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啊, 什么，什么棋, 我不知道哇。”&lt;/p&gt;

被五娃一句“还会下什么棋”给问住的四娃, 小脑袋左看右看的，一副他很忙的样子。&lt;/p&gt;

实际上四娃也是这么做了，他又背起双手, 迈着小短腿儿, 朝着二娃走了过去。&lt;/p&gt;

二娃说要练拳，被三娃盯着练, 想偷懒都不成, 有大娃盯着呢。&lt;/p&gt;

二娃挥着软软的胳膊, 觉得自个儿是没有天赋的, 不如吃几副药合适。&lt;/p&gt;

大娃：这里没有你要的药, 你死心吧。&lt;/p&gt;

“二哥, 你胳膊用点力啊，就跟没吃饭似的。”&lt;/p&gt;

四娃走过来就井喷似地朝着周围的人攻击。&lt;/p&gt;

“大哥，你看看二哥多懒啊, 你也加把劲呀。”&lt;/p&gt;

二娃：我就是没吃饭, 身子累。&lt;/p&gt;

大娃：皮痒痒了吧。&lt;/p&gt;

“老三, 你说说你, 这么好吃, 等妈妈去南边儿的时候, 看你怎么办。”&lt;/p&gt;

说到这个四娃特别的得意,&lt;/p&gt;

“妈妈肯定会带上我滴。”&lt;/p&gt;

三娃白了一眼四娃，立即做了个和二娃一样的练拳的动作。&lt;/p&gt;

“老四，这的话你说得太早了吧, 到底谁跟着去南边儿, 还不一定呢。”&lt;/p&gt;

四娃一点也不担心，他特别自信地抬了下小下巴，&lt;/p&gt;

“你放心，把你扔下了，也不会丢下我的，哼。”&lt;/p&gt;

这么自信的四娃，忽然一下又被人给抱起来了，是白爷爷。&lt;/p&gt;

他“哈哈”地笑了几声，把四娃抱着拍了拍小屁屁，&lt;/p&gt;

“小鬼机灵，你妈妈要外出，你想跟着还能不领你么？”&lt;/p&gt;

四娃又仰了下下巴，特别的骄傲。&lt;/p&gt;

“我妈妈最疼我啦。”&lt;/p&gt;

三妈抬眼看了下四娃，特别的无语，居然学五娃说话。&lt;/p&gt;

五娃这会儿正抱着胡瑶的大腿撒娇呢，&lt;/p&gt;

“不烫，妈妈，不烫，我要吃。”&lt;/p&gt;

一大盆红烧肉烧熟后，一层特别漂亮的带酱色的透明油花。&lt;/p&gt;

五娃现在也学精了，没敢伸手去抓这么烫的肉，而且胡瑶也拦着她呢。&lt;/p&gt;

所以五娃抱着胡瑶的大腿求吃肉，“妈妈，我要吃，我要吃。”&lt;/p&gt;

胡瑶赶紧轻声哄，“烫着呢，等会儿啊。”&lt;/p&gt;

找了个小碗夹出来两块多层五花，又把碗放到了一旁。&lt;/p&gt;

五娃撅着小嘴儿“嘶嘶”地吸溜了几下口水，&lt;/p&gt;

“妈妈，米饭。”&lt;/p&gt;

胡瑶又从刚蒸好的米饭盆里挖了点饭在小碗里，还淋了点肉汤。&lt;/p&gt;

在胡瑶把芹菜炒熟后，才把小碗给了五娃，还给她一个勺子，让她拌着吃。&lt;/p&gt;

“妈妈，菜菜。”&lt;/p&gt;

胡瑶又夹了点小芹菜到她的碗里，看她着急的样子，又吹又用勺子拌，也不知道像谁。&lt;/p&gt;

“我把菜端进去。”&lt;/p&gt;

刚端了一大盆汤进屋的庞团长媳妇，又来端五花肉了，而她还同胡瑶说起了那个黑老头。&lt;/p&gt;

“他根本不姓黑，只是长得黑。”&lt;/p&gt;

其实当初什么黑爷爷白爷爷，都是五娃随口叫的，只是没想到，大人小孩都当真了。&lt;/p&gt;

胡瑶是微微笑了笑，“看来他们聊得都挺好的呀。”&lt;/p&gt;

“是呀，你们家小向还挺会说的。”&lt;/p&gt;

庞团长媳妇端着肉盆站在厨房门口，冲着还在同白老爷子玩闹的几个喊了一声“吃饭啦”。&lt;/p&gt;

今天几个大的娃也奇怪，都同白老爷子玩呢，不站在厨房门口流口水了。&lt;/p&gt;

胡瑶在炒芹菜时没有搁肉，不过却是用红烧肉留的底油炒的，油渣子和肉渣子全渗在了芹菜里面，芹菜吃起来也带着一股肉香。&lt;/p&gt;

