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没动静的钱灵忍不住用耳贴近房门,哪晓得房门忽然打开,芊芊玉手拽紧钱灵晶莹玉透耳朵,用力一拽钱灵吃痛顺应力道钻进闺房。
“吃的呢?”
饿了大半天的钱羽馨关紧房门后,灵慧目光之中闪烁一丝忧愁,伸出玉手索要带吃过来的钱灵,要是钱老爷子发现容光焕发的钱羽馨,肯定气得吐血有份,她哪有半点绝食痕迹?
“小姐,痛……”委屈不已的钱灵摸了摸耳垂,从怀里拿出用油纸包好的半边烤鸡,交到饿得慌钱羽馨手上。
“又是鸡!”看到油乎乎半边鸡,食欲大减的钱羽馨唉声叹气起来,临近冬季天天吃荤食,早就吃腻了,要是有一口青菜那该多好!
想到入冬好几个月荤食,钱羽馨就感到一阵头痛,拖着坠地裙幅走到书桌前跪坐,把手里的半边鸡放到一边。
钱灵不知道钱羽馨心裏想些什么,对于自家小姐悉心演出这一幕绝食戏码,估计是心中不爽,故意激钱老爷子出面找秦寿过来道歉,好手段!
“小姐,这不是那可恶的家伙诗词吗?”不经意间发现钱羽馨书案前题字的诗词,钱灵忍不住一脸怪异看着钱羽馨。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玲儿,我们看走眼了!”
钱羽馨摇头苦笑一声,轻拿自己墨宝读了一遍,末了叹息一声,能作出如此诗句,看来自己对深藏不露的未婚夫了解甚少!
“切!凑巧或挪用别人诗句……小姐莫恼,灵儿知错了!”钱灵不服气有心贬低秦寿,可当钱羽馨微怒抬起头的时候,马上低头认错。
“灵儿,日后注意言辞,如有再犯定不饶恕,秦公子能够借墙里、墙外、佳人、行人一个无情,一个多情的故事,寄寓了他的忧愤之情,也蕴含了他充满矛盾的人生悖论的思索,此乃不可多得名诗!”
文人声誉至关重要,钱灵这席话要是传出去,无疑彻底把人得罪到底,更何况还是与钱羽馨有婚姻的未婚夫。
“是,小姐,灵儿知错了!”钱灵在钱羽馨嗔怒过后,重复悔过认错态度,直让钱羽馨摇摇头叹息不已。
“城内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钱羽馨想到这几天装绝食隔绝外界消息,忍不住出言打破沉闷的气氛。
“豆芽歌!”
“豆芽歌?难道是?”
钱灵说出昨天到今天八卦风潮不消停的豆芽歌,引起钱羽馨内心好奇,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秦寿似笑非笑的可恶笑容。
“嗯……他的杰作,扑哧……小姐,听说还传到皇宫裏面了闹出大笑话……”想到今早皇宫流传出的八卦消息,钱灵忍不住抿嘴笑出声。
钱羽馨颇感无语听着钱灵八卦消息,感情闹出大笑话的源头正是大唐出了名的二货程妖精,朝堂之上突发神经质爷爷爷爷爷爷惊吓到有心脏病的长孙皇后,结果可想而知,暴怒李世民罚他宫门爷爷了半天。
长安城内,钱老爷子坐在马车里蛋疼无比,从踏出钱府一刻起,大街小巷贩夫走卒几乎哼着怪异的爷爷爷爷爷爷,甚至连歌喉不赖乞丐也敲起碗,吃起专业饭碗,哼唱另类乞讨方式,还别说生意火爆十足。
“爷爷爷爷爷爷……天生我就不是乞丐,爹娘常说我长得有点怪,虽然我长的像个老乞丐,其实我心裏也有我的爱,客官啊……赏点钱……”
比起钱老爷子烦躁无比,踏进长安城的秦寿更是郁闷无比,没有想到只是一时玩心大起,以歌招揽顾客买菜,没有想到豆芽菜的爱还真走红大唐,天理何在?
紧跟秦寿身后的苏菲抿嘴偷笑不已,秦寿路过乞丐摊的时候,不识正主的乞丐居然拿碗哼唱篡改的歪歌乞讨。
“滚粗,日入数十文钱,哥我比你穷!”
看到乞丐碗里二十多枚铜钱,眼热无比的秦寿避开纠缠不清乞讨的乞丐,尼妹的,存心气人不是?没收你们版权费算是阿米豆腐了,居然敢伸出爪子虎口拔毛,找死不是?
“秦兄!”
秦寿郁闷不休的时候,一声惊呼声从右侧酒肆传来,秦寿寻声望过去,既然是有过把酒言欢的木子恪!
“木子兄,别来无恙?”
“哈哈哈……秦兄出现甚是及时,走,陪为兄吃花酒去!”
李恪在酒肆掌柜敢怒不敢言抽搐脸色下,哈哈大笑着摔飞手里酒耳,丢下三文钱冲出酒肆,二话不说拽起一脸愕然的秦寿就跑,好像赶着去投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