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两个系列的,自然也就分成了两派。暖歌这个管家,应该是归家仆那一系列,王府里有专门的场地训练护衞,其实这并不关暖歌什么事,可是经过她三天来的所遇所见……这些个训练也太过于平常了吧?
护院们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就罢了,训练场上打瞌睡也罢了,可暖歌居然还看到有护衞光明正大的在当值期间出去闲逛,逛到掌灯时分才回来。在暖歌心裏,王府应该是个比天稍微低一点的严密地方,可现在很明显不是。管理的松,真松!王爷反正也不用出府,每天干的也就是几件看书写字吃饭睡觉相同的事。以至于那些个护衞哪里是上工啊,简直就是在养老……
为此,暖歌问了大丫环问夏,问夏只是简单的告诉她:护院们的事情不归你管,少问,多做事。
好吧,暖歌心下明白了,自己这个管家,实际上权力好像还没有大丫环问夏的大。权力什么的都是浮云,暖歌并没看重。可娘亲说过,一个好的雇员,要帮老板所没有想、及老板所没有及,先不说有什么主仆情谊的高度吧,至少也要对得起这份银子啊。这可是自己第一份正式工,要打基础!即使有一天被王爷毒死,也要让他能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怀念:暖歌可是我用过的最好的管家……
更何况,说不定用着习惯了、依赖了,就不用死了呢?
为了自己的生命,以及生命背后所延伸的价值,暖歌决定把有限的时间用到无限的好好活上面去。在商学院被驱逐离家的经历,让她把雷小菊教过的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的道理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忍字心头一把刀,要想不忍,就只有把刀插在敌人的胸口!
好吧,现在已经确定要做,那具体要做什么呢?
暖歌认为首先要抓的,是所有人的精神面貌!
怎么说呢?任重而道远。
暖歌发现了一点,王府里的人普遍给人一种感觉:死气沉沉。她甚至怀疑这些仆人是不是每人都被王爷喂了一颗毒药?
王爷可真有钱!
越想越气,气的牙根痒痒的,暖歌自认为不是那么善良的非要帮王府改变气氛的人,可是……整天活在一个活棺材里,让她觉得比死了还难受。
“程管家。”一个叫桃儿的小丫环没精打采的走过来,“王爷在找您。”
暖歌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在肚子里又把言慈允骂了个遍。
好吧,三天来,她这个管家无时无刻不要提防王爷的招唤,可言慈允除了第一晚对她莫明其妙了之外,压根就没找过她。暖歌不明究里,心虚的头疼。
头疼归头疼,还不能不去,横竖也是个死,豁出去了,暖歌定了定心神往锦斋走。锦斋是王爷平日里用膳的地方,可对于暖歌来说,也相当于地狱的第一层。
近了锦斋,丫头仆人们稍多了些,柱子一样站在他们该站的地方,面无表情。看见暖歌来了,最多也只是欠了欠身,含混不清的叫了声而已。
王府的管家历来换的勤,大家见惯不怪了,也并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心想还指不定什么又走了呢。
暖歌下意识的理了理自己的小胡子,横下心,站在门口规规矩矩的唤了声:“王爷,是我。”
声音一出来,暖歌自己先是抖三抖,这变声药实在是恐怖,活生生的把暖歌变成了公鸭嗓。
门悄无声息的从裏面被打开了,是问夏,看了看暖歌,微嗔:“王爷等了你好一会儿,一大早上跑哪儿去了?”
暖歌心想你们把我关在这裏,我还能去哪儿,总归在王府里转悠呗。还没等开口,王爷清清冷冷的声音就从裏面传了出来,“让他进来。”
暖歌便应了声,闪身进来,顺手关紧了房门,临了瞟了外头的丫头仆人们一眼,果然还是懒洋洋的神态,有的甚至还倚在了门廊柱上。
没多理会,暖歌回过头,视线所及处,是言慈允万年不变那张臭脸。其实每次看见他,暖歌都会在心裏赞一声好看,跟程少陵一样的好看,可言慈允的好看,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更加高兴不起来。论诱人程度,还真不及他面前摆着的一溜点心小菜……
“王爷。”暖歌先施了礼,虽说不甘愿,可表面功夫是要做好的。
言慈允安静的看着她,“你可对府中的事务都熟悉了?”
暖歌勉强点点头,“大体上吧。”
“嗯,以前是什么样的,你继续保持就行了。没别的事儿,你下去吧。”王爷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暖歌有些怔忡。
“程管家,你可以走了。”大丫环问夏见暖歌没动,便补充了句。
“呃……王爷就没有让我做的事吗?”暖歌心有不甘,问着。
“你会什么?”言慈允似乎好像大概是笑了笑,也说不上是自嘲还是笑暖歌,“你理帐不清、算术不精、厨艺是零、琴棋诗画会而不精、溜须拍马也不见得行,你倒是说说,你会什么?我要安排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