五娃现在是越来越会吃了，用勺子在碗里把饭和肉、芹菜搅了几下，挖了满满一勺子，张大小嘴，“啊呜”一下都塞进了嘴里。&lt;/p&gt;

胡瑶担心她噎着，盯着她吃。&lt;/p&gt;

五娃抬起头时，立即挖了一大勺子往胡瑶跟前送，&lt;/p&gt;

“妈妈，你也吃，好好吃哦。”&lt;/p&gt;

菜都整好了，该上桌的都上去了，胡瑶把五娃抱了起来，给她把脸上两颗大米饭给捡了下来，随手就扔了。&lt;/p&gt;

“妈妈，别扔呀，太浪费了。”&lt;/p&gt;

五娃看到胡瑶扔的米饭粒，指了下自己油乎乎的小嘴儿。&lt;/p&gt;

“喂我嘴里呗。”&lt;/p&gt;

胡瑶倒是忘了，几个娃对吃的可仔细了，掉在桌子上的米饭粒也要捡着吃了。&lt;/p&gt;

有一次掉地上的三娃都要捡起来吃，幸好被庞团长媳妇给拦住了。&lt;/p&gt;

按照三娃的说法，不干不净，吃了没病。&lt;/p&gt;

庞团长媳妇心疼地摸了摸三娃的小脑壳，&lt;/p&gt;

“这娃子总觉得怕是要被饿着似的。”&lt;/p&gt;

几个娃都有这习惯，也不能说是毛病，但是对吃的从来都显得很紧张。&lt;/p&gt;

胡瑶觉得这种行为比较符合这个时代特征，毕竟家家也都这样的。&lt;/p&gt;

吃的掉地上捡起来就往嘴里送，兰花妈也是这样的。&lt;/p&gt;

但是现在连2岁的五娃总这样，胡瑶就心疼的不行。摸了摸五娃的小脑袋，慢慢地给她讲道理。&lt;/p&gt;

“爱惜东西是好事，但是掉地上脏的还是不要吃了。”&lt;/p&gt;

“嗯，妈妈我记住啦。”五娃用力点点小脑袋，指着还在院子里的其他几个娃，&lt;/p&gt;

“妈妈，我也会告诉哥哥的。”&lt;/p&gt;

胡瑶这才发现今天几个娃是一点都不急着吃饭，还围在一块嘀嘀咕咕的。&lt;/p&gt;

“都吃饭啊，今天红烧肉”&lt;/p&gt;

胡瑶抱着五娃走到了过去，冲着白老头说，&lt;/p&gt;

“您也赶紧进屋吃饭，吃了饭再同他们一块练吧。”&lt;/p&gt;

白老头正学着二娃练拳呢，几个娃可能都是头一次教别人，觉着新鲜。&lt;/p&gt;

不过胡瑶过来又这么一喊，都“噢噢”向大屋跑过去了。&lt;/p&gt;

还是三娃跑得最快，然后是二娃。&lt;/p&gt;

胡瑶仍是抱着五娃，同白老头走在一块，一边说话一边往屋里头走。&lt;/p&gt;

四娃走在后面，冲着五娃撇了下嘴，“就爱撒娇，哼。”&lt;/p&gt;

转过头四娃停下了脚步，伸手扯住了大娃的衣角。&lt;/p&gt;

“大哥，你说的南市有好东西是真的么，你不会是想去玩所以找的借口吧？”&lt;/p&gt;

大娃马上就黑了脸，沉沉地看着四娃。&lt;/p&gt;

“当然是真的。”&lt;/p&gt;

四娃突然变得很高兴，小短腿儿用力跑了好几步，抢先往大屋跑，被大娃一提后衣领一起给带进了屋。&lt;/p&gt;

进屋后的大娃立即把四娃放在了地上，四娃朝着炕跑了过去，刚到炕沿跟前儿就被向南竹伸手给抱上炕了。&lt;/p&gt;

四娃动作特别的快，马上就踢掉了鞋子，坐在了炕桌跟前就等着吃了。&lt;/p&gt;

胡瑶在饭桌那耽搁了一下，要让白老头坐好位置。而她刚抱着五娃到炕跟前儿，听到黑老头“哼”了一声。&lt;/p&gt;

黑老头早就看到白老头来了，可他就是窝在屋子里不出去，等着想看白老头的笑话。&lt;/p&gt;

没想到白老头还挺会同几个娃相处的，还跟一块练上拳了。&lt;/p&gt;

这同黑老头想的都不一样，他张口就嘲讽了一句，&lt;/p&gt;

“还以为自个儿是在家里头呢，都不跟人家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lt;/p&gt;

主要还是向南竹现在瘸着呢，是个病人，像白老头这种上门做客的，确实要同主人多说几句的。&lt;/p&gt;

