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说了刘妈妈就不能说阿扉了(2 / 2)

后来林姨娘哄了过去,不给吃了,怕小孩子家流鼻血。

后来又开了一颗,是榴莲家里的丫头都有份,可惜爱吃的不多,是抱着赴死好奇尝过一小口,之后是再也不吃了,都躲着。

爱吃的吃不了几口——称心。

二苗对此一般般,是拉着寇长峰大黑,当天夜里可不敢住齐家,立即跑路回家去了。

岑越端着一盘子,是嘀咕:“有这么夸张吗,带全家跑路。”

“越越咱们吃!”齐少扉爱吃陪着越越一道。

后来那一盘子榴莲进了两人肚子里,夜里就有些遭了,齐少扉是流了鼻血,岑越也没好到哪里去,二半夜的起床,枕头草席上都是,两人也没叫下人,互帮互助去了院子找水缸打水擦洗擦洗。

“越越好热哦。”齐少扉用绢帕捂着鼻子闷声闷气说。

岑越扑了一把凉水,顾不上说话,是吃的多了些。洗漱过,倒是精神了,没了睡意——

里屋岑越打着灯,齐少扉拧着巾帕打湿,在那儿擦草席上的血迹,沾了血的枕头岑越放在一旁。

“柜子里还有枕头。”

“越越我去拿。”齐少扉擦完了血迹,说:“还有被子也沾了一些。”

“也有薄被子,你拿一床过来。”

“好哦~”

岑越举着烛台,让你拿被子,这么开心,语气都飘着呢。齐少扉抱着枕头薄被子过来,放在一旁,先去摸了下草席,已经干了,这才把被子放上面。

“越越收拾好了,可以上来了。”

“嗯。”岑越将烛台放一旁,吹灭,上了床。

夏日里,月色很亮,透着一层窗户纸,照的地上银色的。两人刚洗完,收拾了一顿,没有睡意,倒是精神头来了——

齐少扉躺在外侧,翻身看着越越。岑越便有点点害羞了,嘴上说:“怎么了?”

“越越~”黏糊的声。

岑越耳根子有些热,可能是那榴莲闹的了,他也有些心动,夏日里夜晚空气都黏糊糊的,带着几分暧昧来,还有几分孩子气的活泼。

两人在一起,哪怕是之前齐少扉病着,都是欢欢快快玩在一起,更别提如今齐少扉病好了,两人不仅是名义上的夫夫,是一同玩乐一同吃饭,相处在一起时,做家务都是快乐。

对于床笫之事,那更是。

“我有些热。”

“阿扉也热,阿扉衣裳脱了,越越脱了凉快~”

“你现在好像哄骗我脱衣裳的渣男。”

“越越渣男是什么呀?”

“坏男人,骗财骗色。”

“那越越做坏男人吧,骗阿扉,阿扉有色。”

岑越哈哈哈乐,因为家里钱他管着,阿扉身上是没钱的,所以只有色没有钱,岑越笑的不成,凑过去摸大崽的胸肌,说:“不错不错~”

“齐草莓伺候越越老板。”

岑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崽怎么知道,他偷偷叫这个外号的,笑死他了,这还怎么做啊。

两人时常凑一块,是没几分脑子和理智的,不知道乐什么,反正欢欢快快,最后还是凑一起亲了亲,火花四溅,少了稚气,多了成年人的暧昧和火热来。

……

第二日岑越起得晚了些,外头天亮的不成,估摸有十点多了,岑越才起来,阿扉在外间看书,听到动静就跑了进来,问越越腰酸不酸,忙前忙后的给越越拿新衣穿。

“刘妈妈说,晌午吃鸡丝凉面。”齐少扉说。

岑越:“我多点黄瓜丝,不要辣椒。”

齐少扉便笑,被岑越捏了下脸颊,齐少扉给越越扣扣子,一边说:“齐草莓没笑越越。”

“那是大崽笑了。”

齐少扉高高兴兴的,由着越越戳他。拉着越越手,去外头洗干净,连着牙粉都上好了,交给越越手里,岑越刷牙,仔仔细细的,刷干净了,问二苗来了没?

