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能活是在太阳已经把整个大地烤得暖洋洋的时候出发的,一步步地踏入了峒山村地面。
峒山村是很偏僻的一个山村,完全被丛林包围着,只有村口一条路出来。山口能活的部队仍旧厚颜无耻地打着“老虎工作队”的旗号,那旗子血红血红的,在阳光下仿佛在流血。
又是一个即将被蹂躏的山村。
公羊子这回可是真的犯了愁了。自从阿庆说了老虎的判断,他那愁就上来了。他可不是一个喜欢犯愁的人,长这么大,他惹祸,他遇险,甚至面对敌人的枪口,他从来没犯过愁。可是,这次他是指挥员。
直到天亮了,他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把战士们全召集起来,三十个人也没拿出一个主意来。直到山口能活的部队出发了,那陈阿大才叫起来:“大不了就拼了!”
公羊子顿时脑壳中灵光一闪:“陈阿大,峒山村门前有没有过山贼挖的地道?”
陈阿大顿时笑起来:“又要我阿大出马?”
公羊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要你说出有没有,仗就有你打的!”
“过山贼把周围的村几乎是偷完了的!”
“好!”公羊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整个部队分成三支,一支在村口外设伏等待,如果我们另两支队伍都牺牲了。你们必须完成跟踪R国鬼子的假工作队的任务,直到老虎把他们消灭,人员共八人。由孟郎和周勇任正副组长。人员由第二、三小组组成。”
孟郎和周勇都要说话。公羊子已黑下了脸:“你们必须保存自己,这是命令!出发!”
孟郎和周勇齐齐向正偷偷笑的陈阿大狠狠地盯过去。陈阿大一挺胸,还是一脸得意。
“活着回来,我们好揍你!”
陈阿大做了一个好怕的动作。
公羊子再回头:“咬卵匠和陈阿大两个小组,带上铁锹,立刻出发,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过山贼留下的洞口,为今晚我们进村做准备。”
陈阿大顿时大笑起来:“这事当然离不了我!”
咬卵匠却横了他一眼:“报告,请队长做进一步的指示。我们用什么办法靠近村口更好!”
公羊子笑起来了:“我离了老虎不行,你不会是离了我也不行吧!”
咬卵匠顿时气得“哼哼”不住冷笑。
公羊子这才道:“喂,这要根据实际情况确定……”
咬卵匠扭头大叫一声:“集合!”再回头:“队长,咬卵匠给你立下军令,如果不能打通道路,我必不苟且偷生!”
公羊子嘿嘿着:“蛮干!不是老虎的兵!”
咬卵匠一下子把全身绷直了:“我是军人,不是绿林好汉!请队长放心!我丢命不丢人!”说罢,带着陈阿大他们出发了。
公羊子默默地盯着他们离开,在咬卵匠的背影将要隐入丛林里时,他突然大叫一声:“咬卵匠,我就在你们后面!”
咬卵匠的身影消失了,公羊子一挥手:“走!”
他们直走到一处看得到峒山村的山岭,公羊子命令部队停了下来:“全体原地休息!”
他一个人伏在了一片温暖的草地上,用望远镜观察峒山村。
巴迪少校上来刚好堵住了扬格尔少校和他惊慌失措的军队。
扬格尔这才回头收拢部队,回来一清点,竟然失踪了三十余人。
巴迪把话筒递给他:“奥登上校要和你说话。”
扬格尔抓过话筒,大声地道:“我遭到了伏击,我的分队损失惨重,必须退下去休整!上校!”
奥登是个容易生气的人,立刻吼起来:“你遭到了多少部队的袭击!你消灭了多少敌人!马上报告!”
扬格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小了:“这个破丛林,到处有树木不说,还有很多的石头。”
奥登顿时大吼起来:“我不要听什么树木和石头,我要你告诉我你遭遇了多少部队,消灭了多少敌人!”
扬格尔垂头丧气地道:“我一进去,就陷入了他们的石头阵和地雷阵里,根本没有见到敌人的面!”
奥登在直升机上跳了起来:“你归巴迪指挥!”接着要通了参谋长,大声地吼起来:“如果我估计得没错,我抓住了老虎的主力!”
参谋长吃了一惊:“凭什么估计?”
“一、这支部队已经公开的和我们对着干上了!这不是一般游击队敢做的事情;二、这支部队有狡猾透顶的计谋,我的第一分队,两百来人,一上去就着了他的石头阵,损失数十人!这也不是一般土游击队做得到的!”
西纳尔陷入了沉思:“你的看法?”
参谋长点点头:“我以为,就是老虎没在这裏,这也一定是老虎的主力部队!”
西纳尔动了动身子,把伤腿放得舒服一些:“我同意奥登把他的突击队全部投入。你的看法呢?”
参谋长点点头:“我亲自去。”
西纳尔把头靠舒服:“老虎不除,模范区名不副实,我的伤也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