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鬼啊!”
无涯吓得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无助地缩在了墙角的夜明珠之后。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试探性地伸出了一只细长的脚,往前探了探。
意识到密室之中,并无游魂野鬼之后,它才长舒了一口气,“歘”地一声跃上了摆满瓶瓶罐罐的案几之上。
“合欢散...这是什么东西?”
无涯伸出了丁香小舌,原想尝一尝合欢散的味道,无意间瞥见了典籍上有关合欢散的记载:“合欢散,无色无味,药性极烈。服用后的两个时辰之内须同人阴阳交合,否则当化为血水...”
“阴阳交合?”
无涯将一小瓶尚未开封过的合欢散藏在了羽翼之下,自言自语道:“改明儿个,我也来试试着药性。尊上为了救我,指不准便以身相许了。”
正当它美滋滋地幻想着同冷夜“天人交战”的激烈场景之际,密室外骤然传来了一阵异动。
“怪哉!浮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无涯吓得浑身发颤,忙不迭地蹿到了梁上,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
咣咣咣——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中衣的浮尘亦踏入了密室之中。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苍白的脸颊上亦浮现出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下一瞬,他一脚跨入了案几边的浴桶里,惬意地泡着澡。
无涯愈发纳闷,它明明记得浮尘出门前已然沐浴过一次,这还没到两个时辰,怎么又泡在水里了?
正当它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浮尘已然从浴桶中站起了身。
无涯下意识地卷起双翅,紧捂着双眸,深怕看了不干净的东西。
可让它始料未及的是,当它再度睁开眼眸之时,浮尘竟凑至了它的跟前,正目无斜视地盯着它,尤为渗人地笑着。
“嘎!扫把星君,这么巧...”
无涯吓得汗毛直颤,身子直打哆嗦。
浮尘一把捏住了它的脑袋,声色中透着一股子阴冷,“地狱无门,你也敢来闯?”
“扫把星君,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不小心迷失了方向,才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这很重要吗?”
浮尘随手将它扔入了浴桶之中,冷声道:“冷夜的走狗,我又岂能轻易放过?”
无涯察觉到他身上森然的杀气,欲哭无泪,“扫把星君,你莫不是眼神不好,连鸟和狗都分不清?我不是走狗,我是九幽第一神鸟。”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浮尘懒得同它废话,随手在浴桶周遭设了一道结界,便换上了一身紫衣,阔步往密室外走去。
“这不是帝俊常穿的那件蟒纹锦袍吗?”
无涯纳闷地嘀咕了一句,眨眼间便明白了过来。
它没料错的话,那合欢散十有八九是浮尘为玄风浅准备的。
而他之所以幻化成帝俊的模样,就是为了事后将这一切嫁祸的帝俊头上。
“阿浅...”
“不!不可以!”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无涯卯足了劲儿,疯狂地撞击着浮尘设下的结界。
咚——
咚咚咚——
可足足撞了一刻钟的功夫,它始终未撞开结界。
无涯急了眼,不顾早已被磕破了的脑袋,拼了命地撞击着结界。
半个时辰之后,待它撞开结界之时,已浑身是血。
“阿浅...我这就去救你。”
无涯顾不得自身安危,横冲直撞地飞出了拂尘居。
它原打算先回九幽,让冷夜去救她。
可它现在受伤颇重,实在撑不了那么长的路程。
走投无路之下,它只能先去寻白帝帮忙。
虽说,上一回正是白帝算计了它。
但白帝向来疼爱玄风浅,若是得知玄风浅即将遇险,即便是豁出了性命,也不会袖手旁观。
“玄嚣!救命!玄嚣,十万火急!”
不一会儿,无涯便莽莽撞撞地闯入了白帝的寝殿。
“什么声音?”
正在替元蘅拆解发髻的白帝听到了无涯的怪叫声,不悦地同驻守在屋外的仙娥说道:“如果是那只嘴碎的乌鸦,不要跟它客气,直接轰出去。”
无涯着急地扯着嗓子叫嚷道:“玄嚣,快去救救阿...”
不成想,它话未说完,元蘅竟先玄嚣一步,冲出了卧房,死死地摁住了无涯的嘴。
白帝略显讶异地瞅着素来温婉的元蘅,沉声道:“怎么了?”
“没...没事。”
元蘅下意识地想将浑身是血的无涯藏在身后,却被白帝一把夺了过去。
他将无涯轻柔地放在了手心之中,不遗余力地为它输着真气。
“玄郎,你认得这鸟?为何要花这么大的气力救它?”
元蘅心下尤为忐忑。
她总感觉无涯好似得知了她和浮尘的计划,正欲向白帝通风报信。
若真是如此,无涯一旦转醒,她可就彻底玩完了。
“若不是这鸟,朕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擒住血魔。”
白帝瞅着元蘅煞白的面色,低低地叹了口气,尤为歉疚地道:“蘅儿,朕已经将那疯女人囚于玄铁囚笼之中。当年的事,确实是朕对不住你。朕发誓,从今往后绝不再犯。”
“我知道了。”
元蘅轻咬着唇瓣,尤为勉强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她早该想到,白帝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可当她亲耳听闻白帝称她为“疯女人”之时,心里还是抓心挠肺地难受。
“嘎...”
正当此时,无涯胸脯一颤,虚弱地嘤咛出声。
见状,元蘅心急如焚,几度想从白帝手中夺过无涯,却都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玄郎,春宵一刻值千金。”
“蘅儿,容朕再问上两句话。”
白帝缓声安抚着元蘅的情绪,转而略显焦急地询问着无涯,“无涯,你刚刚说什么?你要朕去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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