白老头微微吐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向南竹。&lt;/p&gt;

而向南竹也这才转过头看白老头，也知道家里又来了个蹭饭的。&lt;/p&gt;

可当向南竹看到白老头的脸时，立即大吃了一惊，失声叫了出来。&lt;/p&gt;

“首长？”&lt;/p&gt;

向南竹立即挤了两下眼睛，跟平常五娃用力挤眼睛似的，他连着挤了好几下。&lt;/p&gt;

看着白老头那张脸，一直没变化，向南竹又很肯定地叫出了口，&lt;/p&gt;

“首、首长，你怎么来了？”&lt;/p&gt;

向南竹认识老首长不奇怪，毕竟他也是认识师长的，还和向正北有多年的战友情。&lt;/p&gt;

而且向南竹几年前做任务时，也是见过老首长本人的。&lt;/p&gt;

想到这时，向南竹就要挣扎着起来，可把白老头给吓坏了立即就站了起来，还“哎呦”了一声。&lt;/p&gt;

黑老头也看到了，比白老头快一步，把向南竹给扶住了。&lt;/p&gt;

胡瑶也被吓了一跳，心说向南竹这人有的时候还挺一根筋的，也不看看自个儿现在什么情况。&lt;/p&gt;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情况。”&lt;/p&gt;

黑老头把差点从炕上摔下来的向南竹给摁了回去，又安慰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lt;/p&gt;

“行了，安心地吃饭吧，你也别把他看在眼里头喽。”&lt;/p&gt;

“他啊，现在就是个蹭吃蹭喝的臭老头子。哈哈……”&lt;/p&gt;

黑老头这话说得很轻巧，而对于过于紧张的人，就觉得更紧张了。&lt;/p&gt;

譬如，兰花妈和胡妈妈。&lt;/p&gt;

这俩个村里老太太，再能干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大领导。&lt;/p&gt;

在听到向南竹说是大领导时，却被庞团长媳妇给扯住了。&lt;/p&gt;

庞团长媳妇冲她俩各送了个眼神，才轻声地说，&lt;/p&gt;

“吃饭的时候，什么也都算不上的。”&lt;/p&gt;

可兰花妈还是想站起来，有点吃不下了。&lt;/p&gt;

不过胳膊被庞团长媳妇扯着，她想走也没走成。&lt;/p&gt;

“安心坐着吧。”庞团长媳妇把这俩个紧张的老太□□抚了几句。&lt;/p&gt;

“都是离退休的，都没什么的。”&lt;/p&gt;

兰花妈：那也是老干部&lt;/p&gt;

胡妈妈：这都不是一般人&lt;/p&gt;

这俩老太太有点屁股下长钉子，坐在那里一会儿拧一下一会儿拧一下。&lt;/p&gt;

庞团长媳妇看她俩这样，立即找了大碗拔了三碗菜，她们仨又盛了三大碗饭，去对面她们住的屋去吃了。&lt;/p&gt;

其实庞团长媳妇也不自在，因为她也知道了白老头是谁了。&lt;/p&gt;

谁啊，向师长的亲爹呗。&lt;/p&gt;

白老头刚才在看到向南竹那么在意，还想着敬礼，立即冲他摆摆手。&lt;/p&gt;

“别介啊，我是来你家吃饭的，不是来看你们摆脸色的。”&lt;/p&gt;

向南竹不由地笑了笑，&lt;/p&gt;

“您这不叫摆脸色，师长才是呢。”&lt;/p&gt;

一提到自己那大儿子，白老头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脑壳，&lt;/p&gt;

“我这头发之所以白的这么快，都是因为他。”&lt;/p&gt;

再怎么反应慢，也明白白老头是师长亲爹了。&lt;/p&gt;

庞团长媳妇本来就心虚，拔了菜装了饭同俩个腿软斜着身子的老太太去了对面屋了。&lt;/p&gt;

“好可怕啊。”一进另一屋的兰花妈，用手抚了几下胸脯子。&lt;/p&gt;

“这当大领导的就是不一样，别看人家都退下来，可往那一坐就是不一样的。”&lt;/p&gt;

胡妈妈也是点头赞同，&lt;/p&gt;

“跟村里的村长就是不一样。”&lt;/p&gt;

“可不是。”兰花妈长长地吐了口长气，&lt;/p&gt;

“我们村长就是个老农民，也就是比别人家多辆自行车。”&lt;/p&gt;

胡瑶看她们仨都如临大敌似的，所以她没拦着。&lt;/p&gt;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巧。&lt;/p&gt;

一家三代，都抢着喜欢她家的娃。&lt;/p&gt;

白老头指着一直低头吃饭也不说话的几个娃，&lt;/p&gt;

