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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听得瞠目结舌,忍不住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虽然早已知道贾珍是个奔下流走的东西,竟然辱及自己的儿媳妇,到底想着那是十多年后的事情,现在还不过是一个纨绔少年罢了,没想到才不到双十,便堕落到如此境地,父母双亲俱在,竟然勾搭自己的兄弟媳妇!
当年贾敷去世,只留下一个小子贾玥,这贾玥一直跟着贾敬这个叔叔居住,不想到了年纪尚未议亲,便得了急症去了,却也巧了,他屋中伺候的一个小戏子此时站了出来,说怀了贾玥的遗腹子,因念着到底是贾氏血脉,又是贾敷一脉唯一的骨血,在何氏问话她愿意为贾玥守孝,便做主升为侧室,待产下一子后,又扶了正。只是她本一个戏子出身,又是孀居之人,贾敏见得不多罢了。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贾敏心中愤恨不已,这话果然不错呀,怎能有错!有这样的子孙,宁府如何能不败!
得到的消息越多,越发让人火大,只是未等贾敏想出主意收拾这个娘家侄子,另一件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刑部和都察院审明:冯氏死于剧毒,而剧毒则存于何氏派丫头在奇味居购买的香辣鸭脖中!
刑部官员雷厉风行,带走了铺子的主子夏樱、主事之人孙兴之子孙长亭,又锁了一干掌柜小厮,行动迅速有效,动作动静的确不小,让贾敏不由心生疑虑,这步棋到底针对的是谁?太子?贾家?亦或是林家?
贾敏让人套了车,亲自去贾府赔罪道歉,王夫人一副贤惠嫂子的模样,深切劝道:“妹妹年轻不懂事,你一个妇道人家,管那些商贾之事做甚,此次都是自家人尚且不好办,若是遇到了外人,岂不是更不好收场,依我说,这女人还是要谨守本分,粗粗笨笨,侍亲养子的好。”
贾母人老成精,一听便不乐意了,怒气冲冲,狠狠啐了王夫人一口,道:“这件事情,与敏儿本不相干,你这做人嫂子的,不说帮忙也就罢了,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王夫人不敢争辩,忙不甘心地跪倒在地。
邢夫人看了心中十分得意,笑着嘲讽道:“这算什么事儿,也值得弟妹如此说教,都是一家子,敬大哥和大嫂还能计较这个不成。弟妹心思这么重,如何能好好安胎,依我说,弟妹还是等着教自己肚里的孩子吧。”
这邢夫人虽说是小门户出来的,可她能在一干亲戚虎狼环视的情况下,保住家产,顺利带至贾府,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自来到贾家,掌管家事,却明里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可偏偏拿不住王夫人半点把柄,就是自己丢失管家之权这事儿,邢夫人亦觉得王夫人绝对脱不掉干系,奈何没有证据,只能捏着鼻子无奈认了。
之后两人几乎同时怀孕,太医来了之后,断定邢夫人怀的,十之八九是个公子哥儿,而王夫人肚里的,很有可能是个闺女。邢夫人听闻此事,方才开心,时不时总要提起一二,也不想想王夫人已经一子一女护身。
这些落在贾母眼中,又何尝不是邢夫人浅薄沉不住气,看着两个儿媳,一个蠢一个狠,连贾母也不禁头疼起来。
贾母再恼,跪在地上的也是个大肚子孕妇,本就是口舌之争,除了能不疼不痒训斥几句,便是贾敏也无可奈何,只能叫丫鬟搀起来。
王夫人请罪之后,笑意微淡,便垂手立在贾母身后不再言语。邢夫人见贾母没有再发作王夫人,面上也有些讪讪之意。
贾敏瞥了王夫人一眼,心下纳罕,这一两年来,王夫人明明收敛了很多,总是一副关爱小姑的模样,怎么今日又沉不住气出来挑衅,果然是不长记性,扭头对贾母道:“我都已经是出嫁的姑娘,又要劳动母亲,着实心中难安。”
若论起孝心与体贴细致,便是之前的贾氏也比之贾敏不如,贾敏替了贾氏的身躯,一直心有愧疚,而眼前这个老太太又素来慈祥,如今被贾母偏心到咯吱窝的贾宝玉还未出生,光靠一个王夫人这种婆媳天敌,完全不够看,这么几年相处下来,贾母倒比当年更疼了贾敏几分,真真是一片慈母之心。
贾敏偶尔的伏小做低让贾母更是心疼恋爱,一拍大腿,大气道:“让人套车,我亲自去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