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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问道：“你查这个干什么？”

“我就想知道, 他能活到多少岁。”

小白一边在屏幕上操作, 一边把苏程想出来的分寿命办法说给小黑听。

小黑听过之后就是一句吐槽——

“这个凡人，思想是真奇葩。我就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操作。”

“奇葩归奇葩，我倒是觉得他挺深情的。”小白说道，“我想帮小瑶。”

“你对那只小花妖怎么就那么上心呢？”小黑冷哼了一声, “可别是喜欢她了吧？”

“你不觉得那孩子很可怜吗？”

“可怜的鬼多得是, 又不只有她一个。”

“但是像她那么可爱、又有耐心跟我们打牌的可不多。”

小白道，“大多数的人都赶着去投胎，没时间跟我们打牌，而迟迟不愿轮回的那些人里，多数都沉浸在生前的喜怒哀乐中, 也许一开始会奉承讨好我们, 试图从我们这里打听各种消息，陪我们玩上几把, 可没过多久, 他们发现从我们这里得不到任何好处, 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讨好我们与不讨好我们, 都没有好处, 他们有什么理由秉持着耐心跟我们玩游戏？”

小白说到这里，笑了笑，“而小瑶不一样, 随叫随到, 哪怕死时充满怨愤, 也从来不扫我们的兴，她和我们玩，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带有目的性，而是单纯把我们当做朋友，我们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朋友跟牌友？更何况，我输了她几百万冥币，她也没找我要过钱。一次都没向我讨过。这地府里的冥币就相当于人间的人民币，一个本身并不富裕，却愿意借给你几百万并且不催债的人，还不算是好朋友吗？”

“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吧？你欠她那么多钱，她没找你要，你心里过意不去。”小黑翻了个白眼，“你早就不欠她钱了，要不是她当初爽快地答应欠债一笔勾销的事情，我也不会爽快地帮她争取去人间的资格。”

“在复仇计划被推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欠债很久了。”小白一本正经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欠着她人情的，一起打牌这么久了，你对她就没有半点感情吗？”

“对她？那肯定是没有的。”小黑道，“但是对你有。”

“滚。”小白骂出声的同时，目光盯着眼前的大屏幕，瞪大了眼睛。

屏幕上显示的是苏程的阳寿。

小黑也朝着屏幕上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哟呵”。

“你刚才不是说对我有感情吗？”小白转头看身边的人，“那就跟我一起帮她。”

“怎么帮？”

“听说，阎总前段时间在赌场里荷包大出血了，还欠判官不少债。也许，今年我们的年终奖他都发不起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一直在等着抓阎总的把柄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拿年终奖去孝敬他？叫他别给我们发这个奖金，给他减压？”

“想帮小瑶，还是不够的，阎总没那么好说话。”小白顿了顿，道，“如果我们愿意帮他还债……”

小黑瞪眼，“可别！”

“别那么小气嘛。”小白悠悠道，“如果我们帮了小瑶这个忙，她一定会很感激我们的。”

小黑无言。

他并不需要那丫头的感激。

但是看小白意志坚定的模样，拒绝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小黑伸手扶了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