再趁机渔翁得利。“末将遵命!”陈庆之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在曹安民的面前连续保证,确保万无一失,方才离去。战火将起,整个华夏都将为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