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秦寿离去钱老爷子知晓,后果不堪设想,钱灵识趣收起摆秦寿一道的想法,发起小脾气指明去路后,气鼓鼓一转身闪人。
“小样,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斗?”
秦寿冷笑一声,目送恶婢女钱灵离去的背影,比起乖巧的苏菲,钱灵简直掉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踏入琴声悠悠西厢阁楼,秦寿手搭在琴声传出的房门前,迟迟下不了手推开房门,随着琴声中断一声悠悠叹息传来。
迟疑了一阵,秦寿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随风飘舞在四周闺房,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秦寿迟疑着的动了动脚,却发现脚下名贵柔软毛毯多出几个脚印,秦寿硬起头皮心虚异常一步步踏进香气扑鼻闺房。
踏入闺房中央侧过身,妙龄女子消瘦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蒙人还是咋回事?’
秦寿见到受惊一样的钱羽馨惊慌失措模样,顿时哑口无语,眼前气色好的钱羽馨像绝食的吗?就算是绝食也要把咬过一半的糕点罪证收藏好吧?
“你……”
秦寿忽然出现眼前,误以为钱灵进来的钱羽馨顿时慌了手脚,顺着秦寿目光看向自己弹琴香案边的糕点,顿时涨红俏脸想要销毁罪证也来不及了。
“钱大小姐,好手段,秦某领教了!”
“我……”
秦寿不冷不热的拱手拜服声,直让钱羽馨好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似的,脸红的直发烫埋于胸前不敢去看秦寿,心裏早把婢女恨个半死,正主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你喜欢蝶恋花?”
见好就收的秦寿转移话题,以免钱羽馨钻牛角尖做出不可预测的傻事,摸不透她脾气的秦寿没有心情也没有勇气去挖掘,发现她妙笔生花的墨宝,秦寿愕然失神。
完全没有想到当初一时气愤偷窃墨水,居然引起钱羽馨记下蝶恋花诗词,心虚异常的秦寿汗濂起来,一不小心抢了苏轼的饭碗!
“嗯……”
再次给秦寿发现小秘密,无地自容的钱羽馨就差没有找个缝钻进去,心情凌乱的她此时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无意识搓弄着衣角试图缓解失利的局势。
‘靠……’
秦寿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钱羽馨香案身后的窗台胖乎乎脑袋,忍不住心裏暗骂一声,无耻岳父老丈人啊!居然干起偷听墙角之事!
行踪暴露的钱老爷子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落落大方冒出头,在窗台边无声地指手画脚比划警告着,意思很明了,哄不好他家闺女,秦寿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间房内静下来后,不适应的钱羽馨悄悄抬起头,怪异地打量一眼目瞪口呆看自己身后的秦寿,豁然转身时钱老爷子敏捷十足消失窗台。
‘武林高手?!’
钱老爷子如同世外高人的消失窗台,引起秦寿一阵心裏惊呼声,在钱羽馨怪异转回头的时候,恍然清醒抽搐着嘴角心裏怕怕起来。
“酒楼之事……你先!”
“酒楼之事……你先!”
秦寿与钱羽馨不期而遇同时异口同声,末了秦寿一脸尴尬挠着头,憨态毕露的秦寿引来钱羽馨一抹莞尔笑意,发觉了什么又收起笑意。
“对不起,告辞!”
秦寿在钱羽馨愕然目光之中,双手作揖丢下一句对不起,头也不回落荒而逃似的跑出去,留下钱羽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呆子!”
秦寿消失门外后,钱羽馨忍不住微怒轻骂一声呆子,末了嘴角又扬起浅浅笑意,轻手拿起香案一直放着的墨宝。
“原来叫蝶恋花!”
钱羽馨如获至宝似的,爱不惜手亲手题的诗词,只可惜非出自于秦寿手笔,如若不然更完美了!
“老爷,你这是?”
秦寿做贼似的急匆匆跑出溢香园,手里端着参茶的钱灵一脸怪异看着花园动静,钱老爷子捂着腰身裂牙撕嘴从阁楼花园里走起来,那狼狈模样简直是不堪入眼。
“嗯哼……滑到了!”
钱老爷子干咳一声,脸不红气不喘睁眼说着瞎话,引来钱灵半信半疑的目光一直疑视说谎的钱老爷子,没事跑去花园做什么?
“瞧什么?还不速速去看看小姐?哼……”
“是,老爷!”
在钱老爷子恼怒喝骂声之中,钱灵吐了吐小舌头,一副我什么都明了的表情转身离去。
吹胡瞪眼的钱老爷子在钱灵消失后,挠着头顶夹带的枯枝树叶自言自语:“咦?我忘记什么事了?噢!想起了,贤侄,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