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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文夕涩胀的眼睛忍不住又眯了眯。夏季的风,带着浓浓的暑气,并没有让相持的气氛轻松多少。
魏恒见文夕一直低着头不动,哼了一声,“坐这里哭什么?刚回府就觉得委屈了?”
文夕摇摇头,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仍带着哭音道:“你弄丢了一个深爱你的人你知道吗?不用觉得两年时间太短,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陪你一生。”
魏恒皱眉,默了半天道:“哦,你那婢女没死,我已请过皇命允她做妾,你也别想再做什么让皇上为难的事。”
文夕摆摆手,皱眉眉头道:“怎么能只给一个妾的名头?她是你长子的生母,生母地位不高,你的长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将来,将孩子过继到你膝下。”
“嘁,魏大将军,请先确保你做的不是白日梦。我话也说在前头了,我—不—要。”文夕啧啧嘴,“我真可怜你。”
尽管她坐在地上只能仰视着这人,这一刻却从内心小看这人。不知道是打仗打的太多以至于冷血,还是根本就不懂得珍惜,总之,他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却还不自知。
魏恒似乎有些恼,抿抿唇才忍下怒意。
“你以后,安分些!”
“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文夕扶着细弱的树干站起来,挺直细瘦的腰杆直直盯着魏恒的双眼愤愤道:“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
魏恒眸中有什么滑过,片刻就闲闲的勾了嘴角,抱臂道:“你倒是说说看。”
文夕垂了眼皮,遮住不自知就想流露出来的哀伤,喃喃道:“薛绍说,爱情意味着长相守,意味着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就像峭壁上两棵纠缠在一起的长青藤,共同生长,繁茂,共同经受风雨最恶意的袭击,共同领略阳关最温存的爱抚。最终,共同枯烂,腐败,化作坠入深渊的一缕屑尘。这才是爱情。”
文夕擦了擦不知为何又流出来的泪,心底总有一股哀伤挥之不去。是赵文夕还在吗?你可看见你心心念念的人了?若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与你身边的婢女做出那种事?竟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把她们的孩子过继到你膝下的话。但凡有心的人就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你心里的一根刺,看一次伤一次。
文夕吸吸鼻子继续道:“爱情,需要两个人,两股庞大的激情,两颗炙热的心灵,缺一不可。你说你爱秦瑶,你为两个人的将来努力过吗?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屈服的,她无坚不摧。你真正体会过吗?你什么都没做,却伤得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人一颗心支离破碎。”
文夕越说越激愤,急急吸了口气凶道:“你给她吃什么了?”
“谁?”
“我!你给我吃什么了!”
魏恒目光闪了闪,文夕攥着拳头道:“我警告你,我以后要是怀不了孩子,你魏家也别想子子孙孙安宁祥和。”
魏恒难得的露出一个表情,不过也算不得笑,转眼又道:“薛绍是谁?”
“嘁!”文夕嫌弃的甩了甩广袖,抹了把脸嘀咕道:“对牛弹琴!”
拍了拍胸口暗自道,赵文夕,你若选择离开就离开吧,可是这个人,我是不会替你守下去的。唉,方才好像很琼瑶的样子,都是你害的,让我从没有过的伤心。
文夕低头走出去一段儿,看看面前的岔路口又停下。对着自己的影子生了半天气,闷闷的回头看一眼立在身后的人,轻哼了一声矮了几分,下巴却仰着,怪声怪气道:“将军先走。”
魏恒扫过去一眼,背着手走在了前头。文夕冲着朱色的身影吐了吐舌头,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见那人又回了头。文夕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忘了,那么多穿越文里面,女主都是做鬼脸啊吐舌头啊皱鼻子啊被逮了个正着的,她傻缺啊,也学这么幼稚的一套。
魏恒也并没有说什么,盯着文夕看了会儿,这才施施然的抬脚继续往前走。
云香果真没骗她,墨园和长仪院果然是挨着的。文夕一看见站在长仪院门口焦急的左看右看的云香,嘴一咧就越过魏恒奔了过去。
“你怎么把我丢了,我都找不到回来的路。”文夕小声抱怨,一边拽着云香往院子里走。进了院子就是她皇兄给建的院子了,在里面就能阻止外人进入,比如,身后的那个。
云香垂着头瞄一眼魏恒,见他住了脚步,片刻就抬脚去了墨园方向。云香这才快步跟上,看着文夕微肿的眼睛道:“主子和将军闹的不愉快了?奴婢不好,看见将军过去就退回来了。”
文夕顿住脚步,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定在云香身上,眯着眼睛点了点她才道:“以后,不准这般知道吗?你主子和将军还没融洽到要谈情说爱的地步。你瞅瞅,白白让我受了欺负。”
“主子伤哪儿了?”
文夕抬袖挡住脸,嘤嘤哭着道:“碎了心了。”
云香愣了愣,却见文夕袖子一甩笑着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