“小向啊，你家的几个娃真不错，放我那几天吧。”&lt;/p&gt;

向南竹先看了眼胡瑶，发现胡瑶并没有反对，所以他才说，&lt;/p&gt;

“要看他们自个儿。”&lt;/p&gt;

已经开始吃饭的四娃，迅速地把嘴里的饭咽进肚子，然后大声地说，&lt;/p&gt;

“我要跟妈妈在一起。”&lt;/p&gt;

“嗯。”五娃用力点着小脑袋，自来卷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晃来晃去的。&lt;/p&gt;

“我最喜欢妈妈了。”&lt;/p&gt;

向南竹正给五娃夹菜呢，手微微一顿，无奈地撇了下嘴。&lt;/p&gt;

“哈哈……”&lt;/p&gt;

白老头一阵大笑，而旁边的三娃看了他一眼，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大块红烧肉进碗里。&lt;/p&gt;

三娃也是嘴边沾了一嘴的油，声音脆脆的，&lt;/p&gt;

“你吃啊，看是看不饱的。”&lt;/p&gt;

三娃又继续低头吃了块皮软软的红烧肉，还晃了晃脑袋。&lt;/p&gt;

胡瑶马上站起来给几个娃每人盛了碗汤，因为汤里有槐花，扑鼻的香气。&lt;/p&gt;

二娃咧着嘴冲着胡瑶笑了笑，&lt;/p&gt;

“我今天练拳啦。”&lt;/p&gt;

胡瑶赶紧点头，“那你多吃点。”&lt;/p&gt;

二娃“嗯”了一声，拿起汤碗喝了一大口。&lt;/p&gt;

“好哇。”白老头还在看，还冲着胡瑶点头。&lt;/p&gt;

“小向啊，你们全家都上我那去住，住多久都行，哈哈，看着几个娃我就心情好啊。”&lt;/p&gt;

白老头也是有从孙子的，可是就是看见五个娃稀罕。近两年一直没在京都，家里的破事一件又一件的，根本不想在京都呆着。&lt;/p&gt;

黑老头伸手推了推白老头，&lt;/p&gt;

“赶紧吃饭吧，废话那么多。”&lt;/p&gt;

三娃还跟着“嗯”了一声，“这么好吃的肉不是天天能吃到的。”&lt;/p&gt;

一吃了饭大娃头一个站了起来，胡瑶拦着他让他到炕上再坐会儿，消消食。&lt;/p&gt;

大娃吃饭快，吃得也不少，胡瑶怕他出去跑着玩的时候伤了胃。&lt;/p&gt;

可大娃的半拉屁股刚坐炕沿上，就感觉后腰被人捅了两下。&lt;/p&gt;

大娃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干的。&lt;/p&gt;

四娃还想跟大娃探讨探讨，&lt;/p&gt;

“大哥，你要去南市找东西，消息可靠么？”&lt;/p&gt;

大娃没说话，微微斜了眼四娃。&lt;/p&gt;

“米饭。”&lt;/p&gt;

四娃没明白，眨着眼睛看着大娃。&lt;/p&gt;

一旁的五娃立即靠了过来，伸出她的小手手把四娃嘴边的几粒米饭给捏住了。&lt;/p&gt;

然后，五娃直接把米饭塞进了四娃的嘴里，小嘴里还嘟囔着，&lt;/p&gt;

“别浪费呀，赶紧吃，掉地上就不能捡着吃了。”&lt;/p&gt;

四娃这人平时还挺爱干净的，自己捡起来没问题，可是被五娃用手捏过的，他就觉得嘴里有点难受。&lt;/p&gt;

尤其五娃那双手也都是脏兮兮的，而五娃还不自知，用手指捅了下四娃的饭碗。&lt;/p&gt;

“四哥，你赶紧吃呀，不要浪费。”&lt;/p&gt;

四娃又看着五娃脏脏的手指在他的饭碗里划拉了两下，四娃的脸都白了。&lt;/p&gt;

向南竹跟四娃相处时间挺长的，知道这小子有爱干净的毛病。&lt;/p&gt;

胡瑶也知道，但是还不知道这小子龟毛到这种程度。&lt;/p&gt;

在看到四娃脸色不好时，眼睛里是真掉了泪了，赶紧给他找了个新碗，又盛了碗饭。&lt;/p&gt;

而这个时候四娃已经被向南竹抱到跟前儿了，他当着四娃的面把那碗被他很嫌弃的饭给吃了，吃得还很快。&lt;/p&gt;

四娃和五娃一样，用的是小碗，向南竹几乎是一仰脖子半碗饭下肚了。&lt;/p&gt;

向南竹把空碗冲着四娃晃了晃，&lt;/p&gt;

“不就是被小五用手指捅了下，这还算个事。我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连虫子都吃过。”&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