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便是!”凝香瞅着这堆妖物,不屑道。
“哼!”那妖物冷冷一声。
“凝香,先把你这小嘴儿闭上,听爷爷的话好不好?”火根老祖道。
“是。”凝香淡淡一声,把头低下了。
火根老祖呵呵一笑,“歃血灵宗消失已有一万余年,二位又是五毒血蟊之首——黑蝎白蛇,从年岁上来说,老夫的确当称呼两位为前辈了!”
“不敢!”黑蝎说话极为干脆。
“呵呵……”火根老祖道:“但凭两位的修行,煞血古阵的妙用,堪称妖界魔界的宗匠人物。只是,老夫不明白一件事情,还望两位赐教。”
“哼!”黑蝎冷哼一声,算是答应。白蛇却是不同,软语道:“赐教不敢,但问无妨。”
“老夫来的路上,看见天狼星位忽有魔星出现,绿色,远远望去,大如海斗。凭你二位的修行,自然不是寻常妖魔所能指挥的动,老夫只想知道,那颗魔星是谁?当然在老夫面前就不要打花腔了,老夫心裏亮堂的很!”火根老祖道。
“这——”白蛇隐隐难言,又道:“实为不知。”
“哦?无可奉告对吧?”火根老祖道,“那老夫不妨这样问,你们的顶头老大是谁?”
“鬼七王子。”白蛇诚然。
“哦?”火根老祖略有所思道:“他方才来过,对不对?”
“不错!”白蛇道。
“用的法器是冥发拂尘对不对?”火根老祖问道。
“不错。”白蛇道。
“那就是了!”火根老祖略有所悟,又问:“洗灵殿阎罗王被抓去了哪里?”
“鬼七王子的事情,我们做属下的怎么有权过问?再说了,他的行踪一向诡异,连他的面,我们都很少见到,每次联系,几乎用的都是托人送出的妖笺。”白蛇道。
“哦?”火根老祖道,“的确诡异,他的来历你们可知晓?”就在这句话结束的时候,煞白的光亮夹着琳琳一串清啸,瞬间布满了整间大殿。黑蝎、白蛇俱知,火根老祖与谛听的血毒,已经被逼出九成以上了。
“鬼七王子的来历的确不知。但是,他的法力似乎并不如何高明,只是冥发拂尘的威慑,我们的确不敢冒犯。”白蛇道。
“又是冥发拂尘!”火根老祖与谛听已经周身白光,任是谁也无法辨认出,白光里的两道影子。“由此想来,鬼七王子也不是那颗魔星了。那——鬼七王子背后一定还有一位龙头宗主了?”
“不知。”白蛇诚然。黑蝎却说话了:“依我看,鬼七王子或许就是龙头宗主之一,只不过,谁是老大,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不是火根老祖问的,而是白蛇问的,看来这件事情,连白蛇也是知之甚少。
“猜的。”黑蝎道,“鬼七王子的身份非常可疑,所用的手下几乎都在他的修为之上。倘若不是拥有一个可疑的地位和身份,怎么会控制手下许多法门高手?再说了,冥发拂尘能落在他的手上,一定有人暗自相助,并且,这个人的修为一定在我们所有宗派修为之上!”
“照此说来,真正可怕的人并不是鬼七王子?”火根老祖问道。
“不!”黑蝎道:“你可能想错了,你可知道鬼七王子用的是什么方法把洗灵殿阎罗王抓走的?”
“唔?不知,这也是我正想问的,你细细说来。”火根老祖已经从黑蝎的话语中警觉到了什么。
“血炼果,不知火根老祖可有听说?”黑蝎道。
“什么?你是说,洗灵殿阎罗王已经被鬼七王子血炼了?”火根老祖与谛听同样惊讶,以至于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错。”黑蝎肯定道。“血炼神魔这门功法,乃是当年歃血灵宗的秘传,想不到鬼七王子法力平平,居然能掌握这门极为毒邪的功法,真是让我们俩打破脑袋都想不出,他是从哪里学会的这门已经绝传的本事!”
“嗯?”火根老祖想不通了,“五毒血蟊应该离歃血灵宗主最近,难道你们两个也不懂?”
“实不相瞒,”白蛇道:“懂倒是懂些,懂得不过是一些皮毛小计,这门绝传之术,除非宗主亲授,否则,断不会有人修成。想必火根老祖一定知晓,歃血灵宗主已经坐化在木古仙人的炼丹炉里,这套功法本已失传。谁成想,鬼七王子的出现,以往种种事情,我们又不得不重新来看了。”
“鬼七王子就是未冕的歃血灵宗主对不对?”火根老祖已经豁然飘到了那妖物身旁,看来这件事情,远比他想得还要麻烦。
“我们是这么认为的。”白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