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尔冷冷一笑:“上校,我告辞了!”
黄道日盯着他走到门口,突然呸了一声:“狗屁!”
凯阅上校按住他肩膀:“坐下,坐下!”
黄道日摇摇头:“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审查胡客家那狗日的队伍。”
凯阅上校盯住他:“发现了他什么?”
黄道日摇摇头:“怀疑!还有,这几天又没事干。”
凯阅上校一时哭笑不得!
猎人想象不出这个黄道日是怎样的一个魔鬼,他已经杀死了阿庆,一张魔鬼般的脸蛋,还在嘻嘻地坏笑着。
“你们究竟要怎样?”猎人痛苦地道。
黄道日嘿嘿地笑起来:“我们要你告诉我们老虎的驻地。”
猎人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黄道日笑起来:“这座山岭杀人害命的事都瞒不过你这幽灵般的猎人,我知道。”
猎人闭上了眼。
黄道日笑了起来:“好,给我扮死猪!来呀,给我去把他的老婆接来。”那进来听令的咬卵匠、机关枪、迫击炮、大嘴,一个个不是头上光光就是头上长包,身上文着身,嘴裏含着怪笑,就像那牛鬼蛇神,一个答应一声,屁颠颠地就跑。
猎人突然叫住了黄道日:“我要见凯阅!”
胡客家的三十几个人,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黄道日带着几个混混像走亲戚一样的上门来了。
“睡了?”他挥挥手,“有人报告,我的队伍里有人投敌了。我仔细想了想,我的人不会,那就是你们了。”
胡客家翻身要起来,黄道日一把枪正正地指着他的额头:“老子早就注意上你了!来呀!”
混混们端着枪杀气腾腾地全进来了。
一个个人抵住一个个胡客家的人,身上绳子竟早就带好,不一会儿,把所有的人都捆起来了。
黄道日那脸色这才变了:“老子早就瞧你们不顺眼!凯阅已经同意了,全部杀了!”说完,他也不管游击队员怎么骂,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刑场是早就准备好了。在会佛村外面的河滩上,一排杀人刑具已摆好。火把点了一河滩,杀人的刽子手一个个赤了上身,瞪着双眼,把河滩弄成个阎王殿一样。
第一个杀的自然是胡客家,一屋的人都听到胡客家的怒骂和惨叫。
接着那人就一个个的弄出来,老远就瞧见胡客家的尸体血淋淋摆在那里。
有人叫,我没有反叛啊!有人叫,老子早就投了M军了啊!也有人和胡客家一样的骂,一样的惨叫。还是有人说,老子是M军情报人员。
这是一个诡秘的夜晚,夜半时分,那河滩上的胡客家们突然复活了。一个个爬起来,进入他们的营房,拿起那些还放在那里的武器,悄悄地向会佛村而去。当然,那些M军的情报人员被关了起来。
会佛村里,混混们有的还在闹,有的还在喝酒。胡客家他们熟门熟路,很快地摸到了关押猎人的房子里。
猎人这时正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睡不着的猎人山庄的汉子也在发愣。
一个汉子叹息一声:“那混混是不讲道理的,只怕我们要死在这裏。”
猎人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声音却格外的严厉:“人总是要死,但是,尊严是不能丢的!”
四个汉子轻应一声:“是,老大!”
突然,门外哨兵一声轻叫,接着,门开了。
胡客家和他的游击队员们拥了进来,给四个汉子松了脚链和手铐,轻声对猎人道:“猎人,我们是会山游击队,重新出山了。我们救你出去!”
四个汉子抬上猎人,一行人悄悄地走出会佛村。
老虎长出了一口气。
黄道日笑坏了:“老子现在去演电影,一定是个大演员!”
老虎瘪瘪嘴:“演坏蛋吧?”
黄道日抓抓头:“那,老子不去!”
“把那帮真正的叛徒交给Y国同志处理!不要给会山游击队留下后患!”老虎挥挥手。
“是!”黄道日道,“噫?你要去哪里?”
“我马上回第三营地。”
“喂,这么急?”
老虎早已没入夜里。
黄道日不由摇摇头:“是放心不下你的黎队长吧!”
风中传来老虎的话语:“放屁!”
黄道日吃了一惊:“耶,老虎练成了顺风耳了!”
姚先明和黎元新两人是选了一个避风的幽静地方宿的营。四周静悄悄的。“谁?”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
突然,黎元新叫了起来:“是过山贼!”
姚先明皱皱眉:“那不是他的声音。”
“不,我听到过一次他用这种声音说话。那是敌人枪炮打得最激烈时,这种声音可以清晰地传入人耳里。”