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神一转,却是气愤地拍了下桌子,狠声道:“在宴会上,那个小子见我游走在众人之中,侃侃而谈游刃有余,不服,便上来挑衅,结果,就约定比试一番,我黑带三段自然不惧,却没有想到,那小子言而无信,叫他的保镖一拥而上,即便是我有黑带三段的实力也吃了一些亏,”陈冲说得痛心疾首,仿佛在那人在他面前他就会立即将其斩杀一般。淡定的陈立远赫然皱起了眉头,陈冲是什么性格,他清楚得很,只有他欺负别人却没有别人欺负他的,此次,恐怕又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大打出手,奈何实力不济,被拍死在了沙滩上。这很正常,但是,今天晚上却不是时候,在欧阳家的宴会上将陈家的颜面尽扫,这不是在打击陈冲这个二世祖,还是在鄙视自己,说自己教子无方吗?陈立远冷笑连连,欧阳家的千金能开宴会,多少年轻俊杰就是挤破头也挤不进去,自己家有这个实力,却被扫了颜面,不久将传到欧阳将军的耳中,到那个时候,上面对陈家的看法就不一样了,甚至处处受制也说不一定。不行,一定要将这个场子找回来,不然,在南陵市还不被其他家族笑话!陈立远没有说话,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陈冲听见老头子的冷笑顿感毛骨悚然,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老头子这样了,这样的表情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愤怒了,随即感到一阵庆幸,有老头子出面,那小子即便是司徒家护着也讨不了好。我还不相信你司徒家为了一个山里出来的穷光蛋会跟我陈家作对?他是不知道沈秋在司徒家的地位,要是知道,他就不会这样想了,即便是陈立远也不会这样轻率了。不到五分钟,一个身姿挺拔,身穿一套黑色西装,面容冷酷的中年汉子就走了进来,走到陈立远面前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刀疤如同一只在脸上蠕动的蚯蚓恐怖森然。环视一圈,陈冲顿时觉得后脊背发凉,一股冷汗赫然而出,自己黑带三段在普通人眼里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在此人面前仅仅是一个眼神都觉得杀机并现。这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没有从来没有见过?陈立远对着那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只见那人随意坐在一旁,但姿势却一直挺拔,脸上更是没有丝毫表情,就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哈他无关一般,只有杀手或者顶尖的军人才有这样的气势。陈冲心底骇然不已。“冲儿,给我说说那小子的情况,保镖就可以不说了,他的家族势力是重点”,要想动人家,就得先探听对方的底细,要是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那陈家就要遭灭顶之灾。陈立远虽然说一生心狠手辣,但是却极其小心翼翼,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要一一过问,生怕走错了一步棋,就满盘皆输,那个时候,陈家就是南陵市上层中最大的笑话。“嗯”,陈冲思考一番,扭曲的脸颊缓和下来,声音也变得深沉起来:“那小子只是南陵市一个小黑帮头目的侄子,仗着自己叔叔给他几个打手当保镖,四处地耀武扬威,不管是什么人,只见他看不顺眼的,都要揍上一顿,势力不大,一看就知道是穷小子”。陈冲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他可不敢说对方是在司徒家,就凭司徒雄三个字,陈立远也不敢上门要人,更别说叫人报复的话了。所以,为了能让沈秋吃点苦头,甚至变成残疾,陈冲肆意地编造了一个谎言,这也不得不说他是传承了他老头子陈立远的性格。有其父必有其子!“难道是蔡九爷的的人?”陈立远眉毛蹙在一起,眼神惊异不定,要是真是菜九爷的人,那还真不好办了,说不知道菜老九心狠手辣,比自己还要血腥,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何况,人家是黑社会,自己是上忍,借着瓷器不跟瓦罐碰的原则,他还是要思考一番。陈冲一惊,连忙道:“不是,不是,说是什么小刀帮的头目,我连这个帮派听都没有听说过,肯定是才新兴起来的小帮派,手里有几个打手便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这样狂傲的帮派迟早也要被菜九爷灭掉,我们先收取点利息就可以了”。菜九爷?刀疤男子神情动了动,眼皮一跳,眼神中一股杀机瞬间弥漫,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哦,那就好”,陈立远立马送了口气,接着道:“那明天你就带着黑夜去那什么小刀帮,一定要将咱们陈家的面子给挣回来”。陈立远面色肃然,斩钉截铁。“黑夜?”陈冲不明所以,随即愣了一下。陈立远立马指了指那沉默冷酷,全身被杀机笼罩的中年男子,淡淡道:“他就是黑夜,你叫黑夜就行,他跟着你去办事”。陈冲闻言,热血沸腾,这样的一个高手,要是是自己的保镖,那还怕什么沈秋的穷小子,单单这股滔天的杀意就能让很多高手望而却步。黑夜,乃是陈立远在无意之中救得的一个神秘人物,至今,就连他也不知道黑夜的真名叫什么,以前是从事什么行业,但是,他能猜到一点,那就是黑夜不是杀手就是什么秘密部门的高手,因为至今,他还没有见过黑夜出手。而这个黑夜的确是个高手,在醒来后的第十天便重伤了自己的两个精英保镖,而且还是在他重伤的情况下。黑夜也一直在恢复伤势,不苟言笑,他和陈立远的关系相当与合作的关系,为了报答陈立远的救命之恩,也是有求必应晴天万里,万里无云,又是一个艳阳天。沈秋一大早便出现在了别墅下面,将老鬼传授的峨眉拳法以及九拳通通练习了一遍,不过,他有种错觉,司徒老爷子告诉他的话,或许真的没有错,自己现在还没有自保的能力。练起武来也没有了以前的激情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