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做了什么?”言慈允忽然发问,声音不大,却仍旧把暖歌吓了一跳。
“去了戏班给王爷订戏。”
“然后呢?”
“然后……然后阿德一定跟您说了。”暖歌闷闷不乐,“我去将军府不过是想找一个朋友,我没想给王爷找麻烦,不过其中的利害关系阿德给我讲了,我不会再犯,若是王爷想罚……那便罚吧。”
“这点麻烦我还应付得来。”言慈允的表情竟是轻松了一些,“再说将军眼下并不在京城。”
暖歌并没想到言慈允会以如此平和的语气来讲今天的事,壮了胆子连忙发问:“王爷,将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年轻吗?”
“年近古稀。”
“啊?那他可有和王爷差不多大的子嗣?”
“膝下无儿,有三女远嫁在外”
“那怎么会……”暖歌皱紧了眉,心想那程少陵究竟跟将军是何关系?
王爷见她的表情,心下好笑,“你要寻什么人?”
“呃……没什么,很久之前的一个朋友罢了。”暖歌咬了咬嘴唇,不敢说实话。
“程少陵?”
“啊!你怎么知道!”暖歌瞪圆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完全是一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言慈允一声冷笑:“你惺惺念念的不就是他,夜里说梦话都会叫他的名字。不过将军府里并没有那号人物。”
“万一他只是个下人呢?王爷又怎知将军府的情况?”暖歌不信,壮了胆子反问。
言慈允不置可歪,“是不是下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今生你们都再难有瓜葛。”
“为什么!”
“因为你是怀献王府的人,你的命在我手里。”言慈允手中的毛笔伸过来,蘸了暖歌刚刚砚好的墨,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字:命。
暖歌怔怔的看着纸上的字,她不知该不该信命,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离开商学院,却离开了,这是命吗?她从没想过会来京城,却来了,这是命吗?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的寻找程少陵,却找了,这也是命吗?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非她所愿,她却只能一天一天的活下去,这都是命吗?
“余暖歌,唱首歌听听。”言慈允似乎很喜欢忽然间叫她的真名。
暖歌长叹一声:“我数羊,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我的话还没问完,今天你做什么了?”言慈允打断了她。
“不是说过去了将军府啊。”
“之后呢?”
“之后回来了啊。”暖歌一脸坦诚,可却瞧着言慈允的脸色又晴变黑,着急的补充,“之后真的回来了,不信找车夫来问话啊,阿德一直跟着我的,我哪里也没去了!”
言慈允眯了眯眼睛,手中的笔也不叫洗,直接扔回了笔筒,脸上的线条绷的紧紧的,冷冰冰的吩咐了句,“替本王更衣,本王累了!”
“呃,要睡了?那我叫丫环进来伺候王爷洗濑。”暖歌本能的站起来。
若是以往,言慈允会默许,可今天却刚好相反,言慈允似乎更加的不悦,“这么早洗漱做什么!”
“呃……不是王爷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