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凉生呆立当场,后悔之间猛的升了起来,他为何要看他可怜才帮他坑叶良?他为何要记着小时候的情份?他为何要这般的心软?当一个无情的纨绔他不快乐吗?
未平未必的同情之色更浓了,又一个被公子坑得悔了肠子的人。
“纪公子,我们送你回去。”
未必说罢, 架起他便飞出忘归院。
“……纪公子,你怎么?”
纪凉生和他的小厮出来了,等在外头的甘松震惊的发现他脑门上的包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是又多了一个?甘松又朝着屋子看去,她觉得是不是屋子里有古怪才让纪公子如此的?
纪凉生冷冷的看了眼甘松,呵呵一笑,“你们府,根本就不是个好府,就知道欺负像我这样的善良之人,日后,你们府就算是被火烧了,本公子也不会来看一眼,也不会同情一眼。”
甘松被骂得莫明其妙,萧府怎么就不是个好府了?世袭的定伯侯位,年纪最轻的将军府呢。
纪凉生哪里还管甘松的脸色?眼中含泪,厥着委屈的嘴朝外头走去。
……
“呃,母亲,我们对纪公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良看着这有些皱巴的银票万分不忍。
这银票是母亲从纪凉生的手里“夺”过来的,他们一人纠着一头互不相让,最后母亲冰冷的说了句“不放手便剁了你的手”的话,纪凉生这才松的手。
他如此的紧握住这些个银票,想来他也是极舍不得极心痛的了,叶良突然感觉他们有些过分了,算计他们的是萧尧而不是纪凉生,将这笔账算在纪凉生的头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叶千落一点的将这皱巴的地方小心的抹平,正儿八经的道,“不过分啊,……今日他对我哭,日后他就会对我笑了,用他这一万两开的铺子买的田地,都按三七分给他算成。”
“我三他七?”叶良脱口而出。
叶千落抬头,白了眼自己的儿子,“他三,我七。”
叶良吐血,果然,母亲还是不打算吃这亏,用人家的银子买铺子买田地,可是到头来挣得的银子却只给人家三成?周扒皮都没有她这样黑心的。
周扒皮是小的时候母亲给他讲的一个小故事的人物,说他极其扣门,而且对工人极恶,为了让工人们早些起来做工,竟学了公鸡打鸣?现在,周扒皮要退位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母亲。
叶千落又道,“我们有家要养,有孙子要养,他有吗?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给他三他该偷笑了,……还有,这田庄子里的东西是我们在管理,在经营在做,他只要挣银子时伸出手来接上这三成,你倒是说说,是我们管理的累,还是他伸出手来的累?”
给他三成那还是见他委屈巴巴的份儿上,如若不然,一文钱她都不会给。
听到这里,叶良竟无言以对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