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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下明白了......不过本殿下还有一点不解,父皇明明已经恢复如初,为何还要卧床装病呢?”虽然宁嘉赐是知情人,但也仅仅知情部分,至于说靖王这件事,他完全没有听人提过。
康宁帝没向宁嘉赐解释原委,钟逸自然不也敢把其中的隐情一五一十告知宁嘉赐,只能道:“殿下,此事涉及机密,是陛下一手筹备的大计,陛下不言,臣不敢乱说。”
“切,不说就不说,本殿下现在就去问父皇!”
“殿下,臣方才之言,您全都记下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年纪轻轻怎么跟个老头儿一样,唠唠叨叨的......钟逸,你就在寝宫静候本殿下佳音吧,本殿下去去就回。”
“臣遵旨。”
......
太子寝宫燃着檀香,炭火烧得很旺,钟逸坐在火盆旁望着殿外,冬日的严寒又给寂静的东宫添了几分冷清,在这种鬼地方住下去,总归有一日是会难以忍受......
看来太子殿下一住十几载,十分辛苦与不易。不过日后迎接他的还有几十年孤独时光。高处不胜寒,站在这个位子上,就要甘于忍受寂寞,友情与爱情,对帝王来说是一种奢望。
唯独忠诚,能让他们感受到一丝慰藉吧......
但就算如此,天底下也有无数人渴望着站在山峰最高处,站在苍穹之顶俯视人间,虽然如造物主一般决定人的一切大事,包括生死与审判,不可否认这是一件很过瘾的事,但时间久了,仍是会倦怠疲乏与枯燥乏味的。
更何况这种人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肩膀上担子要比所有人更为沉重,天底下所有人都能犯错,但皇帝不能。天下所有人都可平庸而碌碌无为,但皇帝不能。一旦出现这样的皇帝,便是亡国之兆。
钟逸相信,面对老祖宗留下的基业,面对芸芸众生的盼望,对皇帝来说是无穷的鞭策,足以让他在前进之路上不停歇。
得到与失去,付出与回报,都是对应之物,都会保持平衡,世人皆知皇帝好,可谁又能瞧见皇帝苦呢?
......
不出多时,殿外轻快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钟逸从木椅上站起来。望向殿外,是宁嘉赐蹦蹦跶跶的回来了。
钟逸出外相迎:“殿下。”
宁嘉赐摆摆手:“不必多礼,咱们殿内说......”
不知是不是钟逸的错觉,他在宁嘉赐的举手投足之间,隐约看见了康宁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