“大早上来了一趟,没到院子来,跟吴掌柜说什么,后来去了厂里。”

“那我吃过饭也去看看。”岑越想到什么,“一会叫曹罗来。”

“那我去跟赵婶说。”

说了几句正事。

岑越洗漱完,就差不多能吃午饭了,饭菜还没摆在堂屋。曹罗先来的,岑越问:“今年地里收成如何?你知道吗?”

曹罗愣了下,还以为郎君是问他买卖银钱的事。

“这个不了解吗?”

“不,不是,我知道。”曹罗也管着佃农的,只是这个不需要日日操心,只要收成下来算一下帐,过个粮,入库就成了。此刻曹罗说:“郎君,今年五月麦子下来,底下佃农给我报数了,说今年收成不高,一亩田一百七十斤,这不是作假,我打听过都是如此的。”

地里收成做不得假,都是一个村一个乡,田头连着,没得你家一亩田二百斤,我家就一百七,齐家仁厚,又不用上粮税,没人在这个上报假的。

岑越想来也知道,今年雨水不多,地里旱的。

“村里其他户呢?”

曹罗是问什么答什么,“都差不多数,有的地干了些,那就更少了一亩田一百二三十斤。”收成下来,忙活了一年,是老天爷都不敢骂,只能哭着求,求下半年可别旱着了,多多下雨。

“你看着吧,今年报的数,要是秋收,还少,那今年只收六成的粮。”岑越吩咐。

曹罗忙应上。

郎君仁厚,做这买卖,还想着佃农们。

要是干旱,有灾了,再说别的——岑越是不希望走到这一步的,免粮倒是简单,他家有钱,粮库里一直存着粮食,可真灾了,百姓们日子艰难了,他家做买卖铺的大,危险也大。

岑越让曹罗时时注意些,“要是你忙不开,让赵婶主意些田间地头收成。”

“知道了郎君。”

葡萄不好运,岑越是想,远处去就是葡萄干,近一些的镇、丰禾府县送新鲜的葡萄,他们这些市场地盘,还真没有葡萄,对当地百姓来说,葡萄也是稀罕物。

新鲜的葡萄就三个镇子送,姜二苗如今跑青牛镇那就跟偷懒似得,这是二苗原话,说不算啥。厂里葡萄干一直在晒的。

八月初,天上几道闷雷。岑越赶紧让梅香、蕊红把晒的葡萄移到库房里,几乎是刚忙完了,豆大的雨点就下来,伴随着咔擦、隆隆的打雷闪电声。

这声太大了,吓人的紧。

岑越是第一次见,跟着底下人吩咐都在家中,别出去了。雨是下的稀里哗啦,一直没停,连着下了两日,像是把之前欠的雨水都补上似得。

起先村民见下雨是高兴,后来见这般阵仗,当时跪地求,求老天爷息怒别生气了,别下了,这要是成了涝灾了——

地里的玉米苗子经不住这么打呀。

好在第三日雨停了些。乡里村里街道都是土路,此时泥泞不堪,出门一趟,一脚的泥,赵婶接了买菜的活,说出门一趟脏鞋子,她穿着草鞋不怕不心疼,买了菜给两个院子都送过去。

岑越都看在眼底。

这几日雨势其实没彻底停,一天里总是阴沉沉的,偶尔下个一小会,因此烦的紧,别说葡萄,就是地里还剩的一些寒瓜,如今也不好送。

岑越便说不卖了,都留着吧,给工人们、还有家里底下人都散一散……

“就当是老天爷放个假,回去歇一歇,不急。”

姜二苗最近急的上火,嘴唇都有泡,岑越就让刘妈妈熬了凉茶,这会给二苗又倒了一碗,姜二苗是端起来就喝,他还嫌苦,可没法子,这会喝那凉茶跟借酒消愁一般。

“地里的葡萄眼看长得好,就是之前晒了一半,现在连着下雨,我早上去看,没晒干的葡萄都发霉了,都糟蹋了。”

“地也是烂的泥的,车子不好运,就是运出去也不好卖,谁家下雨天不躲着,跑出来买果子吃。”

姜二苗想到发霉的葡萄是嘴里发苦,心疼坏了,在家中就是苦瓜脸,连着大黑都不敢上前贴一贴,寇长峰也急,见二苗上火,也跟着一道上火。

这不,今日雨略小了些,寇长峰就带着二苗大黑来齐家了。寇长峰是跟三少爷说的,齐少扉当即抓了凉茶败火的药,全都有份,都喝。

寇长峰嚼着黄连,嘴里也苦,给大黑也揪了一片,大黑汪的一声,不过又蹲了回去,是一主一狗,一起苦。

二苗苦,他们也得苦。

齐少扉觉得蛮好,也含了一片,舌尖刚沾到个味就呸呸呸下来,轻声说:“越越也没苦,我干嘛要吃苦。”

都留着寇长峰和大黑吃吧!

