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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二房的陈太太今日抵京,与她那得意的姑爷还没说几句热乎话呢就得知了姜老夫人母女一个进大牢一个进内狱的消息。好像是沈大爷把气都撒到玫姑娘身上去了,怪她今日没同去大相国寺,不然也不会出这乱子。天要黑时又在书房里闹了一出,沈大爷把玫姑娘给打了,还请了大夫,把陈太太气得够呛。”袁嬷嬷对那一家子原本就没什么好印象,越说越觉得这窝里斗得,她很舒坦。
苏瑜想起了二房那个婶娘,惯会在祖母面前讨巧卖乖,“这就受不住了?她真以为到了京城就能享福?我这个婶娘也就只敢在下河县老家自己院儿里跋扈跋扈,嬷嬷且看着吧,为了苏玫的荣华富贵,为了她自己在下河县老家的体面,就算苏玫受尽委屈,她也只会教她忍气吞声。”
她的姑娘还在世,可没少受这个二房媳妇的气,袁嬷嬷心里直道这场祸事来得好。
“当着岳母的面这样对待苏夫人?这个沈大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蝶依有些不信。
“哼。”袁嬷嬷冷笑一声,“管他什么疯呢,苏家二房媳妇从来都不是个好相与的,瞧着吧,沈家还有得闹呢。”
早晨的阳光柔软得像纱,一辆奢华的马车正披着这样的纱路过人声嘈杂的大街。两榜热闹的叫卖声吆喝声难绝于耳,本是一番繁华的气象却扰得肖美媛眉头紧皱。
她捏了捏鼻心,几日几夜的心思沉重,令她夜里辗转难眠,整个人都都清减不少。
锦悠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别担心,您与长公主是自小到大的情分,这次是个意外,您肯定也不会希望她出事,长公主心里有您,她是知道的。”
锦悠的宽慰如隔靴捎痒,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叹着气,摇着头,语声沮丧,“这些话我不要你说,我要听长公主说。她肯定是怪我的,我险些害她丢了两条人命。”
“奴婢说了,这是意外,而且长公主也说她是被凸起的路面给绊倒的,和姑娘您没关系,您再这样自扰下去,身体可就吃不消了。”自从那日从大相国寺回来,姑娘就把自己关在院里,不出去,也极少说话,更不敢打听外面任何的声音。
“你不用宽慰我了。”肖美媛并不相信锦悠的话,“若是长公主真认为那是意外,怎么会在我前去拜访时,拒我于门外?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不是吗?”
锦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锦悠的沉默,更叫肖美媛心底慌乱,她不想失去长公主这个朋友,更不想失去这座靠山。“给小公子准备的金项圈你带好了吗?”
“带了,姑娘现在要看吗?”
肖美媛点点头,锦悠从暗阁里取出一个四方盒子,湖南色的纸面一打开,取出一个挂着如意吉祥锁的金项圈,肖美媛拿在手里幽幽道:“但愿这个金项圈长公主会喜欢。”
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口,锦悠前去递话,那守门的小厮见着是肖三姑娘的马车,一如继往的拒绝放进。不是他们敢得罪,而是上头有交待,肖三姑娘来了,一律回拒。
这次锦悠有备而来,她往那守门小厮手里塞了很重一锭银子,看在银子的面上,守门的小厮才勉强进去传话,见不见是长公主的事,就算他进去禀告一声也是没错处的。
看见守门小厮转身里去,锦悠松了口气,总算是看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