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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修筠请的郎中到了,几人围在屋子里头,夏荷还在休息,只是瞧着睡的并不安稳,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那郎中看见夏荷头上的伤口时松了口气,陶桃处理的并没有问题,到底也不过是皮外伤,并不算是很严重。
“可否具体说说这位姑娘到底是为何撞到头了?这般伤口不至于忘却以前的事情。”郎中仔细瞧了瞧,随后瞧向陶桃,看着后者有些犹豫,心下明白是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陶桃叹了口气,目光落到夏荷身上,随后简单说了夏荷的事郎中扼腕叹息,随后摇了摇头。
“恕老朽无能为力,我一介郎中,只会治理外伤,不过到底是听我一句劝,若是她不信任的人,可千万莫要叫她看见。”那老郎中轻轻摇了摇头,这般东西他自然是无能为力,并非是不想帮这姑娘,而是实在没办法。
沈修筠闻言到底不是太诧异,颔首送走老郎中,随后到底还是去请了几个郎中进来,可无论如何都对夏荷这般没办法。
“不是我们不想治,只是这心里头的疙瘩,是要时间消磨的,若是想靠外力让她忘记,这根本不可能,”那郎中皱着眉收好东西,目光落到陶桃身上,“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她信任的陪陪她。”
这般事情发生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给她处理一下皮外伤,除此之外真的是什么都干不了。
陶桃闻言更是着急,她并非是不知道夏荷这般的情况怕是没什么用,可是到底是寄了希望在这里。
可是这来了不知多少个郎中,却都是说没办法,她这般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那一日,我没有同意她先离开就好了。”陶桃现如今想到那一日,便觉着是自己的问题,到底是她对不起夏荷。
可是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如果,夏荷到底是这番模样了,她现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去补偿夏荷。
沈修筠瞧见陶桃这般模样,心里头到底是有那么几分难受,若是真的要算起来怕也是他的问题,并非有什么事是要瞒着夏荷的,可是那日夏荷这么离开的时候,他一样也没有拦着。
“莫要想了,想多了也不好。”沈修筠着实是不想叫陶桃陷入这般自责的境地,若是真的如此,他怕是也会难眠。
陶桃闻言失魂落魄的颔首,指尖在袖口不停的摩挲,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如今郎中没办法,她也着实是没了办法。
“只要找她信赖的人陪着就好么?还是极度信任的?”陶桃忽然想到云逸,夏荷的确是极度依赖云逸,亦或者说是独独这般依赖他。
“她越安心的自然就越好。”有个郎中接了话,遭遇这种事情之后的人极度不安,若是此时此地有一个可以叫她依赖的,自然是再好不过。
陶桃闻言疲惫的颔首,正想将郎中都送出去,却见榻上的夏荷忽然有了动作,心下顿时一紧,那些个郎中脸色也忽然一变。
若是现在叫她起来了,怕是会发疯,那么多男子,自然是会刺激到她的。
陶桃这才想起来着实是忙着请郎中,心里头一时着急忙昏了头,忘记续燃安神香了,夏荷现如今的情况自然是睡不安稳的,现如今算着时间,差不多却也是该醒了。
陶桃坐过去想挡住她的视线,可是来不及了,夏荷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众多男子站在床的不远处,瞳孔骤然一缩,随后便是一阵尖叫。
“劳烦各位赶紧出去!”陶桃抱着夏荷,将她的脸摁进自己怀里,向着那些郎中说了一句,目光落到沈修筠身上欲言又止,沈修筠颔首,随后跟着那些郎中一起出去了。
虽说担心陶桃对夏荷没办法,可是如若他们还继续待在里面,夏荷怕是会更加疯狂,如果再因此撞哪儿就不好了。
“不怕,夏荷,我在这里。”陶桃抱着夏荷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却不料夏荷一口咬在她的肩头,几乎要咬出血来,陶桃吃痛,却还是没松手。
说到底就是她的错,若是如此能叫夏荷冷静下来,咬她两口又有何妨。
只是陶桃到底是没想到夏荷这次着实是被吓得不轻,用力挣开陶桃的手,随后几乎自卫的抓起一个小花瓶便向陶桃头上砸去,陶桃一时闪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