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赛清公主疯了。”丁姣姣撇撇嘴,万一阿古失手,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
再说,邢烈都能把阿古认出来,想必雅清公主也摸到了真相。
“别想这么多了,左右是她们两姐妹之间的烂账,与咱们没什么关系。”邢烈安抚了她一句,转身吩咐江清云,“这些日子盯紧了阿古,省得惹出什么乱子。”
“属下遵命。”
看着江清云下去后,丁姣姣才与邢烈商量,“等回京后,我想把通玉和江清云的婚事给办了。”
距离两人定亲已经过了小半年了,也该把成亲的事儿给提上日程了,否则江管家整日的盼着,那副殷殷的模样,使得丁姣姣隐隐约约有些心虚的感觉。
“不是说,想等着进宫以后再让通玉陪你一段日子?”邢烈微微皱眉,不解道,“江伯要是跟你去求情了,你便跟我说,我去劝他。”
对于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他还是抱有一定的尊敬之意的,丁姣姣自然也对江管家格外客气。
只是再客气,主仆之分还是不能乱的。
“没有,江伯倒是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丁姣姣赶紧解释了一句,“只是他们二人定亲时间也不短了,成亲也该是时候了,左右现在绯月也慢慢上了正轨了,我身边也不缺一个伺候的。”
更何况,进宫之事数次发生变化,到底什么时候入宫居住还尚未可知。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一对小情侣先成了亲。
另一方面,江清云才能兼备,总是在邢烈身边做个侍卫也委屈了他。
立业先成家,成了亲,邢烈也好给他安排个职位。
“我只当你还不舍得她呢。”邢烈沉吟片刻,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赶明儿回了京城,就让江伯操办一下就是了。”
“好。”
闲话了两句,邢烈便下了车。他一个男人,又是整个队伍的头领,总缩在车厢里也不像话。
待他走了,一旁伺候的清玉凑趣道,“通玉妹妹若是知道了要成亲的消息,怕是要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像江清云这样的如意郎君,多少好姑娘都想嫁啊。这次两人的亲事彻底定下来,也是安了通玉的心。
“她若是知道你在背后这么编排她,她想要撕了你的嘴倒是真的。”丁姣姣也笑吟吟的开玩笑。
不过话赶话说到这儿,反而是引出了她心里的另一桩心事。
“清玉,你来,我跟你说说话。”她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清玉也坐下来。
可清玉哪儿敢啊,连连推辞,“奴是什么身份,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与主子平起平坐啊。”
见她执意不肯,丁姣姣也不再勉强,转而指了指一旁的绣墩,“你坐那儿说话可好?不然跟你说个话,还得我昂着头,太累了。”
往日里,主子跟亲近的下人说话,也有赐座的先例。
因此清玉对坐到绣墩上回话并没有多少抵触,乖顺的斜签着身子坐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丁姣姣,等着她与自己“说话”。
丁姣姣被她软软的目光一看,顿时有些不忍,自己即将说出的事实,对眼前这个女孩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可不说也不行,不知内情又固执倔强的清玉,就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