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秦寿与钱老爷子斗鸡眼似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定定坐着林木匠赶脚弄出来的半成品椅子,粗糙的扶手还没刨滑溜就搬出来上任。
“亲家翁喝茶!”
“哼……喝不起!”
贾蓉亲自奉茶上来,钱老爷子撇过头,一肚子火气说着气话,见识秦寿五大三粗威猛身板,有心带人教训秦寿一顿想法的秦老爷子识趣没出手,胜负一目了然,秦寿天生神力之事,钱老爷子在贾蓉大伯提亲前就知晓。
“这……”
贾蓉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人家大老远三番两次主动找上门,没嫌弃自家穷兑现诺言,耍点脾气正常,贾蓉心生惭愧之余又无可奈何,秦寿的事开明的贾蓉不想干涉什么,全权由秦寿自主定夺。
“老丈人远道而来,小子有失远迎,还望老丈人恕罪恕罪!”
钱老爷子有气秦寿理解,只是想不明白钱老爷子为何如此积极嫁女?自己又不是什么香馍馍,又没权没势,怪哉也!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丈人?”钱老爷子闻言秦寿漫不经心似的话,刚平息的怒气乍然又升起。
“呃……”
钱老爷子发难似的问话,直让秦寿一阵语塞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吃火药一样的钱老爷子。
“我问你,可否收到过府一叙的话?”来气的钱老爷子怒视着一头雾水的秦寿,大声责问秦寿。
“这……”
钱老爷子凌厉的目光,直看得秦寿一阵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口,顿时恍悟感情是为他家闺女钱羽馨那门事。
“有还是没有?”
钱老爷子得理不饶人,把心裏怒气一股脑发泄出来,见着本人了,不发发彪更待何时?
“有!只是……”
“有就行,我问你,我家闺女哪里配不上你?至于用退婚一词当众羞辱?”
秦寿话还没说完,暴怒的钱老爷子拍案而起,居高临下怒视着秦寿,女子家最重名声,秦寿如此当众羞辱退婚,岂不是告知全城自家闺女未嫁先偷人?
“啊?寿儿,你……”
贾蓉得悉真相后,忍不住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看着秦寿,回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钱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样子,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误会,真的,老丈人莫恼,小子当时一时气话,口误,口误,真的!”
连贾蓉都看不过眼转移阵营了,秦寿孤军奋战怄气有些吃力,只好在强势下低头认错,想想当时自己也有错在先,钱羽馨怎么会是水性杨花那种人,只是看不惯她与何大公子在一起才故意生气。
“哼……误会?你可知道我家闺女,就因为你的误会,绝食了好几天,如今是死是活尚未知,你说如何是好?”
秦寿低头认错的态度良好,钱老爷子气消不少,可想到绝食不出门的闺女,又冒出无名火气,责问不负责的秦寿。
“啊?”
秦寿与贾蓉同时惊呼一声,没有想到钱羽馨居然闹气绝食,秦寿的反应钱老爷子看在眼里,微微点头同时一阵心痛摇摇头叹息着。
长安城钱府,拂须带路的钱老爷子身后秦寿左瞧瞧右看看,给豪宅府院吸引了,假山,小池,如梦如幻呈现眼里,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极轻,谈话声与嬉笑声极轻交织在秦寿耳里。
穿过还算宽敞的花园,抵达西厢溢香园,钱老爷子没有继续走,而是停下脚步伸伸手示意秦寿自行进去。
“老丈人,你不进去?”
“你们年轻人破事,老夫进去何用?如若老夫闺女事还未解决,你自己看着办,直走便是,灵儿会带你去!”
秦寿在钱老爷子吹胡瞪眼威胁声之中,耸拉着脸依言踏入溢香园,秦寿没勇气去质疑钱老爷子的话,要是他真恼羞成怒使绊,秦寿不敢想象自己雄心壮志的宏图大业会不会受阻!
“哼……”
一声刁蛮不屑冷哼声惊醒秦寿,抬起头的时候,不知不觉已踏进溢香园西厢房大院,钱灵双手叉着腰处,不爽与愤怒目光交织在一起怒视茫然失神秦寿。
“你家小姐住何处?”
“凭什么要告示你?”
秦寿示弱似的问话声,惹来钱灵高傲抬起头颅,拽得二五八似的鸟都不鸟秦寿一下,其态度极其恶劣无比,惹来秦寿萌生无名怒气。
“如此也罢,告辞!”
钱灵故意为难秦寿的时候,原本以为秦寿会示弱低头认错赔礼道歉,哪晓得秦寿忽然抱拳离去,直把钱灵吓了一大跳。
“站住!好吧,算你狠,哼……直走右转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