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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爷子,能否记起那位女子的名姓?”这是对钟逸至关重要的一个消息,有了她的名字,就可在与梁君倾诉之际产生更显著的效果,但只是清楚事情经过的话,效果一定会打大折扣的。
杨得草又闭上了眼睛,这些细枝末节他已然模糊,毕竟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似是唤作君生。”杨得草老爷子不确信的说道。
君生?
钟逸默默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
他叹了口气,此行的收获虽有,但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巨大,到底君生是不是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位女子,她对于梁君来说有何非凡的意义,为何梁君从位与他提起过这个名姓,一切都是谜题。
钟逸清楚的很,如果两个人只是外界传闻那样,她定然不可能在梁君心底掀起轩然大波,也不可能让他铭记许久,直到现在仍然久久不能忘怀,成为他心中的梦魇与执念。
所以,如果这位女子真有那么重要的话,她与梁君之间定然有外人不知的秘密,这才是钟逸的重中之重,如若让他找到这个,那对于梁君来说就是最为契合的一把钥匙,梁君的苏醒指日可待。
可这些陈年旧事又有谁会知晓呢?
当初找到杨得草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如今再寻当年难民,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那群人是有意躲着自己的,如果不是杨得草想求得梁君死亡真相,那也不会同钟逸他们这群官员合作,毕竟他们心里的千疮百孔,全是由那群被称作百姓父母官的人造成的。
看似钟逸他们走入了死胡同,可未尝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杨老爷子,你安心养好身子,等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钟逸一行人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便准备离开。
但刚刚转身还没出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钟逸急忙扭头看去,却看到杨得草拖着病躯从床上走下,跪倒在自己面前。
“这......这是何意?使不得啊......”钟逸心中一直有尊老的观念,当杨得草这个大自己几十年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时,钟逸心顿时慌了。
这时候听杨得草道:“大人,我知道刚才那番话没有给您多少有用的讯息,但您念在我这快入土的年纪上答应我一件事,您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这儿不起,一直到跪死为止。”
虽然钟逸很厌恶用自己性命危险这件事,但天大地大人命最大,他停下搀扶的动作,问道:“何事?”
杨得草干裂的嘴唇张了又张,可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到头来鼓足了勇气道:“要是有机会,您让我见一见梁君大哥,这......这都多少年了,我就想亲口跟梁君大哥说声谢谢。”
“好,我答应你。”对于这样的请求,钟逸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他知道这是杨得草毕生的夙愿,他是个有良心的人,以至于至今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能忘怀,若钟逸不给他这个机会还好,他权当梁君已经死了,可钟逸向他透露出这样的讯息,要他如何能装作不知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