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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说的话。”李哲涵冷声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害怕失去诗瑶，所以不敢当着诗瑶的面承认你和静静之间的暧昧关系。”

“究竟是我犯了错不敢承认, 还是你不敢承认自己的愚蠢和冲动？”苏程不温不火道，“她的死，你全怪在我头上, 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你只是一味地怨恨我、厌恶我，想靠着惩罚我, 使得你的心里痛快一些, 你觉得你这是在给严静静报仇？自以为十分有情有义是吧？你这压根就不叫报仇，叫迁怒。”

“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你跟她之间到底是不是清白的，还不是凭你一张嘴随便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只是一厢情愿？”

“我的助理是证人。他跟严静静一起工作，也算是挺熟悉, 让他来告诉你，我和严静静是不是正常的老板与员工之间的关系？我可以让他现在就跟你通话。瑶瑶, 你现在打给欧阳风。”

“好。”花瑶应了一声, 掏出手机就要拨打欧阳风的号码。

“不用打电话了。”李哲涵按住花瑶的手机，“苏程的助理, 肯定是站在苏程那边，不管苏程做了什么错事, 助理都不会曝光他, 助理的话怎么能信？哪个明星的助理是傻子, 会出卖自己老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是怎么说你都不相信了是吧？”花瑶翻了他一个白眼，“你究竟是真的不愿意相信，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静静的死确实让人很遗憾，可她的死因你真的明白吗？你了解她的病史吗？她有严重的抑郁症，对生活极度不乐观，内心柔软又脆弱，她终结自己的生命，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事情。”

“抑郁？”李哲涵愣了一下子，“你别胡说，我跟她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听她说过她有抑郁症。”

“你觉得抑郁症病人会喜欢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到处说吗？内心自闭的人，不会愿意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心事。”花瑶十分有耐心地解释着，“你跟静静在感情上，一样的一厢情愿，你自以为了解她，可她只是把你当做朋友，而不是恋人，她不一定愿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要是还不相信，回头让欧阳拿她的病历来给你看。”

李哲涵顿时沉默了。

难道他一直以来坚持的复仇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对苏程的憎恨，让他一度想要报复苏程，诋毁苏程，甚至连苏程喜欢的人，他都要跟他争。

他就是要让他承受身败名裂、失去恋人的滋味。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花瑶看了一眼窗外，到苏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