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痛带大儿子,还是孝心对他好的。
岑越尝了颗,酸酸甜甜的味道尚可,核也没去,吃了一半才想起来说:“你吃要吐核,别咽下去了。”是不放心亲自吐出来,给阿扉看。
齐少扉吃着第二颗,高高兴兴的鼓着腮帮子,有点稚气可爱说:“刘妈妈教阿扉了,吃了核,肚子痛痛。”
“是啊,不能痛痛。”岑越笑说。
灶屋里刘妈妈拾掇菜肉,见肉多,倒也没多的话,就说买了就买了,如今天也不是特别热能放。小菊望着一堆肉是馋的差点流口水,脱口而出:“郎君以前肯定少吃肉,嫁给三少爷,有了钱买多了肉解馋。”
“背地里不许说嘴郎君。”刘妈妈道。
其实刘妈妈也这么想,岑家不是富裕的农户,不然也不会要五十两聘金,跟卖哥儿似得。但不能说出来,她们做下人的,哪能背地里编排主子。
小菊挨了一声训,受了委屈,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去。
后来梅香说:“咱们小院还好,你今日这话放在了大院,得吃嘴巴子。”又哼道:“大奶奶带着娘家弟弟,恨不得把齐家榨干净。”
如今郎君吃几块肉又算得了什么?
梅香倒不是替郎君说话,而是打心眼里认为,齐家家财应属于三少爷,三少爷嫡子出身,又是举人,结果让个后来的爬上来,处处变着法子掏齐
小菊不敢说话,大院子她害怕着。
“郎君你怎么来灶屋这儿了?狼烟地动的烟味大。”灶屋外刘妈妈声。
岑越说:“中午我和阿扉的饭想自己做,还有要麻烦梅香帮我缝个沙包。”
梅香听声出来,不知道什么是沙包怎么做。
“我手巴掌大小,用布头缝四四方方的,里头灌些沙子,要是没沙子,装玉米粒也成,最后缝上口。”岑越比划。
梅香一听就会,这个简单不难。
岑越:“今个买的猪里脊先别动,我想给阿扉做零食吃,还有两斤猪头猪耳朵下午卤着。”
“郎君想吃什么说了,我们做,哪能您亲自动手。”刘妈妈还是觉得不妥,不让郎君进灶屋。
岑越:……
看来得使出必杀技了。
岑越装的乖顺,说:“我家聘金收得多,实在是家里穷,不过嫁过来前,哥嫂就说了,阿扉是我的天,以后得好好照顾阿扉,我一个乡下哥儿旁的也不会,就会做饭种地,给相公做饭,那是当妻子的本分活。”
他哥嫂当然没说这番话,都是岑越编的。
刘妈妈一听,心里大受感动,当下也不好拦着。
“我给郎君打打下手。”
岑越也不拒,说好。
灶屋地方挺大的,小菊烧柴火,刘妈妈摘菜洗菜,岑越给排骨、大骨头焯水,灶台是前后两个锅很方便,一个焖米饭,一个烧肉炒菜。
齐少扉是粘人精,拿着糖葫芦来找越越。
刘妈妈吓得紧,出来拦着少爷,说什么都不让进,怕熏坏了三少爷。
“正好,刘妈妈院子有桂皮八角香叶吗?”岑越开口出声,“再要一些糖。”
刘妈妈说:“糖在灶屋有,郎君说的桂皮八角香叶这不是药材么?”
“我有的用,你帮我拿一些过来。”
刘妈妈虽是疑惑,但还是去对面屋里翻药材。
齐家是药材商,齐少扉又得了这么个‘病’,小院储物间就跟小药材铺似得。
刘妈妈一走,岑越招手让阿扉过来,说:“我在灶屋做饭,你想进来?”
齐少扉点头,他想和越越待在一起。
“成吧,你帮我忙。”
“阿扉帮越越,阿扉能干活。”齐少扉迫不及待。
灶屋小菊烧火,一见三少爷进来是坐立难安的,岑越便让小菊去拿糖罐,锅底倒了油,炒糖色,将焯好洗干净的两斤小肋排和大骨头都倒入锅中。
刺啦一声。
齐少扉吓了一跳,但香味出来了,他又不害怕了,说好香。
“你帮我翻炒一下,我去打些水。”岑越把大勺子交给齐少扉,大朋友明显是好奇也想动动手。
齐少扉跟接了重要任务一般,学着越越刚做的,翻的可认真了。
小菊是不敢阻拦,只能闷头添柴。
岑越拿了水瓢作势在水缸舀水,实际上是舀了灵泉的水。给锅里添上几瓢水,没过骨头,放了酱油、黄酒,刘妈妈走路声就来了。
正好。
刘妈妈一瞧三少爷也在灶屋,也没生气——她想来也是,郎君差她找东西,不就是三少爷想进灶屋,郎君心软,帮三少爷。
这是好事,郎君心里挂着三少爷,刘妈妈是爱的,不为这个生气。不过灶屋玩玩进来待一会就算了,别久留。
“好我的三少爷,灶屋进来了也玩了,咱们出去好不好?”刘妈妈哄孩子似得哄三少爷。
齐少扉做惯了‘乖孩子’,就看越越。岑越说你出去等我,我这儿马上就好了。齐少扉才高兴说好耶,出了灶屋。
八角桂皮香叶用纱布包着丢进锅里。
“小火炖着吧。”岑越脱了围裙跟小菊还有刘妈妈说。
刘妈妈望着锅里那团‘中药’发愁,这能吃吗?这几样是没毒,可混在一起,别吃坏了三少爷,也幸好肉买的多,不行她再炒旁的。
“能吃的,我们村里炖肉都放这个,刘妈妈不信一会尝尝。”岑越道。
刘妈妈忙道:“我就不用了,老婆子一个吃什么肉,牙口不好不浪费了。”
岑越没多说,出去找阿扉玩。
梅香把沙包缝好了,里头装的是玉米粒,沙子实在难找。岑越接了手,沉甸甸的,针脚密实,布料选的也是印花的,做的精美漂亮。
“阿扉来打沙包。”岑越喊梅香一起,不然缺人不好玩。
说了规则——这很简单,两边人丢,中间人接,没接住沙包砸到了挨到了,那就输了换成丢的。
岑越怕齐少扉不明白,“阿扉先丢,我来接。”
“好诶好诶。”齐少扉迷糊着,但他听越越安排。
小院子丢沙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