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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用,还在肚子里,能看得出来什么。”
“至少先对对日子。”
两人过来的时候,顾南音已经不见了踪影,江釉的神情有些奇怪,冯暮还是低着头,直到白茫过来才抬眼看了她一眼,一副做错事的瑟缩样子。
“咦,跟你过来那个呢?”沐云泽问向江釉,江釉努了努嘴,“气走了。”
“谁?”白茫不解。
“顾南音。”江釉偏眼打量了过来,“十三,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要当娘了。”
“该死。”她撒腿就朝外跑,冯暮见状也跟了出去,“白少。”
留下沐云泽和江釉对视了一眼,她也很不解,“大着肚子还能跑这么快?会不会孩子掉了。”
“最好不要。”
“为什么?掉了不就正好。”
江釉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脑袋,“然后顾南音一辈子心里都会带着一根刺。”
“那多个孩子就没刺了?”
“那倒也是,不过孩子是谁的还不知道。”江釉耸了耸肩,又转身拎着她的耳朵,“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敢出这种事,我,我剁了你。”
沐云泽揉着耳朵,“釉儿,我发现你自从怀了孕,变得很…”
“很什么?”
“很有精神。”她狗腿地转口,“我千杯不醉的,肯定不可能。”
“关键不是喝醉。”江釉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事该怎么解决。”
“音儿。”顾南音呜哩哩地一路走一路哭,身后的人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对不起。”
“对不起?”他气得火上浇油,一边哭一边捶她,“你要娶他是不是?又不肯娶我,现在却要娶他。”
“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
“没有要娶他,也没有不肯娶你,我只是,只是需要点时间。”
“人家都有了你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音儿。”白茫抱着他贴在自己胸口,“我承认我退缩过,我不想成亲,可我更不想失去你。”
“白少。”身后传来一道怯懦的声音,顾南音一把推开白茫,“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吧,我才是那个局外人,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消失。”
白茫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眼神有些阴鹜,“你宁可放弃我?”
“是你先放手的。”
白茫松开了手,“你说得对,我已经没这个资格。”
那一刻,他真的想去死,想去跳柳河,可他不会,他是顾南音,他有他的骄傲,哪怕名声扫地,哪怕痛彻心扉,他也会自己活下去。
锁柳镇的冬天很少会下雪,前夜下了场雨,第二天天一亮,薄冰铺满了路面,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滑倒,江釉自然不被允许一个人出门,其实沐云泽的意思,是压根不想让他出门,好在粉青回来了,虽然呆不了多久,不过至少会过完这个年。
“原来大公子你大肚子是这个样子。”粉青搀着江釉,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的一侧,“会痛吗?”
“还没生。”
“我是说,怀着的时候。”
江釉正要回答他,街道前方传来了一阵喧闹,粉青拉着江釉,“大公子,人多不安全,我们还是绕道吧。”
江釉点了点头正要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顾四公子,你一个多月的身孕刚刚小产,身子尚未复原,还是应该回家去休养。”
江釉睁大了眼,两个月的身孕?小产?这下白茫真的够该死。
“要你管,我就是要毁了这个贱人的嫁衣,我让他嫁不了。”
四周传来一大串指指点点,他眼里淌着泪,直到一个叹着气的身影过来抱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他肩上,他才放声大哭了出来,“我真的,真的以为我不在乎了。”
“不在乎才怪。”江釉的脖子里湿漉漉的,“十三没答应娶他,这都是冯府和白县令办的。”
“呜呜,那又怎么样?”
“我们去找他。”
“我才不要见她。”
“是冯暮,我们去找他。”
顾南音的情绪很不稳,考虑到自己的身子也经不得折腾,江釉带着他上了草魁楼,让粉青上冯府,“就说白少在草魁楼等他。”
“大公子,你骗人哦。”
“嗯,所以说得像一点。”
这天仍是明甘露在看着,大堂里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人,两人上了三楼,在雅阁坐下,等了有小半个时辰,粉青喘着气跑了上来,“大公子,来了。”
“是,怎么是你们?”冯暮转身就想走,粉青挡在了道口,他只得回过头去,“你们想干什么?”
“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我还要去准备嫁奁。”
江釉推了闷声不吭的顾南音一把,凑到他耳边,“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是真的要放弃她,还是自己去争取一次,难道你没有怀疑这个男人?”
顾南音咬着唇,终于抬起眼来,站起身正对着他,“我告诉你,冯暮,只要我开口,白少肯定会娶我做大,就算你仗着肚子里的,也最多是个侍,什么都要听我的,晨昏定省伺候我,听没听到?”
“抱歉,四公子,我嫁进白府,不是做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