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沉寂半个月,不过今日由前线传来的一则消息却是让早朝沸腾起来,文武百官皆是欣喜非常,一个个捋着长须,嘴角的笑容咧在耳朵根儿上。
“本尚书说什么来着!庆国那帮怂蛋岂敢对咱们天朝上国下手!这个解释不就说得通了嘛!哈哈哈哈......”
“庆国得以平稳度过几十年,不全都是陛下的宽容,大宁的仁慈嘛,谅他们也会感激涕零,不会恩将仇报的!”
“庆国果真散漫!一个将军竟能在调动前线兵马擅自向咱们进军,如此军制,岂有强盛之理?反观咱们大宁,军纪严明,军制完善,绝不会容许这等荒唐事出现,这才是真正的强国大国!”
“......”
庆国退居二十余力并主动归还领土,将领擅自发动战争打入庆国大牢的消息传回京都,今日早朝,众臣便对此展开了热议。
“说庆国懂事,那态度极其殷勤恭敬,找不到挑理的地方去,要说庆国不知规矩,理应把获罪的将领送来我国,让我国进行处罚,这样一来二去,总归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早朝乱哄哄的,没有康宁帝的制约,这里比京城的菜市场还要吵杂,在群臣百官大肆议论时,张宏也与钟逸低声讨论着自己的看法。
钟逸皱着眉头,并没有被朝上轻松热闹的氛围影响,他与张宏的意见有些相似。
“张大人说得是,那名罪将说是被打入牢狱,可真实情况你我又不得而知,哪怕他现在好吃好喝被人伺候着,咱们也是蒙在鼓里。”
张宏思索片刻开口又道:“要不强逼庆国将人送来?”
“边境距京城遥远,就算把这则命令派发前去,而庆国也欣然同意,咱们见到这名罪将也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了。”
“难道全凭人家一张嘴,此事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能,杀人打仗是他主动犯下的罪,现在他说一声抱歉就想了事,这如何可能,此事真要草草了结,那咱们大宁还不成了软柿子,谁想捏就捏两下,谁想动兵就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软话?”钟逸愤愤不平道。
两国交往犹如两个邻居相处,这次邻居砸了你的围墙,砍了你的树,说了句对不起你就原谅他了,那下次还不得偷了你的老婆欺负了你的娃?
人是有底线的,国家更是如此,所有危害领土主权的行为,定要深究严查,绝不姑息,绝不助长这等邪门歪气!
“有理!钟小子你说得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是好?庆国已然示弱,再打的话......未免有些霸道残忍,这与大宁爱好和平的风气不符啊。”
钟逸啧啧两声:“张大人,就算钟逸想得再好,做法再过全面,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当朝者是钱公公,正好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凡我的政见,他想也不想便拒绝,哪怕再好,也入不了钱公公的贵眼呐。”
说起这个,张宏一下子又暴躁许多:“阉人误国!依老夫来看,这等杂碎比庆国更可恶,先将他凌迟处死,才解老夫之气,才可让宁国重新步入正道!”
“张大人,骂骂得了,这些话要是让霸道的钱公公听到,非要请你去西厂喝茶不可。”
“听到?老夫还非要说给他听不可!这个朝堂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趋炎附势、攀高结贵!连一条上不得台面的阉狗都成了香饽饽!”
“嘘嘘嘘,张大人,莫生气,生出气来无人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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