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外又有一帮持刀官兵,他们更是恐惧不已,一个个慌不择路的逃窜着。
钟逸没管这些人,径直往里走,来到后院时,见到一位老熟人。
那人瞧见钟逸,恍如见到大救星,面色又急又喜跑来钟逸身边,二话不说跪倒在地:“钟大人!钟大人!您救救家父!救救家父!”
此人正是张秀玉,被关押在锦衣卫大牢时与钟逸有些交情。
“公子快快请起。”钟逸将脸上两行泪痕的张秀玉搀扶起来。
“怎么回事?张大人呢?”钟逸问道。
“方才我正在书房里读书,便听外面叫嚷声不断,出门一看,见父亲被不知何人抓了起来,我上前阻拦,却遭那帮人毒打,那帮贼人!不仅将父亲抓走,还在我张府里东抢西拿,抢掠一番后,他们这才离开!可恨!可恨我连保护父亲的能力都没有啊!”张秀玉咬牙切齿说着,豆大的泪珠滴答滴答落了下来。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西厂一步。
“张公子,他们是西厂的人,我来此便是救你父亲的!你在府中安心等着,我一定会救回张大人的!”
钟逸说这便要转身离开,或许此刻加急赶路,还有半路堵截西厂的可能。
但突然听身后的张秀玉问道:“我父亲犯了何事?”
钟逸身形一怔,缓缓开口:“张大人遭奸人诬陷,没有犯事。”
张秀玉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
......
离开张府,钟逸率一众锦衣卫向西厂进军,一行人匆忙赶路,斥责路上行人莫要挡路。
但百姓们见到气势汹汹的锦衣卫们,隔着一里便远远藏了起来,哪敢招惹这帮灾星们呢。
一次次提高速度,又从近路包抄,可来到西厂不远处地方,正好见到押送**的番子们进了西厂。
钟逸猛得一锤身边的红墙:“又慢一步!可恶啊!”
身后霍单问道:“大人,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落在钱山手里,就算不死,多半也丢半条命。事到如今,钟逸拉拢**的心思在其次,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忠臣不该如此枉死,抱着这个信念,钟逸大怒道:“调人!给本帅围住西厂!妈的!老子就不信了!一群阉人,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霍单嘿嘿一笑:“好嘞!”钟逸此举,正何他的心意,霍单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战派,更何况今日是和颇有恩怨的西厂作战,他更是兴奋无比!
......
不过两刻中,在钟逸调令下,两千余人,两个满编的千户所被遣派过来。在四周将西厂围了个密不透风。
与杀气腾腾的锦衣卫校尉们相比,西厂内的番子们还没打起来已经哭爹喊娘,直叫饶命。
这可不是他们胆子小,实在是与钟逸作战的后遗症。
如今西厂内,仍有不少番子是那夜血洗西厂时存活下来的,他们经历过与钟逸战斗时的残酷,在那次后,的的确确患上了“恐钟症”!
钱山更是在后院暴怒的咆哮道:“钟逸天杀的!为何偏偏就和杂家过不去呢!是杂家刨了他们钟家祖坟吗?今日又派这么些人围住西厂!到底要干什么!”
抓回**时,钱山欣喜若狂,可还没高兴一会儿,西厂再次被锦衣卫包围的噩耗传在了他的耳中。
于是便有了钱山在后院骂娘的场景......
宋青、王虎在钱山身边陪伴着,在钱山总算骂过瘾后,他们急忙劝道:“老祖宗!如今弄清楚钟逸来意,方才首要啊!”
的确,骂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对敌人产生伤害最小的方式......
“不弄!杂家还能次次被他欺负了不成!来人啊!组织人手,咱们与锦衣卫决一死战!”
“老祖宗!万万不可啊!”宋青王虎面容大骇,急忙劝阻。
“怎么不行!锦衣卫们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番子们同样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难道生来便低他们一等吗?这次杂家非要让无法无天的钟逸付出代价!”钱山倒有雄心壮志,但自身的实力应当与匹配。
很明显,钱山在军事实力上,并不够格。
“在那夜战争中,已有许多属下被吓破了胆子,如今若和锦衣卫硬碰硬,别指望着他们逃跑,能不投敌已经不错了,老祖宗,要不......您再想保国公宁晖写封求救的信......”
“不写!写又有什么用!朝堂上的局势你们又不是不知!宁晖那厮与钟逸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杂家让他向钟逸下手,用你们的屁股想想,他会吗?上次那夜不就什么都没做走了吗?杂家绝不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人的冷屁股!”
难得,钱山竟然拥有了骨气这样东西,但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钱山还能像方才那番话般骨头硬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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