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一段路,确实街上人流量多,但是并无多少手工业者,老人妇女多,青年男子少。
若见青年男子,大多是一副戎装在身,是巡查街道的营衞。
等到了太学门口,就见着有一伙人在太学门口,围着团团转。
“衣冠禽***杀我的女儿!可怜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年轻……”
李郸道听着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楚骅道:“好像是太学之中有人举荐了一个昆仑奴当助教,那昆仑奴虽入中华,却不遵礼仪廉耻,非礼了良家,**不得,划烂了人家姑娘的脸,然后杀了,如今早已经畏罪潜逃了……”
“姑娘家里人找上门来,却说罪过不在太学,又说什么为什么不找别人,只找你家的话,一口咬定责任不在自己。”
李福德直接皱眉道:“太学乃是礼仪仁义道德之所在,师者高尚,学生亦以弘道为己任,如何会出现这种事情?”
“太学招收的多是权贵子弟,平民百姓家哪里能在裏面读书?不过学术阀门之地罢了”
楚骅说道:“国子学的生源是贵族及高官子弟。太学的生源门第虽然低于国子学,但也要五品往上的富贵人家子弟才能进去。”
“四门学生源是庶族子弟,却也要七品,乃至同七品的功勋子弟才能上。”
“书学招收的才是七品以下,及其小吏家中子弟。”
“那昆仑奴其实也不过是权贵家仆,因伺候主子高兴,因而得了一些权,竟然也放到了这边来当助教。”
楚骅叹息两声:“我原先也在四门学过几个月,只因我爷爷没有实权,又做了商贾,竟然也被说项,因此就没有再去了。”
李福德闻此,再看那裏面凄凉哭声,叹道:“如此怎么可教书育人,这太学,不去也罢,我自读书,也可考上,若是往后到有能力能管此事之时,定要整顿。”
而那边一群人议论纷纷:“不知道真相,不轻易發表议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个跟太学有什么关系,凶手是昆仑奴,只要官府的人严惩凶手就行了。”
听得李郸道也是心烦意乱,怒火中烧。
心魔趁机作乱,放出邪火来,蒙蔽了李郸道的灵瞳法眼。
只见李郸道看着这些人,眼中呈现的便是奇形怪状模样,嘴裏是獠牙,舌头又长又红,吐着吃人的腥臭气来,影子下是张牙舞爪的,偏偏没有妖气,叫李郸道人妖不分起来。
正动杀机,太玄真符一阵摇曳,发出清净之力,消灭了毒火,李郸道便摇摇头,恍恍神,世界又变得正常。
看着这些人,还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魔,只是红尘浊念,十分纷乱,吵吵闹闹,叫人心神不宁。
“侄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红尘杂念太多,坏了我的一些清净罢了。”李郸道心中警惕:难怪说修道之人要远离这等是非名利场,竟然这般厉害,能叫人道心蒙尘。
楚骅终于忍不住问了:“你是在修行吗?”
“我家侄儿幼年于梦中得神人梦授,修持自今。”不等李郸道要解释,李福德就道:“后来拜了名师,医术极高,所以我爹一直说要给你爷爷瞧瞧身体。”
可恶啊!没有发挥的余地。李郸道感受着楚骅敬佩的目光,心中略微有些不舒畅。
“侄儿,这事情你可管得?”李福德问向李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