岑越再这儿给二苗倒凉茶。姜二苗说愁的他夜里都睡不着。

“吴掌柜如何?”

“吴掌柜也愁,不过好像……”姜二苗回忆。

岑越接话:“不过好像没你这么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吧?”

姜二苗点点头。

岑越说:“吴掌柜是老买卖人了,见过风浪的,如今就是损了些货,咱们日子已经很好过了,老天不下雨,天气旱着,地里庄稼要遭殃,那老百姓一年肚子估计都填不饱。”

“也是。”姜二苗想,小越哥说的有道理,他们要是叫苦了,那靠着田吃饭过日子的那还怎么办。

真是干哪一行,护着哪一行。他家种地时,下雨那是开心还来不及——

“不过这雨水也别太多了。”

“你就当休假,练练心态,今年葡萄下来的不多,第一年第一茬子,品相也不是特别好,咱们能卖就卖,别急了。”

就是真的糟蹋了,卖不出去,烂在地里也能当肥料滋润土壤,来年葡萄就好吃了。

姜二苗听小越哥这般说,眉头略松开些,嘴里那泡也不疼了,岑越看二苗灌凉茶是一碗接着一碗,便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口差点吐出来,怎么是苦的?

“你不嫌苦啊!”他看二苗一口干了,以为不苦的。

姜二苗含糊说:“我嘴里都烂了,最近吃饭都没味,是苦,不过好像苦一苦,舒服些。”

“……牛。”

姜二苗心态一改之前,这会说:“小越哥你说得对,反正没事,那我和长峰生生娃算了,这会要是怀了,八月、九月……”板着指头数起来。

“那就来年四月生,要是再坐月子,岂不是到五月了,不成不成,太耽误事了,还是别了。”

岑越:……好他的二苗嘞,过年时还在说要生娃,这会生意来了忙起来了,就把生娃丢在脑后了。

心态一好,雨天还是烦人,但没之前那么愁。再过了几日,天就彻底放晴了,岑越姜二苗检查了一下货——

葡萄被打的七七八八,最早晒得葡萄干还好,第二批发霉用不上了,只能砸烂混着泥当肥料。寒瓜损失也不多,还好还好。

后半个月,一天比一天晒,最后地里结的葡萄,该晒的一批晒了,饱满的都送往三个镇,可能是前些天下雨,人都憋着在家,如今放晴跑了出来,镇上很是热闹,葡萄生意反倒好做许多。

八月末时,岑铁牛租车带着妻子俩孩子来了。

岑越便没去北雁郡城走货,反正今年订的寒瓜草莓都送到了,姜二苗带着葡萄干去了福宁府县,吴掌柜去的丰禾。

石头来家中,称心倒是挺高兴的,俩孩子差两个月大,虽是男孩女孩但孩子还小,能玩到一起。

小儿子果子就不成了,还没满周岁,不过如今会爬了,大嫂是把果子放岑越和齐少扉的床上,岑越起先没觉得如何,后来看刘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还是没明白。

直到哥嫂住了四天要回,岑越本是多留几日的,但大哥大嫂不放心家里,说了要回。

岑越齐少扉送到门外路上,见车走远了,齐少扉说:“越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大嫂把果子放我们床上,是想给我们送娃娃。”

岑越:“……”

“刘妈妈说的,不是阿扉说的。”齐少扉默默添了句,越越要是不开心要说谁,可不能说阿扉了。

阿扉可是越越心头宝。这般一想,齐少扉又说:“那还是不要小孩子比较好,小孩子好玩是好玩,有些些麻烦的。”

越越有阿扉就好了。

岑越:……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39:阿扉就是小孩子,不要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