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我明白!”
西纳尔看着参谋长:“你是我亲自点名要的,如果我被老头们掀下去,你也只有和我一起卷铺盖走人!”
“我一定不辜负将军的栽培!”
西纳尔突然笑起来:“消灭了老虎,我和你一起到总部去!”
“是!将军!”
咬卵匠带着陈阿大他们,一共是七个人。
除了陈阿大带的成珍、成保,还有咬卵匠手下负责联络的小组成员,他们是黎龙、黎志、黎竹。这并不是三兄弟,甚至根本不是一个地方的。但是三人也都是部队选拔上来的精英。
咬卵匠生了一会儿的气,如今看着身边一个个走过的战士,心裏又高兴起来。咬卵匠当年在军队也是响当当的汉子,如何会认输呢?一行人,来到峒山村外的小河边。
咬卵匠命令大家停了下来,自己一个人爬上树,观察着。正好看见片冈把田里的老百姓强迫地往村里赶。他思考着自己进到村口的路线。
村口是一条路,路两边几乎没什么树,只有稻田。敌人在村口设了岗哨,几乎一眼就可以把这些地方望穿。临近村口才有树林。当然,从两边山上的丛林是可以进去的,只是两边山上有敌人设的埋伏。
咬卵匠把望远镜收起来,靠在树上,慢慢地出神。
陈阿大在下面耐不住了:“组长,怎么做?”
咬卵匠没理他,闭上眼静静地想着。
太阳一点点地往天空上升去。终于咬卵匠从树上悄无声息地溜了下来。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战士们都围了上去。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们一个个从稻田里匍匐进去。”咬卵匠吐出一口气,“这要求我们每个人必须忍受稻草割伤的痛苦,而且,这一路在稻田里匍匐,不能抬一下身子,要一直侧着。如果做不到的立刻退出。退出,不可耻,暴露则是可耻的,因为你破坏了我们的行动!”
咬卵匠一个个地扫过众人的面孔。
陈阿大叫了起来:“我就是死在稻田里也不会暴露!我就是死在稻田里也要参加!”
“好,我第一个带头,你们可以看着!在我到了后,第二个才能动!听到没有?”咬卵匠眼一瞪,像是要吃人似的。
众人都立正答道:“是!”
一阵风吹来,稻田的禾苗都摇动起来。
咬卵匠一下子把衣服脱|光了,把武器包裹起来,慢慢地把身子侧着,陷入了禾苗的行间里,一点点地朝前蹭去。热气立刻把他裹了起来,汗水马上就从他的毛孔里出来了,禾苗即刻把他皮肤割破了,又痒又痛的感觉立刻向他袭来。咬卵匠继续慢慢地小心地向前面蹭去。
虫子一个个地落在了他冒血珠、冒汗珠的身体上,在上面爬着。痒从四处的神经感觉器官冲入大脑来折磨着,咬卵匠咬得牙咯咯直响,但是身子却不断地向前蹭去。
那仿佛是没有尽头的。不知过了多久,陈阿大觉得那痒都进入了他的心裏了。咬卵匠终于过了一块田,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蹭去。
禾苗很轻很轻地摇晃着,仿佛是微风在荡漾。
奥登来到了地面,不住地搓搓手,他真的喜欢战争,在战争中杀人是他最大的乐趣。
重武器也运来了,参谋长从直升机上观察着天鼓洞,轻声道:“我授命你指挥直升机和所有的炮,先对这个古怪的洞口进行饱和攻击!”
奥登直接来到了那堆因为移动滚在一起,把村子和洞口隔离起来的石堆上,“嘿嘿”地笑起来:“你是一堆铁,我也要把你融化掉!”立刻所有的炮弹朝天鼓洞口开始了数不清弹着点的轰击。
根据参谋长的建议,他把第四分队和受到损失的第一分队派到了洞的两边,防止有漏网的游击队逃跑。用于中间攻击的是他亲自掌握的特别攻击分队和第二、第三分队。三支军队成三支箭的形状,都直指天鼓洞。
他瞪着三个队长:“我会从望远镜里看见你们,谁第一个攻进去谁就是英雄,我将把这支突击队交给他!”
M国军人都喜欢作秀,在猛烈的炮击中,他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一段话,把三个队长也搞得满脸兴奋起来。
大嘴带着他训练有素的民兵在运绿色通道过来的武器。
老和尚回来了,老虎继续派他出去进行侦察。
老虎耳听得越打越激烈,自言自语道:“好,千里眼为我拖住了奥登!”他一巴掌拍在阿庆的肩上:“我命令你通知所有村的民兵,到湄西岛领武器。”接着他向湄西岛赶去。
终于,身上裹满了泥巴,爬满了虫的咬卵匠匍匐进人了村口树林。
陈阿大第二个脱了衣服,进入了稻田里。
陈阿大可是从小不|穿衣服长大的穷孩子,可是,这一进入他还是吸了一口冷气。
“老大,顶住啊!”成珍道。
“我阿大什么时候草鸡过?”陈阿大一点点,比咬卵匠还慢地朝前爬去。
他可不想输给咬卵匠,他要比他做得更好。他觉得这是为公羊子争气,他可不想公羊子输给咬卵匠,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代表公羊子出场。
咬卵匠咬着牙,不去抓身上的痒,他知道,越抓越痒。他继续在稻田里爬着。
咬卵匠终于到了陈阿大说的那个地方,从村口围墙出来的第三排,从路口进来的第四棵,交叉点是一棵很大的榕树。咬卵匠心中一喜!
山口能活的到来,让一场羞辱又降临到了峒山村人的头上。
更多咒骂老虎的话语在峒山村人的嘴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