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钱山想明白什么意思,却听钟逸不夹杂丝毫感情,气势磅礴朝一众属下下令:“西厂之内鸡犬不留,谁取得下钱山项上人头,千两黄金赏赐!无论今日有何后果,本帅一人担着!”
此言一出,锦衣卫与西厂瞬间疯狂了,锦衣卫们连番喊道:“杀!杀!杀!”声音震耳欲聋,闻者身躯狂颤不止,如见地府鬼兵。
西厂亦很疯狂,不过是惊慌失措陷入绝望癫狂,厂内许多番子哭泣起来,求饶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藏在人群中的钱山也是“腾腾”后退两步,心里紧绷的弦好似一下子断裂开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望着面前凶神恶煞的锦衣卫们,像一把即将降临在自己头顶的锋利斧头......
钱山一双腿像失去支撑般软了下来,若非身旁宋青王虎搀扶,他早已被吓得倒地不起。
宋青王虎亦阴沉着脸,若将西厂杀个片甲不留的话语出自别人之口,他们只会认为是说笑、是大话、是威胁,但由钟逸亲口下令......他们不得不慎重对待。
钟逸是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老祖宗!您要与钟逸谈判啊!问他想要什么!他要什么咱们便给什么!今日钟逸包围咱们,绝不是心血来潮!定有所求!”
身旁宋青的耳语给钱山提了个醒。他强装镇静,挤出一幅难看的笑脸:“钟指挥使!你这是何苦呢!杂家已是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你是初升的朝阳,与杂家以命抵命,不值当......”
钱山服软了。
一切在钟逸预料当中,与钱山这种人谈判,最关键的一点是保持强硬的态度。虽然钱山身居厂公高位,在朝堂中又有不少人投靠,但他骨子里就是小人,把贬低捧高刻在了基因当中。
钟逸双目中存有杀气,他死死盯着钱山,令被紧紧包围的钱山不寒而栗,纵然身边的番子们再多,也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钟指挥使,世人常说厂卫厂卫,咱们都是陛下的家臣,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钟指挥使有何所求,张口提便是,只要杂家能满足的,都无条件送到钟指挥使的手上,一家人大动干戈刀剑相向......不合适了,莫要让朝堂那帮文官瞧了笑话不是。”钱山腆这个笑脸,极尽讨好。
“钱山,你这幅样子,好像一条哈巴狗。”钟逸当着众人面羞辱道。
校尉们顿时笑声大作,空气中充斥着欢快的气息......
面对钟逸的故意羞辱,钱山怒火中烧,气的肚子里的肠子都绞动在了一起。不过宋青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重新认识到此刻的现实。
他们虽然算不上阶下囚,但亦要看人脸色,甚至比阶下囚更悲惨的是,一句话不对,很有可能丧生在对方的屠刀下。
“钟指挥使说笑了!”钱山干干笑道:“从古至今,一直倡导以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钟指挥使,咱们厂卫矛盾由来许久,不过上一辈的恩怨,也该有个了解了,今日杂家诚意慢慢,钟指挥使想要之物,杂家一该慷慨倾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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