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外,几个鲜卑士卒正聚在一起。如今营内哀嚎遍野,到处都是满脸生疮的病人,人数还在每日倍增,如此形势之下,所有鲜卑士卒都心生退意,不敢久待。“大哥,咱们几个还是回去吧!这里到处都是浑身长疮的怪人,我听说,已经有不少人死了,尸体还丢在那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现在都开始臭了。”“没办法,谁敢去碰啊!我们之所以没得,都是运气。谁敢保证这个运气,能够一直维持下去。”“你们两个什么意思?”稍微年长的鲜卑战士看着眼前的几个同族好友。“大哥,要不咱们直接走吧!回部族去,我不想死在这里。”稍微年轻一点的那个鲜卑人带着哭腔说道。“走?能走哪里去?你我都是大单于的兵,就算现在跑了,又能跑多远?”几个人都是感慨万千。连年征战,整个鲜卑各部的亲壮全部征发。纵然他们回去,迟早还要再上战场,战死沙场似乎是他们这些人最终的归宿。“咦,大哥,那边怎么又人影晃动。”“哪里?”年长的鲜卑士卒转头去看,还未曾发出声,一道寒光闪过,鲜血飞溅。敌袭!可惜这些士卒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屠杀已经开始,大队的齐军士卒快速冲杀而来,直入鲜卑大营。“高将军,陷阵一营乃是虎贲中的精锐,大战在即,冲杀!”岳飞手持长枪,枪头一指鲜卑大营。高顺脸带面甲,看不清面容,但是这一刻,岳飞知道,眼前这些陷阵营将士,必将是自己最有利的帮手。“陷阵何在?”“杀戮无敌!”陷阵营经过这些年的扩充,已经发展到了两千人之多。陷阵营全都穿戴黑色铠甲,将他们全身上下包括四肢手指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刀砍上去卷口弹开,枪刺上去折断滑开,无论怎么攻击,都伤不了他们一根毫毛。而陷阵营手里的刀枪,每一次刺砍都能将胡人士兵连人带甲砍成连半,刺个对穿。在高顺的带领下,陷阵营就如同一群入了羊圈的老虎,疯狂无比。纵然眼前有十余倍的敌军,但陷阵营排着整齐的队列,迈开步伐踩着敌人的尸体统一前进,无论挥刀还是刺杀,陷阵营都是一个节奏,这个节奏带走的是无数敌人的生命。陷阵营经过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被鲜血浸透,是敌人的鲜血。胡人本来大半都因为天花之症实力大减,外加驻防的兵力大半都躺在帐内。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他们都是怪物,快跑啊!”一传十,十传百,顿时镇守在中央的鲜卑拓跋大军快速溃败,士兵纷纷开始逃命,妄想逃离陷阵营的屠刀。拓跋焘刚开始还在指挥兵马,要他们回去和陷阵营作战,可当拓跋焘看见陷阵营冲杀而来的时候,也顾不得其它,回马就跑。鲜卑拓跋大营之内,出现了一个极其滑稽的场面。近万人在前面没命的狂奔,但在他们身后却只有区区两千人的队伍。其它诸胡离得比较远,看不真切。可就算他们看清楚,恐怕这个时候也是有心无力。毕竟,齐国四面压上,战火纷飞,各族都是朝不保夕,性命都是难以保证,更不要说其它东西。拓跋焘一连撤退数次,终于是远离了陷阵营的追杀。但此刻,岳飞的疯狂冲杀,使得整个拓跋氏全线奔溃,到处都是惨叫声。岳飞严格执行曹安民的政策,一个不留,全部诛杀。岳飞所率领的三万大军,如同黑夜的战神一般,疯狂厮杀,所到之处,到处都是尸横遍野。不管是站在那里和齐军交手,尚未染上天花之症的拓跋氏战士,还时已经倒在地上完全失去战斗力的可怜之人。全部没有逃脱齐军屠杀的命运。陷阵营也不追赶诸胡败兵,在将拓跋氏大营冲破之后,直接在拓跋氏后方筑起防线,将本来已经溃败的拓跋氏大军全部阻拦在大营之内。而拓跋焘本来带着败军撤退,见陷阵营的兵马较少,本来打算直接冲破他们,却没想到。岳飞早一步动身,直接将拓跋焘的兵马全部拦住。数万大军,则在一块狭小的区域之内横冲直撞,所向披靡,一切的形式完全处在一边倒的状态。齐军四面进攻,驻扎在双丘山周围的胡人联军哭爹喊娘的到处狂奔。山谷深处。曹安民手持屠龙刀,如入无人之境,在他身后,齐军紧随其后,快速而入。“汉狗,吃我一刀。”一个羌族的当户,手持大刀直接朝着曹安民劈砍过去。曹安民头都没回,直接一刀挥动过去,这个羌族当户直接被拦腰斩成两段。“壮哉!”紧随其后的罗士信几人心中暗暗赞叹道。从上古至今,君王无数。但能有曹安民这般勇武和智谋者,恐怕也只有当初的轩辕皇帝。“大王的武艺越发纯熟了,单论这武艺恐怕也进入一流境地。”一流境地,作为武将来说,已经是极其不易的事情。对于一个君主来说,更是亘古未闻。正因为有曹安民在军中鼓舞士气,士卒们想到君王陪伴,一个个都是杀气腾腾。五万大军快速出动,直接朝着羌族和氐族联军而去。与鲜卑、羯族等人有所不同,羌族和氐族虽然加入联军,但是与鲜卑等族关系都是死仇,交往较少。也正因如此,他们受到天花之病的影响并不大,虽然也有不少人染病。但是姚弋仲和苻坚却是杀伐果断,将那些只要染了病的人全部诛杀。正因为他们二人的举动,使得羌氐两族天花之病暂时被控制住。也正因如此,羌氐的大营才要比其他几族防御更加缜密。“诸军何在?”“在!”“冲杀敌营,第一个斩断敌军帅旗者,赏百金。”君无戏言,有此一说,左右军士一个个更是喜出望外。就连宇文成都三将也都是意气风发,快马而去。百金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能够在大王面前彰显实力,着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