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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有被刀刃捅进去的一瞬间是痛苦的。
那种痛苦会麻痹四肢,大脑一片空白,看出去的景物都是灰蒙蒙的。
所有的感官都被凝聚到了刀口的地方……
但是很快就会褪去。很快、非常快。
片刻后就没那么疼了,身体的适应性是惊人的。
只要屏住呼吸,因为呼吸的瞬间依然会疼。
“孩子!……”宋父手中的指尖刃当然不是头一回捅进人的身体,他当然也体会过那样的感受。
他松开了刀刃,但没有立刻将短小精悍的刀刃□□。
华叔身后的酒店人员发出了惊吓后低沉的叫声。
随行的警员早已抽出了警棍。
但是华叔制止了警员,“先救人!”
于是慌忙急乱的找来房间里的毛巾抵在伤口处,很快血染了一片……
西哲紧紧的拽住宋父的手腕,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疼的。
直到她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行!伯父!你不能……不能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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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哲是自己冲上来的。
她推开了已经扑到面前的高薇,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宋父。
在宋父措手不及之中,刀刃插进了侧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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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
“当然疼了!”疼哭了好么!?那是生理上的哭泣,忍都忍不了,不是想哭,它就是眼泪自然落下来而已。
但似乎也不能减缓疼痛,才是最废的。
白子冠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发着低烧,球蛋白一针针的吊下去。勉强脸色红润了起来。
“你爸妈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们?”
“不是有你么。”
“啊?!还真当我是小妈了?”
“不是。没通知他们。”
“还在旅游啊?”
“嗯。”也好。
“安德烈让我问你,还打算起诉?”
“嗯。他说什么了?”
“他说与他无关。切!男人。”
“我师兄也是男人。”
“……明知道赢不了的。”
“知道啊。”
“你没醒的时候,宋伯父来找过我。”
“师姐,你求求华叔吧?”
“这没用。刑事罪,求了没用。不过高薇也进去了。”
“那你帮我去看看他。”
“这肯定啊。有我呢,别慌!伯父跟我说了,他跟你道歉。他不是不信你,他是知道你没有胜算,他……也不想你好端端的栽了。其实大家都是这么看的,西哲,你不用……”
“师姐,你还记得我们刑法课上邱老经常举的例子么?”
“我不喜欢那个老头子。色眯眯的!”
“……邱老的课还是不错的。他以前干刑侦的,眼光是毒辣了一点。他说,很多罪犯抓不到,不是警方不作为,而是设立警方的最高目的,不在于消灭犯罪行为,而是为了保护普通大众,因此才有权衡、才有平衡。所以在抓捕和防范上,很多时候更侧重于防范,只有当预测中有极高的再犯率,才会重加打击。”
“行了、行了!你歇歇吧。”
“一个人只要犯了错,就会忍不住再犯下去。直到被阻止为之。”
“你特么的被捅了一刀,成佛了?”
“就算输了这场官司,我依然会盯着她。一直、一直盯着她。”
“西哲……”值得么?
“因为有人在需要我站出来保护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有人在需要我阻止的时候我没有阻止。我是可以做到的,师姐,可以做而不去做,是我姑养了这个结局,我有责任。”
“你有!你有责任好好躺着。别整乱七八糟的了。”
“我没能帮上林法沐,我很抱歉。但是这一次,我觉得我可以,至少帮一帮高薇。”
“你……你说什么!?”
“林法沐帮过她,我想,我也欠她一次帮忙。”
“你要怎么帮她!盯着她么?盯到她死?”
“如果我早一定盯到她死……师兄也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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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冠和华叔帮了许多忙,包括在看押中的宋父,压下了许多新闻。
但依然有那么几条泄露了出去。
舆论哗然,一片倒的支持着高薇,咒骂着宋家的人,咒骂着无良律所,咒骂着丧心病狂见不到人好的“前闺蜜”。
连安德烈也摇头苦笑,“真的是丧心病狂。客户都问我,你们律所是不是自从宋律师出意外后,每个人都疯了。天天上新闻?天天上热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