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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玉扇知道,沈琉璃一向爱美,选择了吞金而死,当她看到主子安然睡在榻上,与世长辞的时候,忽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朱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睫毛颤动了一下,最终恢复了沉寂。
陆游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中,已经能够在梦寒的搀扶下走路了,相信再有几个月,身体就能恢复的完好如初。
朱雀和凤影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决定凤国命运的时候,已经到了,但是朱雀知道皇位已经是尽入凤影之手了。
内室之中,朱雀身着一袭素锦长袍盘腿坐在里面,他的面前放着一套茶具,上面烧着一壶热茶,陆游坐在她的对面,此刻朱雀正怡然自得的执杯轻饮。
凤影走进来的时候,她目光淡淡的望去,短短一瞬间的凝望,仿佛是过了千万年。
陆游连忙在梦寒的搀扶下,想要对凤影行礼,却被凤影阻止。
凤影脸上扬起笑容,宛若春风一般,让人感受到清新温和:“这是做什么,你身体现今还没有好,以后见了这礼便也免了。”
陆游沉声道:“王爷,陆游的命是您救得,陆游此生感激戴德。”
“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凤影俊颜无一丝变化,他的语调依旧带着淡淡的低沉。
朱雀静静地看着两人,又好象没有,只因为她的目光拉的格外悠远。
“陆游,王爷既有此说,你遵从便是了。”朱雀音若永新莺喉,静静的说道。
“诺。”陆游随即说道:“陆游先行告退。”
凤影点了头,朱雀朝梦寒说道:“梦寒,你送陆游回去好生歇着。”
待两人离开,凤影在朱雀对面坐下,朱雀好听的声音从凉凉的空气中传来:“师父,琉璃姐姐没了。”
凤影表情淡敛:“嗯。”
朱雀不由猜测,当师父得知沈琉璃已死之时,心里可会有疼痛的感觉?
应该是有的吧!
朱雀毫不避忌地望着凤影刀削斧刻般的俊逸脸庞,缓声道:“沈琉璃生前告诉我一件事情。”
凤影正在喝茶有些漫不经心:“什么事情?”
朱雀将凤卿曾经收到一张纸条的事情告诉给凤影,她细细的观察着凤影的神色,凤影神情一凛,先是吃惊,随后在目睹朱雀的审视目光时,忽然心一紧,皱眉道:“你怀疑是我做的?”
当凤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面容变得阴沉而又落寞,周遭的气息更加的冷冽。
闻言,朱雀略有沉吟,蹙眉舒展,薄笑荡漾:“师父,我生平最忌恨猜测,我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你,就是想听你怎么说。”
“你想听什么?”凤影眼神微眯,有亮光从黝黑的隙缝间透出,迸发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朱雀闭上眼帘,露出温淡的笑容:“这事是你做的吗?”
凤影幽暗的眸光霎时蒙上一层灰暗,冷冷的说道:“我若说不是,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他身体的气息依旧没有变,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她静静地凝睇着他,蓦地,她垂下眸子,“只要是你说的,我就愿意去相信。”
凤影听到这句话,低低的笑了,眉间的忧郁突然没了,看着她,雅然轻语:“阿呆,我说过我从未利用过你,这是真的。”
“师父,我信你,就如同你信我一般。只是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呢?这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他将所有人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他……”朱雀清冷的眸子微敛,似是思考,倏地,她抬眸直视着凤影。
一丝揣度同样闪过凤影的黑眸,他盯着朱雀精致的容颜,眸底最后呈现难以觉察的深沉,薄唇轻掀道:“你和我想的一样吗?”
朱雀羽睫上翘,妖冶一笑,顿觉倾国倾城,清冷的双眸更是神色迷离不定:“在这尘世间,多少人为了权力,父杀子,子杀父,兄弟阋墙的数不胜数。自古以来,一登九五,六亲情绝,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天伦不在……”
凤影黯黑的眸子愈加炯亮,微微一眯,他道,“阿呆,我这些年如履薄冰,每日战战兢兢存活于世,眼下便是时机。”凤影浑厚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淡漠然而却有难言的气势。
“皇上身体如何?”朱雀好奇的看着凤影,他隔她很近,黝黯的黑眸牢牢地锁住她清漾的眸子,里面无情却似有情。
凤影在她的目光下,毫无表情的俊容竟有些铁青,倏地,他沉重开口,“活不过两日。”
朱雀心有所触,低低的叹道:“这几日恐有大变,师父还是留守皇上身边为好。”
“我安插了暗卫在宫中以备不测,吴欢大军现已在都城外安营,总归是有备无患。”凤影波澜不惊的眼眸,除了漠然,就是冷凝。
朱雀美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凝重说道:“师父,这王府,我也不能呆了,皇上病重,身为臣媳总要尽孝在身侧,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